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妹妹一说,姐姐就如醍醐灌顶一般!”迎儿的眼中放出光来,“妹妹可能不知道,阴世界有一个初恋地狱,父皇肯定就在那里……”迎儿说着也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刘无病。?w≠w≥w≥.≥8≠1≠z=w≈.≥c≥o≈m
“初恋地狱?”美鱼海的眼中也突然放出光来,激动地说:“我们在进入天帝陵之前,司马易安姐姐得知师娘和师父结婚的事情后,不堪忍受痛苦,遁入了初恋地狱。我一定要去初恋地狱找到父皇,告诉他,母后因为想念他有多么痛苦。”
“我也想让父皇了解到母后的痛苦。告诉父皇母后对他的爱。可是……除非拥有父皇的伟大力量,否则想进入初恋地狱,必须借助天书的力量。”说到这里,迎儿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苦,这种痛苦是司马易安带给她的,很深刻。虽然她在心中已经接纳了司马易安,但他知道刘无病对司马易安的爱有多深,她和美鱼海都无法与司马易安相比。她害怕刘无病见到司马易安后,自己会遭遇到母后一样的爱情命运。
不确定的爱情未来带给了迎儿无限的痛苦,这种痛苦是一个陷入热恋中的女孩的正常表现,并且毫无掩饰的在她眼中显现了出来,却被一直盯着她看的刘无病尽收眼底。
“姐姐,让你师娘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那棵神树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天书。”刘无病这半天被动人的爱情故事感动的眼角湿润,此刻又看到迎儿提起司马易安时,那让人不忍直视的痛苦眼神。他故意避开迎儿那凄楚的眼神,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更不忍心去想她眼中隐藏的母后有多么痛苦。
妙门村。
第二天,太祖大天帝刘薰元才见到从县城回家过星期天的父亲刘荣森,母亲吴爱菊也一块回来了。
刘荣森见到儿子,依然板着脸,一脸的浩然正气。他笔直地站立着将双手背在身后,给刘薰元一种威慑之感。
“往后要早起,不要贪睡,年轻轻就这么懒,长大后就会变成电影中的懒汉。”刘荣森教训着比自己高大的小儿子,又伸手指着墙上挂着的钟表说:“瞧!已经11点半了。”
“嗯,知道了。”刘薰元揉揉惺忪的眼睛,戴上眼镜没精打采地说:“爹,你让我从西安回来,有要紧事儿吗?”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你到西安市一年时间,不打电话,不写信,成何体统?这是不孝!”刘荣森说到此处,猛然向刘薰元逼近一步。刘薰元见状,顿时毛骨悚然。
“不会吧?刚见到我,他竟又手痒。”一刹那,刘薰元不但睡意全无,而且自觉矮去半截儿,说话也有些不利索,“是是……爹你说的十分正确。”
“怯若无骨,形似败柳,出去一年没有半点儿长走。”刘荣森瞪着战战兢兢的,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小儿子,竟气得语凝。“虎父犬子,家门不幸。离开我,你如何能成家立业?哎,堪忧,堪忧呀!”刘荣森的望子成龙心切,刘薰元很能理解。他总想在父亲面前有些英雄气概,可一见到父亲,他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狗熊。
“大丈夫,要猝然加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你见到我竟吓成这样,在外面如何为人处事立门面?”刘荣森愈说愈气。
“我不是已经做到:‘无故加之而不怒’了吗?”刘薰元斗胆直言,小声反驳。他被父亲训的实在受不了了,被逼铤而走险。
“你说甚么?”刘荣森的语气中火药味很浓,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真要搧刘薰元的耳刮子。
“!……?”刘薰元惊恐万状,就欲入厕暂避。
“朽木不可雕也!唉,虎父犬子,家门不幸……老祖宗多保佑保佑他吧!”刘荣森失望地摇摇头,背着手穿越荷池上的石拱桥恨恨而去。刘薰元的表现,太不尽父亲之意了。
“净是老一套的把戏儿,而我还是上当受骗,被骗了回来……”刘薰元被整治的晕头转向,不辨东南西北中,只要刘荣森在家,刘薰元挨训的情景就很常见。
“夫妻本是冤家,父子原是仇人,只因前缘未了,今世才聚一门。”刘薰元悄悄着牢骚,心情非常差劲儿。可他就算牢骚,也须低声下气。否则,刘荣森听到后会暴跳如雷的返回来,再次更骇人地将刘薰元骂个狗血淋头。
“元儿,你别往心里去,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他是为你好。他这次,想让你回来找个媳妇结婚,哎,谁不是被他吆喝来吆喝去的?惯意了,快洗洗脸吃饭吧!”吴爱菊见儿子可怜巴巴的傻站着,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立即用和蔼的口吻劝他。
“媳妇还用找,冰儿就是我媳妇儿,除了她,谁我也不会娶。”刘薰元再次严正声明。
“元儿,冰儿的确是个好姑娘,咱们一家人都喜欢她。可是他们家的门户不清,祖上有人是“臭布袋”【注:“臭布袋”即狐臭。患者大多有家族史。在刘薰元的家乡流传着这样的活:打死不娶臭布袋。家乡的人认为:“臭布袋”会遗传,可能会传给下一代,也会隔代遗传,特别恐怖。更可恨的是,有人借此造谣使得好多家族受害,因此葬送了很多美好的爱情,是一种非常愚昧落后的恶俗。其实,“臭布袋”是一种很简单的病,并不可怕,是可以治好的。】这在农村可是大事,祖训明确规定打死不娶“臭布袋”。你和冰儿结婚,刘姓一族会把你逐出门户,我们临老也不许入祖坟,元儿,你可不敢任性。”吴爱菊耐心的劝儿子,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你听谁说的?”刘薰元闻言大惊失色。他还不知道,这次遭遇的困难已不是五十万喜金这么简单的问题了,钱已经解决不了他和冰儿之间的事。
“我们难道不知道你的心,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爸妈也不想拆散你们这对鸳鸯,可有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呀!”吴爱菊道:“你爸专门找人打听过冰儿家的门户了,他们的祖上的确出过“臭布袋”。”
“我不嫌弃!“臭布袋”是能治好的,那不算毛病,再者冰儿又不是“臭布袋”,相反,她身上香的很。难道祖上某个人有“臭布袋”,就要株连九族吗?”刘薰元愤愤不平地说:“真是愚昧至极!”
“臭布袋遗传。你如果娶了她,儿孙中不幸冒出来一个,整个家族都会被弄脏的。”吴爱菊说的义正词严。
“什么年代了?还这样墨守陋俗,我不管!他们是人,是人就人人平等,不该受到歧视。”刘薰元极力申辩。
“薰元,你来我屋里一下,我有话说。”刘薰元的大哥刘薰天,在南厢房喊刘薰元。刘薰元就撇下母亲,转到大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