“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元娘恨不得都没有停顿的,等到说完,倒是发现云朗的脸色不太好看。
略略苦笑,云朗似乎是在勉力维持着以往的风度。“呵呵,这个事儿啊!你不需要跟我说的,我一直是知道的啊!”
呃,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朗啊云朗,我刚刚是觉得被你伤到情了,你这会儿又跑到这里来跟我暧妹吗?不,你已经是过去式,就是不能回头的毒草!
微笑,元娘看起来真挚的很,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可是,您这样总是打钱,会让人误会的。所以,我还是应当给您知会一声。另外,那里边的钱,之前赶上盘下这个龙凤居,我用了一些,这会儿已经是补了回去。倒是谢谢您,帮了我的大忙了!”
低下头,云朗似乎没有听到元娘说的这番话,似乎没有听清元娘话里头划清界限的意思。
筷子指向了干锅花菜,云朗似乎是很平静了一般。“这个干锅,当初你坚持是要什么技术入股之类的东西。原来,你之所以不是让它全部被我买断,就是为了将来能够自己做菜做生意呢!”
元娘只觉得前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个云朗有扯出了新话题。“我想,干锅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交易罢了,你情我愿的事儿,云公子不要想太多!”
抬头,云朗认真的看着元娘,似乎是自从仓庄镇相别一年半,元娘倒是比从前冷漠了许多。
“呵呵,你还是那么说话厉害啊?在仓庄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同我总是说笑的时候居多,倒是忘了你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了!”
元娘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注视,为什么一个出生在世家,自幼受到生意人龌龊的熏陶,云朗的眼神还是这般纯净?
看到元娘躲避了自己的眼神,云朗倒是轻笑出声。“没必要这么生疏的,更没必要这么针尖对麦芒的!我不是云飞,我从来不认为有你这么一个竞争对手,是什么坏事儿!对手越强大,才会逼得我们云家知道去改进,不是吗?再说了,总会有新的受欢迎的酒楼出现,即便不是龙凤居,也会有其他的酒楼!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稍事停顿,云朗突然伸手轻轻抓住了元娘的两个手臂,迫的元娘不得已和他对视。“再者,关于仓庄镇的一切,是我们云家的错,不该是让你们白家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尤其是后来明明是已经找到了幕后黑手的时候,更是应该出来一力摘除关于白家的不好说法。”
所有的话都让你说了,云朗公子,你这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了!或者说,在这个时候,元娘不知道除了说去反驳去针对的话,该是以什么话去回应这个让自己心情复杂的人。
看到元娘又变得呆呆的不说话,云朗不知为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看到你这么安静的样子,呵呵,倒是想起来从前你就是一个比白秀安静的女孩子,有一种让人忽略了的感觉!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变得让人无法忽视,锋芒毕露了!我想,这会儿安静下来的才是真正的你吧!你所谓的强悍、嚣张,不过是隐忍不下去了的爆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呃,自己有那么变化大吗?不过从前,本尊倒真的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人。明明长相姣好,却是不爱打扮,也是爱低着头少说话,即便是被人看到了也很难留下深刻的印象。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带了面具的男人冷冷的厉声说道,“放开你的手!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云公子这样对一个孀妇动手,是不是有碍风化呢?”
元娘猛然惊醒,挣脱了云朗的手臂,有些复杂心情的离开了座位。在快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元娘顿住脚步,看了看这个意外出现的鬼面卿衣。好巧不巧,偏偏是让自己愣神没醒过来的时候出丑了,这个鬼面卿衣当真是不招人待见。
“好久不见,你倒是来的这么及时呢!”
鬼面卿衣原本是随着岳王爷到了二楼,恰好就在云朗的隔壁。原本是打听到元娘就在隔壁做菜,鬼面卿衣一时兴起,靠墙壁偷听,却是没有想到听到了某位公子对着元娘所谓的“告白”,登时气得他一脚踹开了隔壁的门。这时候在听到了元娘这么个咬牙切齿的话,鬼面卿衣却是讽刺一笑,“是啊,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倒是打扰了白掌柜和情郎的好事儿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诋毁他人的吗?”
冷哼一声,元娘也是有些被鬼面卿衣气到,转身便是朝着楼下走去。而元娘不会看到,身后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坐在椅子上安定的开始吃菜的云朗!
楼下的大堂中,现在已经是座无虚席。而人们却不是如同往常那般略带欢乐的气氛。
一个络腮胡子男人说,“哎你听说了吗?朝廷又出了新的税法,这会儿税收有增多了!”
一个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唉,我家有个亲戚是在南边儿的,听说那边的税负厉害得很,现如今啊,不管是做买卖的,还是种地的,日子都是更加的不好过了!”
络腮胡子继续说,“今年还不知道啥情况呢,眼瞅着才是快夏天了,这南方下雨又多起来了,比往年要多很多!这要是雨还不停啊,恐怕是要有大灾难了!”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很是气愤,“哼,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几年前闹过大水灾,听说有大人建议抓紧时间筑牢堤坝,防止下次再闹洪水,但是朝廷却是将大部分的银子宁可用来给皇帝建造豪华的行宫,也不肯划出一两的银子用来修筑堤坝!”
中年人感叹,“还好啊,岳王爷是个明白人,是个贤王!”
“是啊!岳城现在安居乐业,我那些亲戚们也都是想着举家搬迁来到岳城呢!”
“啧啧,你们是没注意到城门口那边,现在已经是有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岳城来了!”
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曲中辛听着别人的议论,脸上却是停留着复杂的表情,一直在神游。
岳城虽说是有岳王爷在,治理的非常有序,但是也敌不过皇命,一旦皇上下了旨意,岳王爷如果不增加税赋,也不可能是一味的从多年来积攒的钱库中拿出,那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再说了,南边眼瞅着是要出现天灾,朝廷的这种不作为或者是反作用,只势必会引发**,那时候传说中大齐国唯一的净土,岳城,势必也会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福地,却更加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几年前便是已经有人向朝廷上疏,那些堤坝年久失修,这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一旦是雨水增多,河道上涨,势必会造成堤坝冲溃。那时候,将是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只顾着同那个刘忆筠享乐,皇帝倒是丝毫没有去顾及那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这样的皇帝,倒当真不适合再继续掌管天下!
或者说,如果天灾在所难免,推翻皇帝就更加势在必行,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
“爷爷是觉得没意思吗?”
从思索中晃神过来,曲中辛便是看到睁着黑黑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豆丁。“哦?小机灵,你怎么看出来爷爷是没意思了?”
“很简单啊,豆丁觉得没意思的时候也是会发呆的。就这样子!”
说完话,豆丁表演了一个眼神直直,一动不动眼珠子的发呆模样。
曲中辛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娃真的确定是一岁半吗?这种说来就来的表情,当真是让自己奇异了!
“爷爷,你这算是在笑了吗?娘说了,人每天就是要多笑笑,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子,身体所有的,呃,反正就是身体都会保持年轻的!”
曲中辛嘴角抽抽,这孩子估计是想说身体所有的部分,但是曲中辛估计不会想到,某娃的娘亲说的其实是身体所有的零件……
“嗯,是呢!人是应该每天都保持良好的心情,那些莫须有的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小家伙,你娘亲看来把你教的很好呢!”
豆丁用力点头,“是啊,娘亲也是这样说的,说她教出来的,豆丁自然是最棒的!对了爷爷,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这样就会很有意思了,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好啊,那就来吧!”
两人同时喊着石头剪刀布,到“布”的时候,曲老爷子已经是出了拳头了,小家伙却是定睛看了一眼,立刻出了布。一次,两次,三次,小家伙都是这样快速作弊。
小家伙的行为非但没有让曲老爷子不高兴,反而是大笑起来。行啊,这小家伙倒是眼力好,反应快的很呢!“哎呦,小淘气,你赢了,你赢了!说罢,准备怎么惩罚爷爷?”
原本是大眼睛,豆丁这会儿笑眯眯的,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线儿了。“哈哈,拔胡子怎么样?爷爷你的胡子这么长,这么多,都挡住了嘴巴了!”
瞪大了眼睛,曲中辛当真是没有想到,人前威严了大半辈子,临了还要被一个小毛孩儿毫无尊重的拔胡子!难道自己就一点都不可怕,小孩子当真是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呢!瞪视着豆丁,曲中辛老头“呼”的吹了一口气,登时胡子被吹到了两边。
哼,小子,老爷爷摆出一个凶一点的样子,看你怕不怕!
“哈哈,好玩儿,好玩儿!爷爷,爷爷,这是不是就叫做吹胡子瞪眼?”
啊?这样也不怕!“败给你了,小家伙儿,来吧,让你拔胡子还不行?可是,你只能拔一根哦!”的心情,那些莫须有的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小家伙,你娘亲看来把你教的很好呢!”
豆丁用力点头,“是啊,娘亲也是这样说的,说她教出来的,豆丁自然是最棒的!对了爷爷,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这样就会很有意思了,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好啊,那就来吧!”
两人同时喊着石头剪刀布,到“布”的时候,曲老爷子已经是出了拳头了,小家伙却是定睛看了一眼,立刻出了布。一次,两次,三次,小家伙都是这样快速作弊。
小家伙的行为非但没有让曲老爷子不高兴,反而是大笑起来。行啊,这小家伙倒是眼力好,反应快的很呢!“哎呦,小淘气,你赢了,你赢了!说罢,准备怎么惩罚爷爷?”
原本是大眼睛,豆丁这会儿笑眯眯的,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线儿了。“哈哈,拔胡子怎么样?爷爷你的胡子这么长,这么多,都挡住了嘴巴了!”
瞪大了眼睛,曲中辛当真是没有想到,人前威严了大半辈子,临了还要被一个小毛孩儿毫无尊重的拔胡子!难道自己就一点都不可怕,小孩子当真是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呢!瞪视着豆丁,曲中辛老头“呼”的吹了一口气,登时胡子被吹到了两边。
哼,小子,老爷爷摆出一个凶一点的样子,看你怕不怕!
“哈哈,好玩儿,好玩儿!爷爷,爷爷,这是不是就叫做吹胡子瞪眼?”
啊?这样也不怕!“败给你了,小家伙儿,来吧,让你拔胡子还不行?可是,你只能拔一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