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还是没能问出来,这个抱着小旗帜的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了她有一个相当刺耳的名字叫狼爪,同时,也知道了这个女孩子还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是不被外人所知的。
穆菲菲并不敢离开得太久,两个人沟通了之后,便悄然的离去。从头到尾,除了两个侍寝的小侍女,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相当的重要,而且,到目前为止,知道个大概的,恐怕只有花解语和摩罗霜儿,一直都是张天泽和穆菲菲单线联系。
不过,确认了那个人是卧底之后,张天泽这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想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还是头生反骨。说实在的,即便是罗威再怎么无耻,再怎么令人难以捉摸,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消灭魔族。
也就是说,张天泽最少有一半的机会,成为修炼界的主宰。为什么有人还是要把宝压在罗威的身上呢?何况,她已经在这边取得了想要的一切,包括地位。这让人痛心之余,也生出警惕。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啊。
张天泽这一夜再也没有睡着,不过,也没有做什么疯狂的运动。在两个小侍女温热的怀抱中,等着眼睛琢磨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忍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受到云开见月明。至于那个女人,如果罗威死掉之后,她真的可以忘记一切,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那么,一切就算是过眼云烟,就这么算了。
想通了,天也亮了。只不过,在这个洞穴当中,所谓的天亮,也不过是一线天光,到了卧室这个小洞穴里面,就更显得微弱了。他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似乎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各种消息的传递,也是脉络分明。总之,罗威现在是风尘仆仆的四处招揽人手。甚至,都不去理会,招揽来的人手,是不是值得利用。总之,对于修仙道传承这边的招揽,已经快速的膨胀到了三分之二还要多一些。
而闲云野鹤那边,并没有明确的消息。只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和罗威之间,最起码也达成了某种默契。之所以再次出现这种情况,也完全是因为魔族和魔兽一族实在是太老实了,他们已经没有逐鹿天下的意思了,完全是守成期。
面对没有了獠牙的敌人,谁不想跟在某些人的身后分上一杯羹?何况,闲云野鹤们的心态已经变质了,他们同样需要地盘,同样需要人手,甚至,还产生了不小的野心。至于另外那些背叛过魔族的小传承们,此时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对魔族的恐惧,是别人难以想象的。
张天泽把手中的消息放在桌面上,目光深邃的看着黑暗的山腹尽头。脑海中,不断呈现着现如今修炼界的大势。魔族和魔兽一族虽然低调自保,实际上,在实力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侵害,这一点,罗威应该很清楚。
所以,在对方没有真正确立能够和魔族一战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的。以前之所以不断偷袭,那是因为双方实力对比太过悬殊。现在么,休养生息的机会出现了,想要做大做强,那还是要培养自己的根基才行。
张天泽琢磨了一会,甚至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了。一直以来,他都谋求着一段时间的平和期。可惜,这种平和期始终都没有出现。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段黄金时间段出现了,还是在如此惨烈的情况下出现了。
早知道这样,那就没有必要克制,双方狠狠的打上一架,或许真的能够改变一下气氛。只不过,没有人会想到,在两大势力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在后的黄雀。张天泽在这一刻,表情十分的生动。
狼爪坐在旁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圣主。她不想了解太多的事情,她的工作,也不是去了解别人的心态。只是,和张天泽呆得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这位年轻的圣主,有时候是很诡异的,他的心态,别人永远看不明白。
张天泽很快的舒缓过来,又拿起那些消息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自从命魂恢复之后,他感觉到境界突破后带来的惊喜和舒适,哪怕伸个懒腰,都特别的让人怀念。不经意间,他笑着道:“狼爪……”
小姑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猛然跳起身,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老半天才道:“圣主怎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普天之下,只有圣女才知道我的名字,圣女来过了?”
张天泽没想过这其中还有这种事情,瞬间尴尬了。他和穆菲菲诸多次秘密会面,都不为人知。今天顺嘴叫了一句对方的名字,没想到,竟然一下子露底了。好在山腹当中,都是绝对的自己人,否则,这麻烦可就天大了。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保持着坚决否认的态度,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圣女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夫妻之间,我只要问上一嘴,她怎么可能隐瞒呢?倒是你很有点意思,一个名字就是被人叫的,为什么要当成大秘密来隐瞒呢?”
狼爪显然还没有从震惊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老半天才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不允许第二个人叫出来的,这是圣女交代过的。不过,圣主叫,可能是可以的吧,也许是可以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圣女说过,不要第二个人叫我的名字。”
这都哪跟哪啊?一个人的名字,不允许别人叫,这不是扯淡吗?与其这样,还取名字做什么?张天泽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总的说出个理由来,为什么菲菲不允许别人叫你的名字。”
狼爪表情重新恢复原来的模样,道:“我不清楚,圣女说千万不要有第二个人叫我的名字,一旦叫出来,我可能交上好运也可能交上坏运,甚至,也可能是我要死掉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