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诺明白皇后的意思,她是在暗指映初和九皇子纠缠不清,不值得他一大早来帮她求情。
他心中无奈,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打哈哈道:“孙儿知道皇祖母近来胃口不好,正好今天闲着有空,就来陪皇祖母用早膳,希望皇祖母能高兴高兴,可以多吃一点。不过九皇叔说的是,今天的复选是大事,还是让可姃先回去吧,有孙儿在这陪祖母,可不需要别人打扰。”
“你以为本宫想留她?你可知道她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皇后决定狠狠将琰诺敲醒,“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竟然敢写情诗,买通太监传给明朗!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参加复选?”
“把那封信给九皇子和秦王过目!”皇后冷声道。
琰诺看了,却是眼角一抽,姐和姐夫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平淡而温馨的,他实在想象不到姐写这种火辣情诗的情景,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
他不仅将那封情诗收进了袖子里,还自作主张的改变了对映初的称呼,神态间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你别怕,”九皇子一副我会护着你,所以你不用撒谎的样子,“母后有任何惩罚,我都会帮你承担的。”
“请母后息怒。”九皇子的态度很坚决。
皇后怒气一滞,怀疑道:“什么差异之处?”
殷清漪以帮她抄书为借口,翻看了她抄的经书,映初推测殷清漪最可能做的,就是利用她的字迹做文章。因为不知道殷清漪准备写什么,她便选了常用又容易改的心字,稍微改变了一下字迹。殷清漪伪造的情诗里,果然就出现了心字,还不止一处。
皇后拿过经书翻了几页,果然如映初所说,她写的心字,和情诗里的确有差别,仔细看一看,好像其他字迹也有点微妙的差别。
她不甘心的说道:“只有一个字,也不能证明信不是你写的,也许你就是故意那么写的,以防败露之时有借口推脱。再说九皇子都承认了,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皇祖母,可姃说的有理,”琰诺道,“可姃行事向来谨慎,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害她!”
琰诺看出皇后已经动摇了,笑道:“若是可姃真做出那种事,孙儿与她再亲近,也肯定是站在皇祖母这边的。但这显然是误会,孙儿自然就实话实说了。”
众人看过去,只见坐榻上的软垫上的确沾了一点饭粒,还有几点油渍。
“抄经书?”琰诺眯了眯眼,皇后将姐叫过来,果然没有好事!
映初往殷清漪的方向看了一眼:“殷小姐说娘娘体恤臣女抄经书辛苦,亲自给臣女送的饭,还陪臣女说了一会儿话,探讨了一下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