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辰铭一鼓作气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叶不凡,听完之后叶不凡感觉晴天霹雳。
他苦笑着说:“林香只说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我当初想的是她随随便便花上个百八十万,再多一点也就是几百万的事情。”
“这么一点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在乎,可我没想到她居然花了10个亿,这他妈不是慈善,这是把老子的裤衩子都脱下来当了,这是想玩死我。”
“你刚说什么,她还抵押了海成地产的股票,甚至动用了手中的现金,耗资高达32亿购买了天逸康行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对不对?”
两个人看叶不凡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短短没几天时间林香花掉了叶不凡高达40多亿,这已经是叶不凡的全部身家。
叶不凡盘算着手底下还剩钱少阳原来的医药公司,海成高新机械制造有限公司,只不过钱少阳留下来的那个小医药公司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而海成高新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仍需要投入大量的研发费用,短时间内不仅不能盈利,还需要现金投入。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香竟然挥霍了公司的所有资金,甚至还擅自质押了海成地产集团价值20亿的股票。
买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医药公司股票。
叶不凡甚至都不知道这家名为天逸康行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名头,香玉打开PPT展示了天逸康行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在过去的数年经营数据。
其市值的峰值曾经达到过135亿,现如今只剩下不足7个亿。
香玉说:“三个月之前这家公司生产的临床用抗生素有高致死风险,随着媒体不断的爆料,该款临床用抗生素在使用过程中已经造成3人死亡,此以后股价便是一落千丈。”
“如今股价徘徊在1.1至1.2元之间,也就是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垃圾股,不仅如此,公司董事长李贵东已经被抓,公司暴雷之后生产、经营基本停滞,股票也暂停交易。”
魏辰铭打开一幅昨天最新的新闻,天逸康行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大门口已经挤满了投资者,他们要李贵东给说法。
魏辰铭说:“这些投资者血本无归,少的投进去也许只有几万块,可是多的高达几十万甚至数千万元。”
“可能像林香这样在短时间内大举买进,而且是在市场已经有风声的情况下,她依然顶住压力疯狂扫荡最终耗资32亿,持有该公司的股票高达65%,成为实至名归的大股东。”
说完后魏辰铭意味深长的说:“也就是说图片上那些要钱的只不过是小股东,而老板你才是天逸康行药业最大的大老板。”
说起最大的老板一般都是挺场面、挺高大上,可此时的叶不凡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棒槌。
拳头用力的砸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这台可怜的笔记本电脑被砸的粉碎。
“特么我以为她是个小绵羊,没想到我在身边养了头恶狼,林香这个贱人在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刚才两个人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从这件事发生之后林香便消失了,也就是所谓的失联。
叶不凡闭着眼睛看向香玉,“你是女人,帮我分析一下她究竟想干什么?”
身为女人的香玉问:“老板,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她,比如说玩弄她的感情然后提起裤子不认人?”
听到如此直白的问题魏辰铭差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只不过他心中同样好奇,老板跟林香之间是否有超越普通关系的不寻常关系。
深吸一口气,叶不凡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他斩钉截铁的说:“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们两个,我跟她没有任何肌肤之亲。”
这让香玉不解,一般女人报复男人大多数是因为感情遭遇了背叛。
“如果你没有伤害过她,而且她也没将这些资金中饱私囊带走,却投资了一支垃圾股,我猜她就是单纯的想搞死你,这样看,她对你仇恨非常大。”
“她根本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否则这么多钱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她完全可以带着钱远走高飞,这些钱足够她过完富裕的下半生。”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想毁了你,可你究竟做过什么?”
看着PPT上这张熟悉的脸,他依然清晰的记得林香在馄饨店帮忙时的场面,她为了自己的母亲可以擅自挪用公司的公款。
这女人有爱但同时可能为达目的铤而走险。
“我记得林香曾经跟我说过她的老家,我们去她老家看一看。”
魏辰铭开车,叶不凡坐在副驾驶,香玉坐在后面。
她尝试着不断拨打林香的电话,可是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叶不凡在找错了好几个村之后,终于找对了林香这个村。
经过多方打听,一位大婶将叶不凡等人带到林香母亲的坟前。
叶不凡看看这慈祥的老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
“婶子,我问你,老太太是不是得了重病病死的?”
“不是,林丫头从城里头回来,说是老太太想回家,然后从车站下车的时候发生了车祸,老太太就死了。”
叶不凡看了看石碑上刻的日期,那个时候浩然投资有限公司还没有成立,也就是说林香带着母亲回到村里的时候就出了意外。
而自己曾经非常清楚的问过她母亲是否安好,她还说服药之后病情基本稳定。
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就一直在说谎。
为什么呢?
不管她母亲生病也好或者是发生车祸也好,这件事跟他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不凡坐在酒店的房间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
他反复的思考着自己究竟有没有伤害过林香。
香玉说:“如你刚才所说,林香曾经对你投怀送抱你居然拒绝了她,我觉得这件事对一个女人而言伤害挺大,她极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报复你。”
嘴角叼着烟的叶不凡苦涩的问:“可能吗,可她母亲明明已经去世了,为什么告诉我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