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若非他知道那几个人已经回到京城,现在也一并给收拾了,李道自以为可以跟他一较高低,却没想到几个回合就已经败下阵来。
对他这样的顶级保镖来说难免有一些伤自尊。
“我会记住你的话,也会将这些话转告安董,但是安董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并不知道。”
叶不凡直起身子淡然的说道:“安恒远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我觉得为了安家的未来,他应该仔细且非常用心的培养安泓,这叫向前看,否则他安家恐怕就断了后,你说呢?”
老孙告诉李道,叶不凡是一个怂包的上门女婿,李道嘴角莫名的跳动几下,如果眼前这样的男人都只能称得上是怂包,那么自己恐怕连怂包都不如。
他拍拍身上的碎草稳稳当当的站起来,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敬畏,跟叶不凡玩命他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梧桐树下很是阴凉但他的心却是燥热的。
看着李道离开,叶不凡只希望他能够深切理解自己的心情,如果再次看到这家伙说不定他真会失手干掉他。
火车的气笛声将李道拉回京城,嘴角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他已经站在董事长安恒远的身前。
安恒远已经见过那三个酒囊饭袋,可当他看见李道也是如此的时候依然极为震惊,李道他是了解的。
如果是小混混他可以解决五六个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普通的外伤都不会留下。
可眼前的李道战斗力全无,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他轻声的问:“情况这么严重吗?”
“安总,叶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他说安董应该着力培养自己不成器大儿子,好让安家继续辉煌。”
安恒远听到这话之后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其中的愤怒可以想象,没有人可以跟他如此说话。
上牙和下牙紧紧咬合在一起一字一句的说:“好,很好,好一个叶不凡,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是不是姓叶的都比较厉害?
你先去吧,明天先安葬乐儿其他的事再说。”
让李道意外的是安董竟然没有拿出反制措施,或者是命令其他人把叶不凡给干掉。
选择让自己的儿子入土为安,证明这一件事他打算暂时中止,安董事长的脸色极不好看,李道默默的退下,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便听到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戴着眼镜的管家刘富小声说:“安董,我认为你确实应该给安大少爷更多的机会执掌企业,大少爷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成为合格的管理者。”
坐在老板椅上的安恒远声音冰冷的回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安乐,安泓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早就和我貌合神离,他一旦上位恐怕我就得提前退休。”
“安董,如果安大少爷能够将安都地产发扬光大,不正是你的愿望吗?
你又何必在乎他的手段,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处事方式,你终究有一天会把企业交给他,如果现在他走了弯路或许你还能够力挽狂澜,等到有一天你不能动的时候岂不是更迟?”
刘富作为安恒远最忠实的追随者,对于安家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总是在最危难的时候给出最为正确的参考意见。
安恒远需要时间考虑,直到深夜,他才关掉了书房的灯回屋休息。
秦家。
叶不凡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此时睡梦中的他感觉自己掉入万丈深渊,拼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最终发现自己抓住的只是空气。
随着身体急速下降他猛然惊醒已是一身冷汗,脑海中迅速闪出三个字,曹丽丽。
自从拥有这身体之后,刚才完完整整的拥有了一段这身体比较全面的记忆,那是学校操场后面的小树林里,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奔命的跑后面一帮人喊打喊杀。
而与他牵手的那个女孩叫曹丽丽。
他相信值得保存的记忆一定是非常深刻的,可是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曹丽丽究竟是谁,而他想起自家的老宅或许会有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他匆匆的离开,一直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根据那残缺不全的记忆他在这生活超过十年,上中学开始基本上住校所以就很少回来。
门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屋顶上的瓦片也因为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再有三两年不回来这房子恐怕就得塌了。
这宅子准确的来说是叶不凡的爷爷留下来的,至于母亲后来疯了之后去什么地方,叶不凡一概不知道。
拿起一块石头将这门上的锁给砸了,一张方形的桌子上面的灰尘都可以拿尺子量出厚度,他走路的时候只能够轻手轻脚,这地方已经脏的可以了。
左边这屋子就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长形桌上有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
看得出来父亲年轻时比较帅气,母亲年轻的时候也算是秀外慧中,看到这张照片叶不凡嘴角轻轻上扬,多么和睦的一家人现如今只剩他一个。
记得大学毕业之后没结婚之前将不要的东西全都放在这房子里,所以他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班级联络册,一叶一叶的终于翻到曹丽丽这个人,上面这张照片略显青涩看上去还有一些发育不良。
不知道是不是伙食不太好所以长得黄瘦黄瘦。
没有手机、没有社交软件的号码,除了名字和这张照片之外一无所有。
叶不凡翻开后面见到诸如张翠萍、李大儒、洪金涛……等等,总而言之许多名字,可是全都没什么印象。
在班级联络册的后面有一行小小的字,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他捧起相册准备出来看,可此时电话铃响起。
“晓柔,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哥,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秘密,有关你父亲的秘密,你必须马上来,一定要快。”
叶晓柔虽然没有在电话里说出所有的事情,但叶不凡依旧十分震惊内心一下子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