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淡淡此时被一群泛着粉光的荧包围在其中,一颗荧似乎通灵性般飞落在她手上,身上泛着晶莹的粉色亮光,就好像樱色花瓣,透明的身体蕴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手上的小东西,想要不打扰它的伸手触碰它时,它似感应到她的靠近,又调皮地飞走了,混入一群粉色海洋中再也寻不到它的影子。? 中??文 w1w?w?.8
很快,那些粉色小东西就不约而同地散开了,大部分都飞向了不远处的那棵樱花树上,她抬眼望去,纱绸盘绕在粗大的枝干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圆弧状,它们来自四面八方,但是数不清总共的绸缎有几条,另一端的绸缎通向黑暗处,望不到底,不知那片暗中有什么。
她回过神来,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听到身后的任何响动,她微微侧过身向后看去,但是令她疑惑的是,身后并没有他的身影,就连进来时出现的亮口也消失不见了,
“奇怪,人去哪了。”她在那小声喃喃着,眼睛往四周环顾,依旧不见踪影,身后的人不知去向,刚才还在那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跑去哪里了。
她心里有些慌张,独自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周亮起的光照早已随着那些飞虫离去,现在的她站在黑暗的濒临处,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她着急地在那边行走,突然想起那些会光的飞虫向樱花树那边驶去,她下意识地赶紧抬脚离开原地,向前方的那棵樱花树跑去。
在跑的时候,因为害怕紧闭着眼也不管不顾地用尽自己最快的度冲向那边,“嘭”的一声,脑袋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吃痛地皱着眉,抚着撞疼了的额头,疑惑地抬起眼看向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在好奇怎么会有一堵墙在前面。
原来,那堵墙不是别人,却是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在前面的无,他在李淡淡沉迷荧的迷惑中时就已经越过她走在了前面,本不想理睬她,但是见她被荧困在幻境中居然不知自,想着还是将那些喜欢迷惑人的小家伙们引开,只不过令他无奈的却是,她动作实在是太慢了,迟钝地不知自己安全,这才慢下脚步在这等着她。
李淡淡绝对不会想到那些跟萤火虫一样好看的飞虫却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引诱灵魂步入它们设下的陷阱,随后慢慢一点一点吸噬他们的灵湮,正巧她身上的灵气是上乘之气,所以贪得无厌的荧也主动向她示好,为的就是吸取她的灵气。
如果不是无在暗中引开那些东西,怕是她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不过被吸噬掉一些灵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会突然变得很虚弱。
不知自的女子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也忘却了额上的痛楚,铮亮着眼看着身前的无,似乎找了黑暗中的一道亮光,瞬时心情放松了许多。
在看到那群萦绕飞游在樱花树周围的荧,脸上满是好奇,指这那些东西问道,
“这些小家伙是什么,长得真有趣,像萤火虫却又不是很像,尾巴上居然冒着粉色的光,太神奇了。”
无自然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变化,不知为何露出一丝严厉的气息,对着笑的十分开怀的女子沉声说道,
“我劝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接触不知名的东西,到时候自己被反噬就后悔不已了。”
“你是说这小家伙会吸噬灵气!”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再结合他所说的话,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原来好看的东西果然都是有危险的,这些飞虫看着不危险,却能够吸噬灵气,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又想到之前自己还想要去触碰它,懊恼地皱了皱眉,不过又觉得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如果去触碰,会吸噬灵气的飞虫一定不会突然离去的,难道是他刚刚在帮自己吗?
她头脑转的很快,想到有这个可能,眯着眼一脸探究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无,白净的面上没有一丝神情,只不过在她看了他一样的时候,正巧也将视线投向了自己,心中一颤,她惊慌地别过眼,避开了他的注视。
无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不过当做没看见那般,继续说道,
“它们守护着这棵千年樱树,能够将自己的力量转化为它的灵气,但是它们的力量有限,所以就必须吸噬他人的灵气,灌输大量的灵气来才能维持千年樱树花开不落的姿态。”说话间他已将视线转过了身旁的那棵历经千年的高树。
这时,李淡淡也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了位于正上方的樱花,花开满目,原来她已经走到樱花树下了,从下往上看去,一大片粉色花絮盈满枝头,就好像粉色海洋,絮絮花瓣从上方缓缓落下,底下已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粉毯。
黑宝石的眼瞳中映射着粉色光华,她被眼前的美景入了迷,不禁感叹道,“好美,这就是那棵千年樱树啊。”仰着头满足地看着上方的花层,感受着花瓣飘落下来的亲吻,痒痒的又带着一丝温暖,身处这样的仙境中,真的是不枉此生。
身旁的女子着迷地闭着眼感受着此时的舒适心境,无转过头看到的便是,那双泛着晶莹亮光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覆盖,微微颤动着,似蝴蝶地双翅栩栩抖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樱花般娇嫩欲滴,一片花瓣从树上缓缓落下,正好落在了轻勾的嘴角边,美得相得映彰。
黑上的锦带不知何时垂落在梢尾端,微悬在肩上,他似诱惑般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上尾的锦带,一把拉下,秀柔顺地垂落下来,黑冷的眼眸暗了几分。
被细微的动作惊扰回过神的李淡淡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看到落在他手上的锦带时,眸底划过一道好笑,但是心口却是不由得荡漾。
“你干嘛?”她挂着笑故意问他。
但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窘迫,而是平淡地将手上之物递到她面前,说了一句,“我见你头乱了,这带带不带也没有这个必要。”
无就是无,说出的话不可能是善解人意,而是气死人的那种,果不其然,她面露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似乎也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一脸坦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