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点明,但是,含义已经太明白不过了。以前魔族三大魔神合作,团结如一家,对抗起修仙道主宰方来,虽说是弱势,却也有来有往。现在的魔族,三大魔族分家各自为战,另外两位魔神不但不帮衬一点,还暗中下绊子。
长此以往,别说是对抗修仙道主宰方了,恐怕就是想要在魔族内部立足,都成了严重的问题。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算是为了整个魔族的未来,也不能再有妇人之仁。直接干掉阳魔魔神和地魔魔神,全面接管整个魔族。
张天泽曾经想过,现在却不这么想,一个庞大的种族,掌控在一个人的手里,未必就是好事。最好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合作,以合作的方式,相互协调,共同对外。这样,可以细化每一脉的实力,使之更为妥善的使用。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五脉相互协调的问题。谁没有几个死忠和朋友?如果贸然干掉了两名魔神,把魔族控制在手中,必然会造成矛盾不断,甚至,会是魔族分裂出去几个小股势力,成天给你捣乱。
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穆菲菲没有在怎么处理魔族问题上下嘴,而是淡然道:“地魔魔神的做法,显然是犯了众怒,如果此时天泽想要强力介入的话,自然能够水到渠成。但是,我倒是觉得先等等看,最少,地魔一脉肯定要出现异动的,这将是一场大戏,也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戏。”
众人的目光转移过来的同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低低的抽噎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头,也没有一个人去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因为没有必要费那个力气。此时此刻能够哭泣的,也只有摩罗清灵了。
她的老子也真够奇葩的,曾经已经背叛过一次了,这次又玩了一手。不管他有什么样的雄心报复。单单是这两次的行为。都会让人感觉此人反复无常,十足的小人。根本不值得信任。摩罗清灵也是极为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眼下的局面?
无论他父亲是选择重新合作,还是继续保持着各种小手段不断的对抗,他实际上都已经被判了死刑。甚至。手下也会离心离德。穆菲菲之所以不想让张天泽以雷霆万钧之势干掉他,一方面是考虑到有摩罗清灵这层关系,另一层也是看明白了,不用出手,他也不会长远了。
由于这样的哭声,把这里的气氛,搞得一下子诡异起来。没有人再提出看法。毕竟,总不能跳出来说,直接干掉地魔魔神吧?关键时刻,萧萧雨总算是拿出老大的风范。道:“劫持各大掌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没有表示。
天泽单枪匹马的过去了,得到了地魔大部分人的支持,这是一回事。在那些掌门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必须保持着一定的高压态势。另外,对于同样参与了预谋的阳魔魔神,我们也不能放过!”
扩大打击面是肯定的,问题是,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自顾不暇,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显然是不明智的。一开始,张天泽还以为萧萧雨气糊涂了,不过,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这是利用这样的说法来安慰摩罗清灵,他们要打击的是阳魔魔神。地魔魔神只是自生自灭。
穆菲菲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淡淡的道:“我们接连两场血战,大家疲惫非常了。趁着眼下还有一段时间的平和期,抓紧时间休息。之后,会有更大规模的战斗,在等着我们。如果这一战能够胜利的话,或许这个月会轻轻松松的熬过去了。”
张天泽知道她所指的是所谓另外一个要紧地方的战斗,而且还是主宰方和陈老头之间的战斗,这属于他们内部的纷争。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利益,能够让这两家红了眼睛,自甘自相残杀。
说来,大家也是真的累了,本来,有张天泽这边的事情,还可以吸引注意力。现在,穆菲菲突然提出疲惫两个人,大家立马感到,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一个个席地而坐,开始采用练功的方式,来为身体恢复的时间。
张天泽现在是睡意全无,坐在巨石的边缘,双腿垂下去,看着下面东倒西歪,睡过去的族人们,心中有点刀割的痛感。这不单单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大家太不容易了,也有他们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整个魔族利益拼死搏杀的时候,自家人在背后使绊子下黑手。
说实在的,他真怕手下人为了这件事,突然没有了作战的勇气,索性一哄而散。反正魔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谁愿意顶着谁顶着,凭啥老子在前面玩命,还得不到应该得到的东西,还被自家人不间断的想要夺了他的小命?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当中,张天泽仰起头,看向刺眼的太阳,内心的孤寂,在此时异常的清晰。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出现了轻微的动静。摩罗小莫用盘龙棍点着地面,最终,缓缓的坐在他的身边。
“你心里有热血,也有委屈,我也有。唉……我听爷爷说过一点始祖时候的事情,当初,他老有人家故去之后,五大弟子拿着各自得到的秘典分道扬镳,形成了魔族五脉。这五脉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停止勾心斗角。
曾经,在魔族最鼎盛的时期,他们甚至大打出手,才迫使魔族在巅峰状态,迅速的衰落下去。而魔族始祖临死的时候,也曾经预言过这样的结果,他曾经忏悔,说不应该因为赌气,离家出走。更不应该为了怄气,创建了五脉魔力,用暴虐代替了平和。”
张天泽默默地听完,有些惊讶,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魔族的是是非非既然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着,到了今天,依旧如此,不也证明了,存在的合理性吗?”
摩罗小莫摇了摇头,道:“我想告诉你,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原来什么样,它就应该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