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心思电转间,武田龟息的全身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周身的衣服也在瞬间就被汗水浸透,打湿。
“长,长官。”
驾驶员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驾驶台上的一个屏幕上面出现的一串数字,语气格外慌乱的道:“那,那些金色的小点,是,是金龙。”
“是金龙啊!!”
闻言,武田龟息的身形微僵,又在片刻的沉默后,便竭力的平复好了心中涌动着的情绪,语气显得格外平静的道:“快去查,查那些金龙型战机,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是从什么地方起飞的,数量有多少?”
闻言,仿佛是被武田龟息话里的镇定所感染,那名驾驶员不再慌乱的按动起驾驶台上的按钮,并在片刻后便道:“那些战斗机,都是从西南方飞来的,具体起飞的位置我们还不知道,但根据雷达检测到的数量,这些战斗机的总数恐怕接近一百架。”
一百架。
还好。
“传令给小城上风的樱花机群还有川藏雄志郎,让他们立刻做好迎击准备,至于我们,立刻掉头,去西南方!”
去西南方,干什么?
闻言,两名驾驶员有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便异口同声的朝着武田龟息道了声“嗨!”就开始操纵起战机转向,径直的朝着西南方行去。
而在这时,武田龟息才叹了口气,道:“那家伙的习惯,一向如此,无论是虚拟对战还是实战演练,都一直是这个样子,一直喜欢将指挥官放在敌人看得到的地方。”
“打开搜索装置,如果我没有猜错,我那个师弟,一定就已在下面等着我了。”
武田龟息说的没错,不管是军校中的实战,还是虚拟,慧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难怪那些教他军略的老师教授们会把他评成最差,但只有武田归息这些与其朝夕相处过的人,才明白慧根这样做的用意,只不过是想和一些故人叙叙旧而已。
因为如果不叙旧,便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
钱玉坤和周舫率军征伐四方时,慧根总参军略,每言必中,钱玉坤凭其所言,大小数十战,每战必胜。
从未有过一次败绩。
小城上方,无数架樱花战斗机在接到迎击命令时,就已经遭到了金龙战斗机的一阵急攻,队形顿时大乱。
再加上,武田归息当初考虑到这些樱花型战斗机的机体太过贵重,不愿意损耗太多,便在大部分的战机上都装备了导弹,而没有装备能量武器,与之相反,在那些金龙战斗机上,则全是能量武器。
一方是毫无防备,武器低劣,一方是趁机偷袭,武器优良,在双方刚一交手,樱花战斗机机群便吃了大亏,一时间被打的节节败退。
但毕竟都是超高科技的产物,驾驶这些樱花战斗机的也都是经验丰富的作战人员,再加上川藏雄志郎的拼死协助,倭国战斗机们逐渐的稳住了阵脚,开始于金龙战斗机机群缠斗了起来。
一时间,在小城的上空,金色的金龙战斗机和黑色的樱花战斗机,以极快的速度肆意的狂飞,又不停的碰撞。
一枚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在半空飞速划过,一道道白色光柱如闪电般划破天穹。
不断有战机被击中,不断有被击中的战机在空中爆炸,也不断有残缺的机身从空中坠落。
湛蓝色的水系元气化为一道道蓝色匹练,持续的在空中狂舞,手持长枪的川藏雄志郎,正全力且疯狂的战斗着。
他努力想要扭转局势,却只是延缓了溃败的时间。
轰鸣声四起,如连环的炸雷一般,一时间震耳欲聋。
林阙和袁雄并肩而立,仰望着天上的战斗,都已目瞪口呆。
那些金龙战斗机的机身上,闪烁而来的金色毫光,仿佛一柄柄金色的利剑般,不断的撕裂开樱花战斗机群投映到小城中的黑暗和阴影。
这便是希望吗?
这,就是命运吗?
万丈金光倾落而下,照在人的身上,能给人带来一股暖意。
林阙和袁雄对视了一眼,就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然后,林阙很直接的坐到了地上,如释重负般,却又颇为无力的道:“袁雄,这,这是援兵吗?”
“这。”
袁雄仰望着天空的混战,微抿了抿嘴,才面露喜色的道:“这应该就是援兵了。”
“林阙,我们都命不该绝啊。”
“是啊。”
林阙盘起双腿,开始竭力的调动起体内的元气,全力的疗起了伤。
“袁雄,你说,究竟会是谁给我们带来了援兵?那个人,会不会跟我们一样?会不会就是我们前一世所见过的人?”
闻言,袁雄坐在了林阙的身旁,然后伸手按在了林阙的背后,开始给林阙输送元气。
“不知道,但他来的是真的很及时。”
小城的西南方,慧根微微的抬起头,就看到一架漆黑战机从天而落,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平静的微笑。
“阁下!”
暂时压抑住体内伤势,身穿着褐黄?色战甲的苏商蒲,落到了慧根的身后,然后面露惊异的朝着慧根,大声的吼道:“阁下!你,你是从北都来的?”
“不。”
慧根微微侧头,侧眼以余光看着苏商蒲,道:“我不是从某个地方来的,我是国家派遣过来,专程支援南都的。”
闻言,苏商蒲微微一愣,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却还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就看到那从天而降的漆黑飞机,已经抵达了离他只有十米高的空中。
直到这时,苏商蒲才发现在慧根的身前,有一道地势很低缓的曲面坡道,而在曲坡的顶端则是一个平坦的宽阔平面。
那处坡顶的面积,已经足够承载整架樱花战斗机。
从这缓坡的坡顶足以看出,慧根为了和武田龟息能够正常的见面,是做了一番功夫的。
而慧根做的这一番功夫也并没有白费,那架樱花战斗机在盘旋了一会儿后,便很直接的降落到了那处缓坡的坡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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