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持续了两个月,冷悦红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身体像生了锈一样,每挪动一步,全身的零件都不配合,既使这样的效果,还要感谢黑衣人近乎苛刻地照顾。不管怎么说,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冷悦红还是觉得亏欠许多,心里已经深深地把黑衣汉子的轮廓记在脑海中。
也许是病号基本恢复了,也许是黑衣人忍受够了,他不辞而别了,再没见过,这让冷悦红吃惊的同时也多少有些遗憾。
黑哥走人的同时又来了一位瘸了腿的老者,相貌很有特点。
干瘦的老头满头银发,看年龄大约六十多岁,驼弯的脊背更显老态。小脑袋好像要缩到了脖子里,他的手臂直垂到小腿,两条罗圈小腿摆了个交叉的pose,活像一支大马猴。他老脸上全是褶皱,眉弓和颧骨都很高,小眼晴深抠在眼眶内,浑浊暗淡,鹰喙一般的鼻子,如同一个倒钩,半挂在脸的正中,再加上突出向前的两道薄唇,好像真是祖上有猴子的血统,颇有几分孙大圣的神韵。只不过这标志性的阴钩鼻子,极为不相称,如果对方嘴张得再开一点就有可能鼻子钩住上唇。
老者的样貌足以用四字来形容:奇丑无比。
两人初次见面,都像是看马戏团里的动物一样,目不转睛地互相打量。我的亲娘,这人长成这符尊容,冷悦红不禁有些恶心,又多看了对方两眼,心中琢磨着这瘸腿老怪的来历。
这老头边看着冷悦红边吸着约半米长的大烟袋,吐了两口烟圈,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咳咳两声,用他哪尖哑地怪嗓冒出了一句:“怎么?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吧,让你多看看也无妨。”
噗!尽管冷悦红没吃什么东西,不过这一会肚子也是一阵抽动,胃液都好像要从食道回流出来。
雷!莫不是黑哥实在烦透了,找了一个神经病过来消遣我吧,冷悦红不禁地混身一况。
这一看不要紧,手中的饭碗差点翻出去,撒了满桌的米粒儿。
眼前的情景太另人惊骇,他亲眼看到老瘸头刚才手脚并用,如豹子一般,上房飞奔,如履平地,一分钟地工夫就没了人影儿。虽然这些房子仅有两三米高,但如此已经让人惊骇了。
老者丝毫不逊色于电影中飞檐走壁的蜘蛛人,哪里还是个瘸着腿的残疾老人。
冷悦红呆滞了好一会才缓过神儿来,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边收拾饭桌,边想着刚才的情形。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武功?这个世界难道都是飞来飞去的家伙?
他哪还有心思吃饭,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他心中矛盾,紧张之余,更多的则是兴奋。
刚才想趁机逃跑隐蔽的想法一下子没了踪影,他得仔细考虑一下了,重新认知这个新世界,自己还只是个小孩的身体,上床下床都不利索,还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
他手中旋转把玩着筷子,脑子里却是思考前世的一些办法,能不能趁着老头不备,把对方打晕?貌似可能性不大。现在也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思前想后,已经否定了好几种方法,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
知道得太少了,信息缺乏,无法精确地设计,即使逃出去,也是两眼一黑地乱撞,和死在外面没什么分别。
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外面传过来鸡叫声,“你看这是什么?”老头竟然手提了只公鸡就闯进了门。
鸡?冷悦红吃惊地望着对方,心道老头要搞什么。
“知道这鸡有什么用吗?你过来抓住它。”老者一边冷笑,一边把鸡递了过来。小屋内只听见咯咯咯鸡叫,公鸡扇了扇翅膀,留下几根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