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水源正给我叫出来!”
水寒曦淡漠的走上前,压抑着怒气,冷声开口道。
那仆人闻言惊怕的瞪大双眼,看着水寒曦的寒冰冷眸,顿时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全身都止不住的开始发抖起来,连回答都不敢张口,转过身就踉踉跄跄的朝着内室里跑了进去。
薛大兄弟四人站成一排,站在水寒曦的身后,做后盾状。
那仆人看到水寒曦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哪里还敢耽误时间,一口气就跑到了水源正的练功房,咬了咬牙,缓了口气,就抬手敲门轻声唤道:
“老爷?老爷?……”
平日里,水源正每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这练功房里,水源张可谓是一个修灵疯狂者,可是年过半百,却也不过只是灵帝巅峰,虽然在大陆上,灵帝找不到几个。
但是对于水源正来说,他要继续突破他已经到了灵帝巅峰,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突破到灵圣,那样的话,即使他无权无势,在这大陆之中,也没人敢轻易对他叫板。
水源正在练功房内,正闭眼打坐归灵,听到外面的小声动静,眉头机不可见的蹙了蹙,一张老脸上零零散散的布了些他这般年纪的皱纹,沉声开口道:
“什么事儿?”
那仆人听到水源正的沉声当下又是吓了一跳,随即颤颤巍巍的扶着门开口道:
“老爷……大……大小姐来了……她,她让我叫您出去一趟……”
一口气说完整句话,仆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期望他的话带到了,就没什么事儿了,否则的话,他被这两边的气势压着,完全喘不过气来啊。
水源正闻言“唰”的睁开双眸,凌厉锋锐的双眼转了转,眉头紧紧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仆人就在以为自己等不到水源正出来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仆人立刻慌乱的站直身子,看着走出来的水源正,立刻就弯腰躬身作揖。
“人在哪儿?”
水源正背负着双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故作冷静实则心底万分惊慌的仆人开口说道。
那仆人闻言身子一怔,立刻就回道:
“回老爷,在前厅,而且……而且……”
仆人不知道水寒曦还带来了四个不知名的男子来这件事儿要怎么说才好,这傻子都知道水寒曦此番肯定是来者不善,而且事情还不会小,仆人想到这里,顿时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水源正听言不悦的拢了拢眉,沉声开口道:
“吞吞吐吐的,要你有什么用?而且什么?说!”
那仆人听言立刻吓得一个激灵,当下哪里还敢不说,哆哆嗦嗦的张开嘴唇就硬着头皮说道:
“而且大小姐还带了四个男人,小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只是看上去……看上去都不太……不太友善……”
仆人想了片刻,才勉勉强强只能用“不太友善”这个词来形容。
水源正听言眉头愈发的紧蹙,心下暗自垫了垫,想了片刻,随即对着仆人冷声道:
“走,去看看。”
那本以为传完话就可以解放的仆人听言顿时低着头的脸整个都扭曲了起来,可是主子的话,他一个做奴才的又怎么能不听,于是只好颤颤巍巍着脚步走在前面,尽量保持镇定的带着路。
不一小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和前厅只隔着一串门帘的地方,那仆人走上前,缓缓掀开门帘,让着道,让水源正走了出去,自己则担心受怕的跟在后面,一声也不敢坑。
水源正一踏进前厅,就看到了站在前厅正中间的水寒曦和薛大兄弟四人,眉目顿时一凛,冷笑出声道:
“水寒曦!你一个堂堂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居然大清早的带着四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出现在老夫的面前,你是要丢尽水家的脸吗?!”
水寒曦闻言心中一阵冷笑,她还没兴师问罪,这个水源正倒好,先厚脸皮的找她的茬了。
“我看,不要脸的是你吧?”
水寒曦哪里是个会受气的角色,立刻就嘲讽的反问了回去。
水源正听言神情猛地一沉:
“水寒曦!是谁教的你如此的没大没小?!竟敢如此的对长辈说话?!”
“少他妈跟我废话!把凡儿交出来!”
水寒曦再懒得跟水源正玩儿什么文字游戏,一个冷声就回了过去,满腔的怒意慢慢的朝着水源正扑面而去。?水源正听言一张老脸顿时气的青不青,白不白,紫不紫,五颜六色的变化只在水源正的脸上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到底是老角色,若是因为这一两句话就被气的大惊失色,他还是水源正吗
?
“哼!好一个满嘴污言的水寒曦,别说凡儿不在这儿了,就算是在,你这是应该跟你的长辈,你的爷爷说话的态度吗?”
“水源正,你跟本小姐兜兜转转扯这些有意思吗?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我再说一遍,把凡儿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反了这水家的天!”
水寒曦侧身而立,冷言怒语,寒冰冷眸,柳眉紧锁,随着话音落下,袖中银月匕立刻翻转落入手心,只是一眨眼,银月匕就朝着水源正的方向射了过去。
水源正只觉得一抹寒意扑面而来,随即消失不见。
没有人看到水寒曦是何时出手的,只看到水源正的发冠,突然之间,散落开来,发带落地,黑白交际的发丝立刻就垂落于水源正的肩上。
水源正再也隐藏不住的惊愕立刻表现了出来,猛地转过头,看着钉入墙壁内的银月匕,再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水寒曦。
他完全没有看到水寒曦出手,没有!一点都没有!
开玩笑,笑话!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一个灵帝巅峰,居然被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给削落了发冠?!
站在水源正身后的仆人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发带,颤抖着双手递到水源正的面前。?水源正见状狠狠的瞪了一眼仆人,一把夺过发带,捏于手心,死死的握住,指甲嵌入肉里,面色气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