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头目被突如其来的人一脚踢飞,众人大惊失色。
“谁?”其余几人惊恐的大喊一声,但悲哀的是,他们连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陈飞唰唰的出手,一拳打飞一个,转眼间,就把二十几个拆迁队全部打趴在地,并且全都打断了一条手臂。
陈飞急忙扶起血糊糊的高母,拿出一颗复伤丹喂给她吞下去。
“飞哥哥!”高源这时才看清楚陈飞来了,顿时惊喜若狂的扑上来,满脸泪痕。
陈飞疑惑不解的道:“高源,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们护身符和飓风符了吗?”
高源哭泣的道:“我知道啊,可他们这帮畜生很狡猾,今早上天才亮,他们就来强拆了,第一个人去抓我妈妈,被妈妈的护身符反弹回去之后,他们就用棍棒打我们,打了我们几十下,我们那护身符就没效果了,我想用飓风符,可妈妈担心惹出命案,不许使用,于是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了?”
陈飞顿时有些无语,那护身符的确只能抵挡九次攻击,但高源母女也太胆小怕事了,自己都快被打死了,还害怕闹出人命,这是华夏典型的小农意识,可悲又可怜。
他们宁愿自己被活活打死,也害怕惹上官司,这就是数千年封建强权,用血腥把华夏农民从心底给震慑怕了,民不和官斗,这是多么可悲的奴性啊!
最可悲的是,在当今这个全球呼吁公正平等的时代,华夏农民这种奴性还在各地悲剧的上演。
看来得找风伯要点更厉害的护身符,要不然自己的亲人朋友,还会遭到高源母女这样的可悲下场。
“行了,没事了,别哭了,伯母很快就会恢复,”陈飞安慰着,看着楚楚可怜的高源,情不自禁的把她抱进怀里,用手掌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
没请到陈飞对自己这么温柔深情,高源身心猛地一颤,一阵激动,粉臂便紧紧的抱着陈飞,粉脸羞红,情意绵绵的道:“飞哥哥,谢谢你又救了我们,这几天,我、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的,傻丫头,以后遇到危险的事情,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明白了吗?”陈飞紧紧的搂着高源,闻着她身上干净淡雅的少女之香,情不自禁的怜香惜玉。
嗯嗯,高源乖巧的点头,轻轻的依偎在陈飞怀里,粉嘟嘟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很快,高母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恢复了体力,她抱着木箱子站起来,看到陈飞抱着自己的女儿,舒心的笑着,千恩万谢的道:“陈飞,谢谢你,要是你再不来,源儿估计也要受伤了。”
看到母亲这么说,高源粉脸羞红,急忙离开了陈飞的怀抱。
陈飞明显感受到了高母把自己当做了女婿,嘿嘿笑道:“没事的,伯母,我说过要保护源儿一辈子的,可你们以后不能再那么胆小怕事了,生命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用飓风符赶走坏人,保护好自己。”
“好好好!我明白了,”高母血糊糊的脸上皱纹舒展,高兴的笑着,瞪了高源一眼,道:“都十八岁的姑娘了,还害什么羞,跟陈飞抱就抱着吧,妈当做看不见,抱着,继续抱着……”
高源粉脸红彤彤,一跺脚,娇嗔道:“妈,你不说了行不……”
我嚓!竟然有这么好的丈母娘!
陈飞顿时笑嘻嘻的看着高源,不由想象这么一个文艺女生,要是躺在床上肯定是羞答答的样子,那如诗如画的模样儿,别有一番风味。
“不准看我!”高源被陈飞火辣辣的目光盯得芳心狂跳,一拧娇躯,羞答答的转过了身去。
眼下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打情骂俏,于是陈飞疑惑的问道:“伯母,你们被强拆了,究竟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这箱子,你怎么命都不要了,还舍不得放?”
高母脸色一阵悲痛,叹息的道:“还不都是拆迁补偿费闹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又把我们家的拆迁款少了一半,原本说好的赔偿一套商品房和120万现金,可现在说我们家是木房子,不值那么多钱,只给60万,但别家的木房子都还是原价,这几天上门强迫我们签字,我坚决不领,于是他们今早上就突然来强拆了。”
“这个木箱子是强拆后,从我们家的地下室挖出来的,我本来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挖出来之后,我估计肯定是高家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于是就跟他们抢,果然是高祖父的画作,这可值钱了,我不能白让他们抢走,所以我死也要保住自己家的东西。”
嚓!竟然从老宅挖出了高奇峰的画作,先前那幅草稿就卖了一百多万,那么一箱子的画作,岂不是要卖上千万,怪不得高母这么拼死拼活的。
“那我能不能看看?”陈飞好奇的问道。
高母把木箱子递过来,笑道:“源儿都是你的,你当然可以看,你也帮我们鉴定一下,看是不是真迹?”
陈飞点点头,打开古色古香的木箱子,一股浓重的水墨味扑面而来,里面满满的装了十几副画轴。
随手拿起一副画轴,陈飞让高源打开,上面画了一丛山石玫瑰,陈飞用手机扫一扫,叮的一声:高奇峰真迹《翠鸟》,价值40万功德。
竟然是真迹,陈飞又打开一幅,同样扫一扫,鉴定结果就出来了:高奇峰真迹《孤猿望月》,价值120万功德。
我嚓!竟然这么值钱!怪不得是大清时代的画圣。
高源欣喜的道:“飞哥哥,我祖父有一幅《孤猿啼雪》,据说在萫港拍卖会上,竟然拍出了200万的高价,没想到他还画了一幅《孤猿望月》,看来这些都是真迹了。”
陈飞点点头道:“应该都是真迹,其余的就不看了,好好装着吧,保存好,都是你们高家的荣誉,以后不要再卖了。至于强拆这事,你们也不管了,我去找人交涉,保证还你们家一个公道的价格,你们就在这里,我去问问那些畜生,看背后是不是郝连山父子在作怪?”
陈飞说着,就把木箱子递给了高母,大步朝那群拆迁队走去,他怀疑背后一定是马舞天父子在趁机报复。
“你、你是陈飞?”那个头目被打断了腿,也还算不笨,一下子就猜出了陈飞的身份,面色惶恐不安。
陈飞缓缓的走过去,冷笑一声道:“不错,老子就是陈飞,像你这种帮凶恶徒,才断一条腿是不是还不够教训呢?”
头目立即吓得浑身颤抖,几乎忘记了断腿的痛苦,屁股急忙往后退,连连摆手道:“不不!陈神医,我、我知道教训了,我再也不敢做坏事了,今天这事是郝总吩咐我来强拆的,我事先并不知道高家母女跟你有关啊,求你饶了我啊……”
看到陈飞那寒冷的目光,其余那些拆迁队员吓得纷纷后退,一个个抱着断臂,连呻吟都不敢发出一声,原本以为就是强拆一下而已,没想到竟然动在了陈飞头上。
一瞬间,大家都明白中了郝总的奸计。
果然是郝金海在背后作怪,陈飞有些不明白的是,自己连白狼父子都敢杀上门去,还连邱老都不给面子,这个郝金海竟然还敢对高源母女动手,他胆子真不小!
“就算没有姓马的吩咐,你们平时也做了不少的坏事,利用拆迁捞了不少的钱吧,所以,老子依然不能放过你!”
说罢,陈飞嘭的一脚踩了上去,这次硬生生踩断这个头目的一条手臂,然后爆喝一声:“滚!”
“你……”小头目惨叫一声,极度仇恨的瞪着陈飞,指着陈飞咒骂道:“你、你不得好死……”
这话刚完,陈飞正想再教训他一下,突然心头涌起一阵极度危险的预感,可他一瞬间又没有发现危险来自哪里。
砰!无声无息之际,突然的,陈飞脑门正中瞬间就被一颗子弹击中,鲜血直冒,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狙击手用消音子弹,给一枪爆了头!
在死亡的那一瞬间,陈飞痛苦的闷哼一声,眼睛望向了对面那幢三层小楼房,抬起手无力的指了指,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消散,死亡来临,身子摇晃几下,终于极度不甘的倒了下去。
轰的一声,陈飞重重的仰面倒地,满面血迹,双眼鼓突,死得不能再死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杂种真的被我诅咒死了,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那个头目吓了一跳之后,看到陈飞死了,顿时狂笑起来,其余人也跟着大笑起来,一个个都把贪婪的眼睛重新盯向了高源母女的木箱子,如果能够抢到那些画,每个人至少可以分一百万,断一条手臂也值了。
“陈飞!你醒醒,你醒醒啊……”
高源突然大哭着飞奔过来,扑倒在陈飞身上,双手颤抖的捧着陈飞死白的脸,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泪如雨下。
高母完全惊呆了,猛跑过来,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惨象,双手一松,木箱子嘭的一声重重的掉在地上,她知道,陈飞这么一死,自己和女儿就完蛋了。
“哈哈哈,兄弟们,给我上,把那老不死的打死,把箱子和美女给我抢走!大家都有份!”小头目指着高源,满面狰狞的笑了,这么美哒哒的少女,他要狠狠的摧残,才能报今天的断手断脚之仇。
“上啊!”一群畜生恶狼般的扑了上来。
“陈飞!啊……”
突然的,高源伤心绝望的站了起来,仰天狂吼,泪水如滚滚江河之水,眼睁睁的看着陈飞在自己眼前死去,她已经肝胆欲裂,芳心破碎,猛地拿出飓风符,对着那群恶狼大喝一声:“都给我去死!”
说罢,她将手中的飓风符扔了过去,疯狂的喊了一声:“临!”
陡然之间,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凭空猛地卷起一股飓风,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