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铭之眼神冰冷,缓慢却坚定地推开她的手,“我只相信真相,如果你没做过,没有人能为难你。”
房门嘭声合上,将萧容宁彻底隔绝在门外,就像以前一样,只要江雅初在,聂铭之就永远看不到她,哪怕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她这个妻子还是排在第二位!
回头看着那两个警察,她紧绷神经,强撑道:“我跟你们走。”
接下来的时间,萧容宁的脑子都是懵的,只知道在警察局枯坐到凌晨两点也没能等来律师,更不见聂铭之。
“喝口水吧!”值班的女警给走到长椅前道。
萧容宁不动,也不说话,不知疲倦地望着玻璃门外。
女警摇摇头走了。
虽然有人指控,警方也按照江母所说找到了囚禁江雅初的地方,但现场证据没有一样指向萧容宁,没有证据就不能扣人,萧容宁录完口供其实就可以走了。
大门外终于驶来一辆车,萧容宁欣喜地站起来,但从车上走下来的却不是她希望的人。
秦十川就站在车边,隔着几米的距离冷睇着她。纯黑色的西装穿的一丝不苟,刚毅的轮廓在灯光之下显得愈加凌厉,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男人总拥有绝对强大的气场,对比萧容宁的狼狈,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取其辱!
“萧小姐,很晚了,秦总来接你回去。”诸严礼貌地道。
萧容宁绕开他走出去,却不打算上秦十川的车,而是直奔马路而去。
秦十川截住她,五指紧扣她的手臂,“萧容宁,你发什么疯!”
萧容宁回头怒视着他,“现在你高兴了?一切都如你的愿了是不是!”
“秦十川,你要逼死我才善罢甘休吗?!”
秦十川不松手,脸色却更冷,深邃的黑瞳中掠过淡淡的讽意,“逼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收拾个把不听话的女人,还用不着我这样大费周章。”
萧容宁用力挣脱他是手,声音因愤怒而尖锐,“又是我自作多情,那你半夜来警局干什么!”
秦十川看着情绪失控的人,二话不说就揽着她的腰把人抱进了车里,又吩咐诸严开车。
整个人被他半抱在怀里,脸颊正贴在他胸口,男人的阳刚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息,萧容宁奋力挣扎起来。
“别动!”秦十川干脆把她抱到膝盖上,单手钳住她的双腕别在背后,稍稍用力就制住了她的动作。
车子缓缓滑入车道,萧容宁靠着秦十川嚯嚯喘息,冰凉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粗糙的指腹毫不温柔地擦过她的脸颊,粗哑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宁宁,为了聂铭之流眼泪值得吗?”
硬生生逼自己忍回眼泪,萧容宁哽咽问道:“江雅初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秦十川冷笑,“我做什么了?”
“你……”萧容宁无法指责,但婚礼上他的态度分明是知道什么,否则江雅初怎么会来得那么凑巧。
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自己,秦十川喉结一滑,随即扯开领带往后一靠,“想知道?认个错我就告诉你。”
萧容宁咬唇,双瞳牢牢盯着他,却不低头。
“都快咬出血了。”秦十川捏住她的下颚,指腹去撩拨她的唇。
萧容宁难堪地别过头,却也不再咬唇了,而是道:“你说不说都没关系,反正我和铭之已经领证了。”
秦十川低笑了声,“聂铭之但凡有一丁点儿把你放在心上,也不会留你在警局这么久。”
“他不知道我还在警局……”萧容宁下意识为聂铭之辩白,但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她手机开着,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