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软肋(1 / 1)

见她扑到自己怀里易北岩怔了一下,犹豫一会儿扬起手在她背上抚了抚,“别哭了,不怪你。”

叶千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呜呜呜,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可是这真的都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胡闹,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在墙边种树,刺客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你也不会受伤。我好自责,我都好怪我自己。”

易北岩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放柔语气劝哄,“好了,我说了不怪你,别哭了。”

“哥哥,”叶千凝哭够了就仰起头看向他,轻摸着他肩膀上的伤口哽咽询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好疼?”

易北岩摇摇头,“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那飞镖刺得那么深,怎么会不疼?”叶千凝自责得心都碎了。

易北岩没再深究,捉住她的手嗔怪道:“别说我了,你的手都磨成这样了,怎么也不涂点药包扎一下?”

叶千凝合起自己疼痛的手掌,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哪里有心情去上药包扎?我好担心哥哥,哥哥比我这点伤严重多了。”

易北岩叹声气,问道:“娘呢?”

“姑姑也吓坏了,昨晚差点都要晕倒了,就让她先回房休息了,今早她又早早起来,现在在给你煎药。”

“嗯。”易北岩点点头,看向左翼吩咐,“把最好的金疮药拿出来,等会儿让娘给小姐的手心上药。”

“是。”左翼转身离开。

“岩儿!”秋娘端着药和粥走了进来,看到他清醒赶忙把托盘放到桌上,担心地坐到床边询问,“你怎么样了?你吓死娘了,怎么会有刺客?”

易北岩满心感动,看着她宽慰道:“娘,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秋娘握住他的手,悲愤道:“唉,这个天杀的,为什么要刺杀你啊?”

易北岩拍拍她的手,“娘,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发生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不正常!”叶千凝插话,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哥哥那么厉害,左翼说你从来没有受过伤,要不是因为我在墙边种树,哥哥根本就不会遇刺的!”

秋娘擦擦她眼角的泪,嗔道:“好了好了,知错就好,你哥哥不会怪你的。是不是岩儿?你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很自责,一直哭个不停。”

易北岩应和,“嗯,娘我不怪她。”

“谢谢哥哥宽宏大量。”叶千凝郁闷地低着头,不再说话。

秋娘端起香喷喷的米粥,用勺子轻轻搅动,“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岩儿昏睡了一整晚该饿了,来娘喂你喝粥。”

易北岩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碗,“谢谢娘,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秋娘把碗躲开,埋怨道:“自己来什么来?肩膀受伤了怎么动?听话,别动,左翼正在想办法撬开那畜生的嘴,等拿到解药你就好了。”

“那好吧,谢谢娘。”易北岩听话地放下手。

“姑姑我来吧。”叶千凝不由分说地端过秋娘手中的碗,“我来喂哥哥。”

易北岩出声阻止,“让娘来吧,你手掌还有伤。”

叶千凝倔强地摇头拒绝,“不要,就要我来,手里的伤不算伤。”

“你……”

“让她喂吧。”秋娘叹气,“她心里对你有愧,让她做些事情弥补她心里也会好受点。”

“嗯。”易北岩只得同意。

叶千凝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体贴地吹了吹,递至他嘴边,“来哥哥,慢点。”

易北岩看看她,启唇将粥喝下。

“哥哥多喝点,等会儿还要喝药。”

“嗯。”

粥和药很快都见了底,叶千凝用手帕温柔地擦拭他的嘴角,湿漉漉的大眼睛注视着他苍白绝世的面容。

易北岩和她对视,心中莫名一动,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

“哥哥。”叶千凝轻唤。

“嗯?”

叶千凝握紧小拳头,目光里满是坚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的,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

易北岩摇头苦笑,“你怎么救我?左翼手段已非常人,他都没能从那人口中撬出解药,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你遇刺一事跟我有莫大的关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会一辈子活在自责与痛苦当中的。”叶千凝说着又开始哽咽。

易北岩慌忙劝慰,“好了别哭,你不许胡闹,其余事交给左翼,你别管。那人敢来我血歃宫,定是穷凶极恶之人,你不要掺合进来。”

“不要,哥哥都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管?我现在就去问问左大哥逼问得怎么样了,我和他一起想办法。”

“你……”

“姑姑照顾好哥哥。”叶千凝打断他的话,起身离开了。

“千……”

秋娘坐到他身边,安慰道:“岩儿别担心,这是在血歃宫,不会有危险的。让她闹去吧,说不定她这小脑袋瓜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

“好吧。”易北岩妥协。

这边左翼像只暴怒的狮子般从刑房走了出来,身上还沾染了鲜血,配上愤恨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点渗人。

叶千凝小跑过去,紧张问道:“左翼,怎么样?他还是不肯交出解药吗?”

左翼一拳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火冒三丈地低吼,“可恶,那混蛋的皮肉比嘴都紧,凭我怎么用刑他都不肯吐露出半句关于解药的事,都快把他活活打死了都没有一点用!”

“啊?”叶千凝忧愁地皱起眉头,想了想又问,“那能不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他有没有软肋?”

“没有,他就一个哥哥,两年前也被我们杀了。”

“那妻子呢?他没有娶妻吗?”

“妻子?应该有,不过有什么用?他可是采花大盗好色之徒,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他连死都不怕,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好色之徒?”叶千凝轻喃,脸色有些发白。

眨眼两天过去了,张余良还是不肯吐露半点解药的所在处,所有的酷刑都在他身上用了个遍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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