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言不地跟着女孩回到了家中,小涟轻轻地将他放在沙边上,蹲着身子盯了他许久后才站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中??文网? ? w≥w=w≠.≤8≥1≤z≤w≥.≤c≤o≠m
就着昨晚放在原处的盘子倒上了一些,动作轻缓地将盘子推到寻的脚边,睁大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无奈寻被她看的全身憷,对于眼前白白的东西,他为难的看了一会,又不自在地侧着眼瞅了女孩一眼,看到她眼中亮的目光,像是下定主意,慢悠悠地低下头,抖着舌头缓缓接近盘子。
舌尖还未碰到,就有一股浓烈的腥味冲上鼻子,这东西的味道居然跟那鱼干一个味,寻心中十分拒绝,虽然不知道这牛奶是猫最爱的东西,但是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喵咪。
对于腥的东西,他都表示厌恶。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女孩充满希冀的眼神,心中却是产生了另一种想法,是不是自己把这东西喝了,女孩就会开心,如果是这样,那他愿意咬着牙把它喝了。
经过多次心里挣扎,他终于是狠下心,紧紧地闭着眼,用颤抖的舌尖轻轻点了一下盘中的牛奶,吧唧吧唧嘴,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下咽,似乎味道还挺好的。
如果起初还有点犹豫牛奶的味道,那么此时的寻绝对一口就喜欢上了这人界的牛奶,淡中带甜,喝完后意犹未尽,所以喵寻喝完盘中的牛奶后难得撒起娇来,“喵~”的一声萌化了女孩的心。
见到寻喝得那么满足,小涟脸上也挂起了满足的灿烂笑容,大方地将剩下的牛奶全部一咕噜地倒在盘子中。
寻见到白白的牛奶,双眼睁得大大,蓝黄宝石眼瞳闪闪光,低着脑袋舔舐起来。
小涟迟疑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凑到寻的那颗白白脑袋上,柔软的绒毛似乎在吸引她往上凑,然而她下一秒也真的就摸上了。出乎预料的是,寻居然没有一丝排斥,温顺地任她抚摸,小涟忙不迭地眉开眼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在小涟的印象中,寻对别人的接触有很强烈的排斥,就算在自己怀中,她也能感受他全身的僵硬,而且她也现了只有在那个哥哥面前,寻没有任何戒备。
这只喵咪真奇怪,第一次看到喵咪吃肉包的时候,她坐在店里面这么想着。但是现在她却觉得现在的喵咪似乎对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了,想着十分开心。
只是,下一秒。
“咚——”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倒地声响起。
“呀,嘘嘘你这是怎么了?”小涟抱起突然晕倒的寻,一脸紧张地看着怀中的喵咪,只见喵咪双眼打圈,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身子还软。
小涟一看嘘嘘不省喵事,一把撩起抱在怀中冲出家门,跑到隔壁家急忙地敲门,隔壁的乐哥哥是医大的,她想他应该知道嘘嘘生什么病了。
然而作为一名未来的外科大夫,此时第一个接待的患者居然是因为喝了牛奶而醉晕的喵咪!
一群黑色的乌鸦从他头上飞过。
“小涟,你放心,喵咪他只是喝醉了,没什么事!”乐白轻缓地跟眼前的小女孩说道,实在是叫不出这喵咪的名字,尽管想要吐槽但是在孩子面前,他还是要保持一定的正经姿态的。
“真的吗,可是我只给他喝了牛奶,怎么会喝醉呢!”小手挠着自个的小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躺在毛毯上的嘘嘘,疑惑不解。
乐白在一旁同样好笑地看着那只体质怪异的喵咪,耐心地说,“猫的体质有很多种,有些猫喝不了牛奶就跟人一样,对牛奶过敏,我想它应该也是这样的!”
“啊,我知道了,嘘嘘只吃肉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里嘟囔着,细细的声音传入身旁人的耳朵。
“肉包?”乐白惊讶地笑出了声,居然还有猫喜欢吃肉包,小涟这是捡回了一只什么猫啊!真是太奇怪了!
见嘘嘘没什么事,她就抱着他有礼貌地离开了乐白家,走时,乐白摸着她的头,轻轻嘱咐着,“一个人在家,记得关好门,有什么事来哥哥这找我,知道吗!”
小涟重重地点了点头,两只小羊角活泼地摆动着,“知道了。”
醉晕的寻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身下软乎乎的,印象中是女孩的毯子,轻柔细小的声音不断传来,飘渺遥远,隐约只听到几句,
“嘘嘘,不要生病,要快点好起来!”
“嘘嘘,永远陪在我身边,好吗!”
“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
他睁开泛酸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女孩白皙的脸,以及眼角那滴泛莹的泪水,他缓缓起身凑近正在喃喃细语,闭着眼一脸难过的女孩面前,暖呼呼的猫足轻轻抚上她的头,拂去了她一身的悲伤,眼底暗的入碧潭,深幽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那一夜,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个孩子对逝去已久的母亲浓浓的想念之情,却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也划过一道难受的痛意。
对于人类的情感,他不懂,也不曾想要了解。但是这次却不一样。
无说,女孩对自己是重要的一个人,她的身上有属于他的记忆,否则他怎么会忍受一个孩子对自己的接触,以及明知道不可以吃腥的东西,却为了不让她失落,还是喝了。这些就好像脑海里曾经有过的画面,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悉心照顾自己,会贴心地安抚他。
只是,他记不起来,为何会出现在无的店里,他是怎么死的,以及之前的记忆,他都一概不知,待在店里就是五百年,然而最讽刺的却是自己五百年的修为却只是加长了恢复元神的时间,其他灵气却是无任何进步。
也许,找回了记忆,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复杂地看着女孩,一切的关键也许都在她身上,但是该怎么做,他还是一筹莫展,也许这得去问问无这个家伙,说不定他知道什么,而且七天时限所剩不多了。
暗夜中,蓝黄宝石眼泛着暗暗微光,带着深究与担忧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女孩的眉羽已淡淡松下来,嘴角轻勾似乎梦到一些很好的事情。
这一夜,有一个人默默地守候在身边,一步也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