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施的声音里写满了不悦。
然而,她越是表现得不开心,孟知易就越是不舒服。
他抬起手来推了一把眼镜,笑着问她:“你这是在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质问我?”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希施说,“他只是一个学生,你何必针对他,更何况,他也没没有得罪过你。”
“呵。”孟知易轻笑一声,反问她:“孟太太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和他做过什么事儿?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吗?”
“……”
希施真的想骂人。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过去这么久,他竟然还小心眼儿地惦记着。
简直神经病啊。
希施做了深呼吸,主动和他解释:“那次被拍,他是陪我去墓园的,那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这件事儿,本来是不想跟他说的,但是孟知易揪着不放,她只能解释了。
“哦,我岳父岳母的忌日,孟太太却带着另外一个男人去了,还说自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孟知易走到她面前停下来,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孟太太,你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
希施:“……他跟我从小就认识,和我父母关系也不错。”
“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孟知易的手指贴着她的面颊缓缓地摸着,“难怪我的孟太太,做梦都喊着他的名字。”
希施:“……?”
她做梦的时候喊了路风辞的名字?
她完全不知道。
所以,孟知易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才开始针对路风辞的?
他的心眼儿真的比针眼儿还小。
春节假期那几天,她确实梦到过路风辞,但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她确实喜欢过路风辞,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感觉了。
孟知易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他自己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她都没问过,她做梦喊一句路风辞的名字,他就能气成这样。
神经病,绝对是神经病。
“怎么,孟太太无话可说了?”
孟知易本来想等希施解释,没想到她竟然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这不就是承认了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希施抬眸看着他,“我跟路风辞之间没有任何事情,你看不惯我冲我来就行了,没必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你敢说他不喜欢你?嗯?”孟知易再度捏紧她的下巴。
“孟知易,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希施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算他喜欢我又怎么样,世界上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粉丝里一堆男人,个个都喜欢我,你是不是得把每一个都对付一遍?”
“……”
“你每天提醒我夫妻义务,你自己记得吗?你有因为跟我领证了就不跟别的女人接触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来要求我。”
“……”
“还有,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路风辞是喜欢我,但是他很尊重我,不会只想着跟我上床。”
希施觉得,自己大概是月经不调了,脾气都跟着大了。
从她开始为春晚做彩排,大姨妈就没来过。
她本来想看医生来着,但是想想也没必要,可能就是精神太紧张了。
到现在,好像两个月没来过了。
月经不调,脾气真够大的。
骂完孟知易之后,希施的心情畅快了很多。
孟知易似乎是没想到希施会这么说,他先是惊讶,后来面色阴沉了下来。
希施知道,自己惹恼了他。
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也控制不住。
遇上这种神经病,谁能有好脾气?
孟知易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被孟知易这样盯着,希施心里有些发憷,后悔的感觉愈演愈烈。
她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和孟知易认错。
“算了,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她说,“你有什么脾气冲我来就好,没必要针对他,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孟知易还是不说话。
希施继续:“要我跪下来求你吗?也行。”
说完,她便摆出架势准备下跪。
孟知易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关门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房门震天响。
孟知易走后,希施浑身无力,直接坐在了地上。
呆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恶心了。
她起来走到卫生间,趴在马桶前吐了很长时间。
这下好了,她彻底得罪了孟知易。
这下雪上加霜,孟知易保不齐要怎么更过分地对付路风辞。
说不定,她接下来的资源都得被分给别人了。
希施掏出手机,给孟知易发了一条短信道歉。
短信发出去之后石沉大海,孟知易并没有回复。
休息一天过后,剧组再次开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跟孟知易大吵了一架,希施今天一整天精神头都不好,吃不下东西,拍戏也不在状态。
偏偏今天又赶上了矛盾冲突特别激烈的戏份。
希施在这部剧里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女间谍,不少动作戏。
今天这场是枪战戏,她不仅需要跑,还得在地上来回滚。
在此之前希施已经接受过系统的武术训练,她拍戏是从来不用替身的。
“辛苦你了希施,我们这条争取一次过!”
开拍之前,导演前来慰问了一句。
希施点点头,“应该的。”
虽然状态不太好,但这段戏,希施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她是跑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
小腹胀痛,下面一股热流。
希施当时以为是来大姨妈了,便没有喊停,继续后面的动作。
可是后来,她疼得腿软了,直接跌倒在地上,身体重重地砸向地面。
“卡!!!”导演见她不对劲儿,马上喊了停。
剧组的工作人员和顾芸一块儿围了上来。
顾芸看到希施身下的血迹时,右眼皮开始不停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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