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上了？”谭晶晶一头雾水。
老王眨了眨眼睛说道：“是这样，刘敏确实是接替李桂林的，不过她的能力可比李桂林差远了，让她写写东西、做个策划、简单的收集信息还行，她自己也深知这点，李桂林在国内潜伏了十多年都没有怎么着何况她呢！所以她就想急流勇退，这些年她也攒了点钱，大概500万刀不到，不过她觉得有点少，所以勒索商人充实自己的荷包，给自己赚养老钱，等差不多了就闪人了，她已经在北欧弄了套房子，想到那里去养老。至于收集信息、拉人入伙、策反等基本就是应付，主要还是为了每个月的30万刀活动经费，算是中饱私囊吧！她杀王翔是出于无奈，王翔猜测她是间谍，反而勒索她，刘敏才动了杀心；所以后来刘敏活动很小心，不再透露自己的隐秘身份，只说自己在外面很有势力。那些官员和商人鉴于自己的子女被人抓在手心里，便屈从了，不过刘敏目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收了一些赞助而已。”
谭晶晶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怎么突然就疯了？”
老王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其实她在回国前已经知道李桂林被抓了，而她联系不上侄女刘明媚，也怀疑刘明媚也被抓了，但开始并没想到她已经死了。当你告诉她侄女的死讯的时候，并把刘明媚尸体的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一切，当年她的叛国导致她哥哥一家受到牵连，已经很是内疚了，一直想在侄女身上偿还，不过现在侄女也死了，毕竟她侄女的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其实那时候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虽然表面很冷静，只是勉力支撑，给她根稻草就能压垮她。在她的心中，除了刘明媚外，就是自己账户里的钱和每个月那个基金会的拨款是她最在意的，侄女死了，那就只有钱了呗！呵呵，你别这么看我，我很讨厌叛国的人和那些阴暗小人，王翔不是让她毒死了吗？没枪毙她只是让她疯了已经算是仁慈了。”
谭晶晶摇了摇头，“还有别的吗？”
“基本就这些，有用的信息都写到纸上了，还有一些记忆没有看，如果发现有用的我再告诉你。”老王说道。
谭晶晶点了点头，拿好纸，开车门下车向自己的车走去，老王很想叫住她问一下钱的事情，张了张嘴没有开口，老王内心很犹豫，别人都是全心全意为国家服务，而自己总想着钱，是不是不太好？
眼看着谭晶晶驾车离去，老王摇摇头，觉得自己很逗，什么时候也开始有良心了，自己嘲笑了一下，随后开车回办公室。
当老王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老六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聚精会神的打游戏，这段时间老六仗着指导老王储备体力和锻炼基础军事素质的借口，经常泡在老王的办公室里打游戏或看电影，老王已经习以为常了。
老六从百忙中抬起头，扫了一眼老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和电脑PK，就像在和空气说话一样问道：“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也没请假，耽误了早上的体能锻炼。”
“谭组长把我叫走了，去了趟市看守所。”老王也习惯了，一边放包，一边洗手。
老六：“哦，茶是早上沏的，估计有点凉了，暖壶了有热水。”
老王“嗯”了一声，自己动手倒水，问道：“打到第几关了？”老六早将《狙击精英3》通了关，现在正在玩《刺客信条4：黑色旗帜》。
“‘序列三.记忆03.捕获与掠夺’，有个暗杀对象比较难弄，我已经完了3边了，也没弄到‘完美’的状态。”老六答道，这次老六不像玩《狙击精英3》似的，只完成主任务，老六也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在这款游戏中每关都尽量保持‘完美’的荣誉。
老王没有再理他，而是喝了两口茶水后，把自己深埋在沙发里，开始仔细读取刘敏的记忆，在看守所的时候，时间短，任务重，所以老王只是粗略的读取了刘敏的金融方面、罪证方面的一些记忆，对于刘敏的一些经历老王还是蛮感兴趣的，尤其是到M国后的一些经历，老王很想知道那里的生活、文化以及社会环境，因为很多回来的人十有八-——九在吹嘘那里如何如何自由、平等、民主，老王不能去，也想看看。
对于刘敏童年、少年以及出国前的记忆，老王基本是一带而过，主要是没有价值，认识李桂林即李显平后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随后就是出国，九十年代末那时候是出国的热潮，很多人都出去了，M国、加拿大、澳洲、西欧等等是热点国家，福利好，开放程度高，很容易就能融入到当地社会里。刘敏是以出国深造为由走的，到了M国后并没有去指定的学府报道，直接和那个基金会的人接上了头，接头人叫李小琳，也是李显平送出去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叛国者的接待、住宿、培训等等。
李小琳把刘敏带到了牛药克第15街的一栋临街的建筑里，刘敏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这个城市的恢弘迷住了，这可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啊！
刘敏她们进入的是一栋老式的建筑，墙壁相当的厚重，很有年代感，可能是修建于上世纪初。刘敏随着李小琳来到三楼，李小琳拿出钥匙打开了靠东边的门，带着刘敏穿堂入室，刘敏本以为会先给她安排住的地方，没想到而是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很简单，里面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李小琳示意刘敏坐下等，自己就出去了。时间不大，房门打开进来4个人，有男有女，都是老外，依次坐在刘敏的对面，也就是桌子后边，刘敏感觉很像是面试一样。
四个人坐好后，都盯着刘敏看，目光中透露着不友好和不信任，刘敏感觉很是不舒服，好像自己是贼一样。气氛很是尴尬，沉默了一分钟左右，坐在最左边的女人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发问：“你好，刘女士，首先欢迎你的到来，在你加入我们之前，我们要先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
刘敏到M国不超过12个小时，完全处于蒙圈和倒时差的状态，她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机械的点着头。
“刘女士，你会说英文吗？”还是刚才的女人发问，刘敏点了点头，说道：“基本可以听懂，说——不是很流利。”
面前的几个人继续注视的着刘敏，接着一个一个开始了发问，有的用中文，有的用英文，刘敏一一回答，问题五花八门，有关于我国当时民生、社会的现状问题，关于刘敏自己**的、家庭的问题，关于她对于中国和M国的看法等等，虽然刘敏脑子有些迷蒙，但刘敏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不是在面试她，这是在对她进行审查，根本就不信任她，几个外国人中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位高高瘦瘦的白人男子，鹰一样的眼神始终盯着她的眼睛和动作，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