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张天泽意外的是,双方只是对底线的试探,并没有突破的意图。话说到这里,话题直接转移了,看来,担心是多余了。
不管怎么样,能看到她们之间放下了相互冲突的架势,还是让张天泽心里的阴霾驱散了一些。沉吟了一会,他还是答应了金博彦的意见,从这里走了出去。
本来,放下这件事,张天泽总算能够松口气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南部联盟的各大派掌门像是商量好了,同时赶了过来。这其中,还有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老头子。
惊讶之余,又碍于金戈家族和南部联盟并没有实质的联系。所以,张天泽选择在住处的正堂接待这些一方豪雄。
朱常州显得十分的高兴,落座之后,先是哈哈大笑两声,指着那个陌生的老头,道:“这位是雄霸山庄新任的副庄主泰明,他代表雄霸山庄申请继续保持南部联盟加盟者的身份。”
果然,这个办法人家自己内部已经解决了。这个泰明不用问,就是朱常州的铁杆。张天泽笑着道:“只要各位掌门没有不同意见的话,我觉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泰明站起身,向各位掌门一一致敬,又向张天泽表示诚挚的谢意,道:“虽然朱庄主已经离开了山庄,但是,并不改变我们对联盟的忠诚,对各位的敬佩。感谢大家。”
张天泽笑着道:“本来,咱们就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说得这么见外。现在,各大派地盘的划分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陈平赫笑道:“结束了,而且,现在都有了很好的安顿。这次我们过来,一是要熟悉一下盟主这边的情况,另外一个,就是有一点点小事情,需要盟主协调。”
张天泽一愣,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视而过,并没有发现哪一位有什么怒气冲冲的样子,何来协调?
落大风现在是意气风发,道:“我们内部当然不会有什么矛盾,而且,现在东洲大陆上,谁对我们南部联盟不得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咱们可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哈哈。”
他这边笑着,朱常州的眉头却皱紧了,道:“还是实话实说吧,这个累。天泽,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在各自的地盘上,有魔族的人秘密行动,寻找传承人。”
尼玛!看来,魔族虽然看上去偃旗息鼓了,却在暗中还在勾心斗角,想要建立自己的传承,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完全违背张天泽的意志。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沉声道:“你们有没有搞清楚,到底是魔族哪个分支,在这里胡作非为?”
张天泽是天魔金戈家族的族长,他对魔族基本上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是,对于在座的掌门来说,就没有那么清晰的概念了。
吴德朝沉吟着道:“淡淡我得到的消息里面,有穿着金色衣服的,有穿着黑色衣服的,还有穿着洁白如雪衣服的。”
大家同时点头,表示认同。张天泽明白了,合着阴魔、阳魔、心魔都在蠢蠢欲动了。要说这个阴魔要重建体系,还是能够理解的。阳魔和心魔就是搅局的,要扩大矛盾了。
看着他沉闷的表情,大家有些坐不住了。现在南部联盟各大派,也算是意气风发了。突然之间,魔族时隐时现的出现在视野当中,他们不能不小心。
金明焕试探着问道:“盟主,这件事我们恐怕是很难解决了。你现在的身份,或许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我们大家的意思是……”
毕竟,盟主的身份是一回事,金戈家族族长的身份又是另外一回事。盟主可以解决的问题,不包括利用金戈家族族长的身份去运作。
正因为这样,张天泽多少也有些为难和忌讳。一旦引来其它魔族的强烈反弹,反而是他的不是了。捎带着,金戈家族也会十分的被动。
张天泽正在犹豫中,摩罗清灵穿着暗黄色的盛装长裙,从一侧的走廊里气度雍容的走了出来,淡淡的道:“东洲大陆虽然不是天魔控制的地域,却是我们金戈家族暂时立身场所。
按照魔族内部的默契,其它族类应该自动自觉的回避。既然这些家伙无视了规矩,那咱们金戈家族有理由去质询他们的所作所为。这个,和你们南部联盟没有一点关系。”
在九仙派祖庭山上,摩罗清灵突然出手,保住了龙影的性命。同时,也争取到了让各位掌门喘息的机会。因此,大家对她都有着深刻的印象。只是,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们一个个惊讶的看着傲气的美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摩罗清灵倒是毫不客气,并肩坐在张天泽的身边,目光在这些掌门的脸上掠过。
“虽然我和你们这些掌门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和南部联盟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身份还是要交代一下。我是金戈家族名正言顺的主母,族长夫人。”
摩罗清灵的话音刚落,众多双眼睛瞬间看向张天泽,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的惊讶。这女人谁呀,还真够牛的,出门就说自己是老大。那么,萧萧雨又怎么解释?
张天泽知道摩罗清灵是过来给他解围,并把这个不大不小的危机,一力扛在肩上。不过,她的表达方式,还真得特别解释一下才行。
“她是摩罗清灵,属于天魔金戈家族的女主人,这个……和雨荷她们,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个解释让人多少有些听不太明白。不过,大致上可以看做是一个魔族代表,和南部联盟这边,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只是,这女人什么背景,什么来历,咋就这么牛呢?
还没等这些掌门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摩罗清灵沉声道:“府卫,去约见长老会首席长老金博彦,告诉他,我在大殿等候。”
金占峰瞬间现出虚幻的身体,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消失。而摩罗清灵也站起身,没看这些掌门任何人一眼,雍容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