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伸手搂她的腰:“什么录音啊?”
她将我的手给打掉了,冷着脸说听了就知道了。说完她就进酒吧间去了,身后跟着雪狼和黑虎。
好吧,人家爸妈一走,我就什么也不是了,冒充的时光虽然拉手又搂腰,我特么总感觉太不愉快了。
我看着她迷人的背影,感觉和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一样,还不如她身后的狗。妈的,心寒啊!
我来到酒吧间里,宋香梅拿起里面很多小吃袋子,都往地上扔,叫雪狼和黑虎吃。那都是高档玩意儿,什么高原牦牛肉、进口海参干之类的。
雪狼和黑虎也是吃惯了一样,爪子按住,用利齿撕开袋子吃得个欢。
我拿了瓶矿泉水,喝着想解一下酒。
宋香梅则打开了她的手机,搞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说:“这是你去结帐之后,我父母以及梁鸿达跟我的对话录音,你听听吧!”
我有些吃惊:“香梅,这么在意?还录音?都说什么呢?”
“听了你就知道。”她说着,按了音频播放键。
马上,我就听到了录音里,骆雪兰有些不满的说:“香梅,你找的都是什么男朋友啊?大学都没有上过,做生意的,专业性太差了。跟他说地租级差呢,他要说现在地租不是极差啊,很贵,丢人不?连经济学上的龙舌兰效应、桑巴舞效应、龙效应这么简单的词汇都不明白,还要装着虚心求教的样子,真是够恶心的。我看啊,这就是一个前期积累来历不明的家伙,爆发户。个子不高,体质那么弱,冷着个脸装成熟,你看上他什么了?”
宋香梅则说:“以前我没谈男朋友,你们着急。现在我真心真意谈了,你们又要挑毛病,我真是受不了。人家做实业的,讲你们那么多效应干什么?能赚着钱,能养家,这就行了。再说了,我不也是不懂这些吗?”
骆雪兰:“什么叫受不了?我们不也是为你好?你再怎么谈,也得找个靠谱的行不行啊?这年头,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男人,没什么品味的。没爹没妈没背景的人,我见多了,有几个好鸟的?他那个扶贫项目,做得倒是精妙,谁知道他是不是想骗国家扶贫款呢?要形像没形像,要素质没素质,一套高档衣物就能装出大气质来了吗?我真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汤了,你对他那么着迷?”
宋良友则说:“雪兰,话也不能那么说。这个苏阳,头脑还是有的。敢干、敢拼、敢想,还算是个可造之才,就是还不够成熟。汝南那边条件差,他能去那里发展,的确还是需要胆量的。但一个成功的男人,文化内涵还是需要的。一个成功的商人,也在涉猎很多专业学问,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梁鸿达也附和道:“师娘,其实老师对于苏阳的总结还是很到位的。香妹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对像,也是不容易的呢!其实,只要香妹喜欢,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的。”
骆雪兰:“胆量有什么用?反正,对于这个苏阳,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你想啊,父母家庭背景啥都没有,对吧?年少去南方,二十来岁回四江来,突然身家数千万了。我都觉得这钱啊,来路不正!鸿达,你抽个时间,给我好好查查这个人。”
宋香梅马上不高兴:“查查查,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查。这不放心,那不放心,干脆别管我好啦,让我自生自灭。我爱苏阳,我就是爱苏阳,你们能管得了我一时,管得了一世吗?求求你们了,别绑架我的婚姻和人生好不好?”
骆雪兰似乎拿筷子抽了一下碗,喝道:“香梅,你急什么急?一辈子改不了的急脾气,有什么出息?在你眼中,现在苏阳是完美的,那以后呢?你们结婚以后呢?这种没学历、来路不正的人,我反正是坚决反对的。鸿达,一定给我查。”
梁鸿达呵呵一笑,说:“师娘,您这言重了吧?”
“什么严重了?我的话,你还不听了?”
宋良友咳嗽了一声:“好了,雪兰,这是家庭的团圆饭,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的。香梅二十六了,也有她自己的判断。咱们老是干涉,也不是个办法。不过,香梅,个人婚姻大事是头等大事,一定要把握好,要有大局观,也要有细节概念,多想想,多考察,没有坏处。”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内敛,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绵里缠针,但声音很有磁性,像一种经历了岁月波折之后,沉淀出来的嗓音,很精华。
梁鸿达:“老师,那您的意思是……还要查?”
宋香梅:“梁鸿达,你别说话行不行啊?你要是敢查苏阳,我一辈子不认你这个当学长、当兄长的。”
梁鸿达很无奈:“香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老师和师娘也并不是反对我去查一查苏阳啊,别让我为难啊!”
宋香梅:“别叫我香妹,我烦!看见你就烦!每一次和你们见面,我都感觉烦!你们这样不满意,那样不满意,还要我怎么办?非要我跟那个病夫订了婚,你们才喜闻乐见是不是?我明白的说吧,我这一辈子就认定苏阳了,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骆雪兰说:“看样子,你和他是同居了?”
“说什么啊?想什么啊?没同居呢!人家苏阳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坏男人!”
我靠……宋香梅一直在为我说话,这说得我当时听来脸都红了。她还白了我一眼,让我老觉着不自在了。
骆雪兰冷道:“香梅,你不要这么激动!没同居就是好事,千万别过早的失了身。”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懂吗?”
“行了,别说这些了,一会儿苏爆发要回来了。”
靠,骆雪兰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宋良友则说:“就这样吧,香梅,别太激动了。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了,二十好几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惊惊吼吼的。你和苏阳呢,我现在表示不反对也不赞成,一切都要调查之后再作决定。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就没有决断权嘛!鸿达,这件事情,你放在心上,妥善处理。”
“是,老师。”梁鸿达回复了这么一句。
宋香梅刚刚“哎”了一声,宋良友便说:“来,香梅,喝口汤,这可是你最爱的汤。”
然后,便听到了我的声音:“宋伯、阿姨、学长、香梅,帐已经结好了,大家吃好了吗?”
就那时,宋香梅把停止了播放。
我坐在那里,冷峻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宋香梅有些不自然,说看我干吗,你就一点感想都没有吗?
我淡笑:“能有什么感想?你妈明显是瞧不起我,而且是个毒舌。梁鸿达什么玩意儿,怎么查我?你爸是个老油条,说话、口吻就像是那种官场上的老狐狸。香梅,你家来头大啊,我真是没想到啊!但也没想到,你竟然被一个什么病夫看上了,这病夫谁呀?竟然这么维护我,爱惜我,让我百感交集,真想和你好一辈子。”
“不应该你问的,别问,管好你自己。”她白了我一眼,说:“谁想和你好一辈子啊?你别自作多情了。反正,我们都是没上过大学的人,一定要成功起来,让他们这些专业人才刮目相看。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最好让我爱上你!”
我苦涩一笑,说:“上容易啊,爱太难了。”
她脸上都红了,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就不知道努力?
我站起身,说:“行了,我努力去了,你先带雪狼和黑虎休息吧,别等我。”
“你去哪里?”
我说:“准备对付胡海昌去。”
“这么晚了。”
“不晚,要让你爱上我,我得努力不是?”我看着她,一脸的淡然,尔后感叹:“唉,压力大啊!”
她看着我,目不转睛,欲言又止,但最终叹了口气,轻轻挥了挥手:“去吧,早点回来。”
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感觉她的语气就像在叮嘱一个要出门的丈夫,可我又如何能成为她的丈夫呢,这是个很难解的命题,我读书少啊,高三都没上过呢!
当天晚上,我没有联系洪姐,似乎觉得没有必要,而且夜深了,她应该在家,不方便的。我去联系了一辉,让他着手对于胡海昌的调查,准备行动。
五天后,针对胡海昌的行动正式拉开,老子就要永远解决他的问题,让他再也不能纠缠宋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