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言这会儿都伤心的不得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算宁西找过去,也得不到一个好脸色,回头伤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他真这么想的?怎么可以?”宁西伤心的流泪,她是心疼曲锦心,孩子没有,她才是最难受的人,可在这么难过的时候,不但得不到闻斯言的关心,让被误解,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难怪曲锦心不想醒来的。
“锦心那么在乎这个孩子,一天到晚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糊涂,锦心……锦心不会那么做的……”
“我相信,我们都相信锦心……你别闹了好不好?要是让锦心听到了会更难受的……”
无所谓,她一点也不在意。
闻斯言,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在意。
一滴泪从曲锦心的眼角滑下。
????付斯哲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不能让曲锦心蒙受这么大的冤屈。
宁西在病房守着曲锦心,付斯哲走出了病房想给闻斯言打个电话。
可是,他没接。
????付斯哲想去买点吃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门口一侧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不是闻斯言是谁?
????“哥……你怎么在这?”
??“她,怎么这么狠的心?既然不想要,为什么又要答应?”闻斯言一直想不通,就算是她不想要孩子,他已经答应了她,只要她生下?,他愿意将孩子带走抚养长大,会给她想要的自由,不会牵绊她,
????为什么???闻斯言想不通为什么???六个月大的儿子啊!
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不想要就不应该让他长到六个月,那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了,人为什么要这么的残忍!!!
????闻斯言猛地回头,眼睛里分明噙着泪水,“付斯哲,你告诉我,她是有多阴险,才能瞒着这么多人,长期服用药物?她的心是什么做的,是铁吗?六个月呀,一个生命在她肚子里六个月,他是鲜活的,会动会踢人,有心跳的,她是妈妈,为什么下的了这样的手???”
闻斯言的声音带带着歇斯底里。
????付斯哲不知道说什么,医生的猜测他现在不能说,就算现在说了,没有人能相信。
?“你告诉我,为什么???”闻斯言忽然冷笑。
????“哥,你先别这样……曲锦心,也和你一样难过。”付斯哲知道,曲锦心是装睡,她应该是听到闻斯言的话,才难过不想醒来吧。
????“而且,她不仅心痛,她身体上的创伤,也不小……我始终不相信,她会这样对待她自己和孩子。”
?“你错了我曾经也这么认为……我不相信哪个女人会狠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狠绝的方式对待肚子里的孩子。”闻斯言仿佛无法说完一句话,大口吸着气,“可是,今天……她不就让我看到了吗?六个月的儿子,她怎么下得了手?我再狠再无情,也比不过她!!!虎毒不食子。她比老虎还要狠!!!”
????付斯哲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闻斯言心里难受,不说出来更难受。
????付斯哲这才看到闻斯言的边上放着一个袋子,“这是什么?”
???“我带他走,给他找个好的地方安葬。”闻斯言看向袋子,一脸悲痛。
????“哥……”付斯哲眼眶瞬间就红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无法大大吃没有想到闻斯言如此悲痛。
??“哥……你要不……还是去看看曲锦心,门口看一下也好,有些事情,或许不一定是现在知道的这样,她现在很需要你,你去陪陪她吧……”
????“去看看她?看她有多狠的心吗?”闻斯言起身抱着那已经离世的小人儿,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付斯哲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闻斯言一时也接受不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可能就好了。?
毕竟,他也无意左右闻斯言的决定。
????曲锦心以为宁西离开了,方才睁开了眼睛。
那满是泪水的眼睛,再也无法控制她的泪水。
????“啊……”曲锦心忽然大叫,宁西从洗手间回来,站在门口停了下来,望着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曲锦心那么伤心,双手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宁西很想进去抱着曲锦心,给她一些安慰,可她知道曲锦心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无助和悲伤。
那么,她就不要打扰曲锦心了,让她发泄出来就好了。
????曲锦心双手紧紧握着床边,十指仿佛要扣进床沿的铁板,指甲仿佛都要断了一般。
????付斯哲走了过来,搂着宁西,从门上的小窗口看着如此痛苦的曲锦心,不敢进去打扰。
他终于知道曲锦心推进手术室时会有那样反常而又冷静的表现了,她痛过劲儿了,痛到骨子里了。
?而这时,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让自己的痛苦释放。
????身体上的痛,反而成了次要,她的心,痛得无法跳动。
曲锦心的痛,是没有人能明白和替代的痛。
谁都无法感同深受她失去孩子的那种痛。
????曲锦心心里很清楚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可却无法说出她被人害的事实。
????没有证据的事情,说了等于没说。
????到底是谁害她,还害得如此不为人知。
曲锦心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那个害自己的人,她一定会查出来,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曲锦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没了力气,直到胸口的剧痛和委屈被她一点点重新封闭。
像是那密密层层的堡垒,密不透风。
“我进去陪陪她。”宁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恩,我晚点过来。”付斯哲没打算进去,他们两个女孩说话更方便一些。
宁西是不可能会离开的,她一定要在这里陪着曲锦心。
她不能让曲锦心一个人。
付斯哲忙完工作后,晚餐时给宁西和曲锦心送来了晚餐,知道曲锦心心里不好受,什么也没多说,更是没有提及过关于闻斯言的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