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言前几年买下了这一片山地,挑了视野最好的位置建了云水居,方圆三公里,只有这一户别墅,有钱人就是任性,其实闻斯言大部份时间还是住在闻家老宅,许是因为闻母的原因。
“叮咚……”曲锦心按下门铃,在门外站在了有一会也没有人来开门,一股凉风吹来,曲锦心不由感觉到冷了,这外面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又是大晚上的,难免有几分害怕,眼巴巴的望着门里面,就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云水居这么大,疾风可能根本就听不到门铃声,她要傻等到什么时候?曲锦心有些懊恼的拨通了疾风的电话。
“疾风,我在云水居门口。”
“一会门开了,你自己进来,三楼主卧。”疾风匆匆的挂了电话。
“嗒……”随着门锁打开的声音,曲锦心拉开门走了进去。
从外往里走,会经过一个很大的室外游泳池,一栋如欧式城堡般的房子就在曲锦心的眼前,每一砖一瓦都价值不菲,在房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后院,院子里种了四季不同时节的水果,一年四季都能闻到果香味。
围绕着云水居附近的也都是闻斯言的私人领域,在这,他就是土皇帝,不对,在都城,他都称的上是土皇帝。
曲锦心对这里很熟悉,在看到屋内的设施和摆件时,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就在昨天,她还在这里,历历皆在眼前……
闻斯言是个十分会享受生活的人,屋内屋外,每一处展现的都是属于闻斯言独特的品味。
曲锦心顺着扶梯上了三楼,她知道闻斯言的房间在哪,想也没想的直接走了过去。
门没有关,她依稀听到里面东西碰撞的声响。
“叩叩……”门是半掩着的,曲锦心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吧。”疾风在看到曲锦心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他怎么了?”曲锦心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诺大的床上,闻斯言裸着上半身躺着,曲锦心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疾风。
闻少睡这么早?现在在才九点而已?
曲锦心指了指床上的闻斯言,用眼神询问着疾风。
“老板发烧了,打不了针也服不了药,没人能靠近。”疾风满脸无奈的说道。
“打针吃药也不行吗?”
曲锦心差点笑出来了,闻斯言居然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生病了居然怕打针吃药,若不是从疾风嘴里说出来,她说什么都有不会相信。
这未免也太滑稽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突然就……原来这么不了起,无所不能的人物也会生病发烧?只是,哪怕生病,也比普通要特别的多。
“根本就不让人靠近他。”疾风双手一摊,表示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怎么办?”
发烧可不是小事,成人也有可能因为发烧引发其他疾病的。
“所以才找你来。”疾风也是没办法了,曲锦心电话打过给来时,他急的团团转,灵光一现。
或许可以让她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呸……他不是说老板是死马。
是曲锦心!!!
“我?我……不会看病。”曲锦心连忙摆了摆手,真的不会。
医生和疾风都不能靠近,她更不可能靠近了,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冒险,闻斯言给她的任务,她都已经完成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她干嘛非要去招惹阎罗王?
“没让你看病,老板从小不吃药打针,小时候生病时只让老爷一个人近身,就连夫人都不行,”疾风看了眼床上的闻斯言,着急的说道,“老爷走时,老板大病了一场,谁也不让靠近,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他现在不是睡着了吗?让医生悄悄地给他打一针,他又不会知道?”曲锦心很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有五位医生试过,分别不同程度的骨折。”疾风云淡风轻地说道,许是怕曲锦心不相信,又补了一句,“我亲眼所见。”
“那我更不行了。”曲锦心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医生都骨折了?还让她去试?那不是找死吗?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吧。
她也没得罪过疾风,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曲锦心不解地看着斩钉截铁的疾风。
他哪来的这种自信?
“你是老板唯一碰过的女人。”
轰!!!
曲锦心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那晚的事情被疾风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很难为情的。
他居然是第一次?曲锦心表示十分的怀疑。
那晚的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
“相信我,我比谁都清楚。”看穿了曲锦心质疑的眼神,疾风不厌其烦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曲锦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
“老板从不让女人碰,既然碰了你,你也完好无损,那么很有可能你身上有某种体质让他不反感。”
疾风快没耐心了,跟老板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女人,果然麻烦。
“你瞎掰的吧?”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怎么可能!!!忽悠她书读的少,没文化吗?
“这不是胡说,在你来之前,我刚刚和全球顶尖的心理医生威尔通过电话,我把你的情况说给了他听,他觉得有尝试的空间。”
曲锦心想打人了,不就发个烧吗,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还咨询心理医生,而且这么隐私的事情怎么就随便告诉别人?
有没有谁考虑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曲锦心傻了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要怪就怪自己,非要那么猴急大晚上的赶过来,等到明天到公司再给他不就好了,现在可好了,平白无故摊上这么大一件事情。
“我不会拿老板的安危开玩笑。”疾风神色冷了几分,“你别忘了你签的那份合约。”
曲锦心猛的抬头,刚好对上疾风冷冷地脸色,跟闻斯言很相似。
在闻斯言面前,她还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就像现在,她能拒绝吗,她能说不吗?
合约里写的清清楚楚,她必须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不得拒绝,对闻斯言安排的任何活动事宜,都不得拒绝,无偿为闻斯言做事,任何时间地点,以闻斯言的话为指令……
她差点都忘了……
呵呵……她怎么敢忘记?
每一条每一句都让她无言以对,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甚至冲掉了拿到就好鸿升合同时的喜悦,此时,完全也忘记了鸿升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