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总是一阵疼一阵不疼,疼起来真要命。她自然知道这是孩子真的要生了。
景瀚叫完救护车之后紧张的问她,“幕幕怎么样?救护车十分钟就到,你能坚持吗?”
她为了保存体力,闭着眼睛点点头。耳边又传来他一阵惊呼声,“不好了,你下面流水了!”
唐幕撩起有些沉重的眼皮,肚子挺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目前只对痛有感觉,听见景瀚这样说,她就伸手去摸,果然摸到湿湿的,她抬起手看了看幸好不是血。
“你别紧张,这也是正常的,应该是羊水先破了,看来只好手术了,羊水破了润滑的作用减小了,孩子又大,我宫口又紧。”
“嗯嗯,你放心,我早就定下了最好的医生,只要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景瀚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感觉这十分钟的等待甚是漫长。
唐幕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捂着肚子发现这会儿疼痛的感觉比刚才好很多。
她说,“我不紧张,也不害怕,就是肚子疼啊,你别停,我听着你说话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好好好,我说……”
平时在她面前聒噪不断的景瀚如今却变了哑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握着她的双手支支吾吾了一阵子,什么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幸好这时候救护车来了。唐幕到了医院就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景瀚就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剖腹产的全过程,景天和赵蕾,唐争和杨冬雪都紧张的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孩子出来了,是个大嗓门儿的小男孩。景瀚烟圈红红的接过孩子抱了抱,对睁着眼睛却因为麻药的作用不能说话的唐幕说,“是儿子!我们的儿子!现在医生正在为你缝合,你睡一会儿,醒了咱们就转到病房里去了。”
见惯了血的景瀚依然受不住这样的场景,在唐幕乖乖的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他悄然的落下了眼泪帝医。他在她苍白的脸上亲了亲,恨不得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手术很成功,一大家人皆大欢喜。在生完孩子五天之后,唐幕就主动要求出院了,大家都劝她多住几天,景瀚知道她又惦记家里躺着的司徒念远了。他安静的出去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之后,往日安宁的小家,现在日日欢腾,孩子的哭闹,亲戚好友们的探望让这个原本宁静的家好好的热闹了一阵子。
孩子满月的时候,唐幕抱着他坐在司徒念远的跟前。她逗着孩子说,“宝贝儿,看看,这里有个大懒虫!是不是比你还懒啊?”
她一句一句的逗着孩子,眼睛看向依然安睡的他,心里又开始惆怅起来了。
她撅着嘴问,“我孩子都生了,你不说要好好疼他的吗?怎么现在连眼睛都不睁开看一看?骗子!骗人!”
躺着的司徒念远睫毛颤动了一下,闭着的眼睛也开始转动起来,由一开始的缓慢,到慢慢变得灵活,他睫毛颤动的越来越厉害了,好像在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唐幕激动的大喊,“景瀚!哥哥醒了!”
楼梯一阵踢踏乱响,很快景瀚就出现在了床前,司徒念远也终于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当看到唐幕和景瀚还有她怀中的小孩子时,他才恍然知道自己躺了有多久!
他张了张嘴巴,喉咙干涩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景瀚端了水过来,扶他喝下,他才沙哑干涩的说了两个字,“宝宝……”
唐幕明白他的意思,又哭又笑的将怀里的宝宝放在他的身侧。他看到宝宝那张睡不醒的小圆脸蛋儿时弯着嘴角笑了。景瀚搂着唐幕的肩膀对司徒念远说,“喜欢吧?我可以给你作证,幕幕说了,等你醒了,她也给你生一个宝宝。”
司徒念远和唐幕同时怔怔的看着景瀚。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景瀚不再小气的搂着她说,她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反而被他们看的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了一声,“我下去了,今天来了好多客人,咱家小公子今天满月。”
“我能说我是因祸得福吗?”司徒念远握着唐幕的手,说出了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若不是她日日在耳边的呢喃,若不是他对她爱的太深放不下心,也许他早就放弃生存的意志去天国了。
“傻哥哥。什么事儿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我以后天天听你的话,不再让你难过,不再让你伤心。”唐幕依偎在他的怀里。门口听说他醒来的消息上来看望的唐争夫妇和景天夫妇都立在了门口没有进来。
这种关系虽然挺少见,但是景瀚都已经点头同意了,他们做大人的更无法插手他们的感情三角关系,现在看来想要将他们谁踢出局外,都是对谁的莫大伤害,只要他们在一起真的能够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几个老人对视一眼,都安静的退了下去。下面宾客满座,正等着他们去招呼。
一年后。
司徒念远的度假村正式营业,生意火爆,景瀚总是打电话怪他抢了自己的生意,末了笑嘻嘻的问,“既然你那么忙,我去接幕幕和景阑回来吧?”
“你到不傻!我昨天才刚把他们接过来!不是说好了每人一周的吗?”司徒念远揉揉眉心,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袭来。
“呃,我这里不忙,我去你的度假村住几天吧?正好我给景阑买了件礼物,我给他拿过去。”
司徒念远想说不行来着,他还没说话,景瀚就兴冲冲的说,“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就到!”挂了电话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呆了会又重新拿起手中的文件继续看,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抗战虎贲全文。
唐幕在中心医院找到了一份男科医生的工作,她经验丰富,断病准确,很快就得到了院长的赏识,破格提拔她为男科副主任,还i专门给她配置了诊室。
为此景瀚也经常跑去闹,他总是蛮横的赶走唐幕诊室的病人轰他们去别的医生那里看病。每次唐幕都头疼的训斥他胡闹,他却当即脱了裤子苦着脸说,“我不胡闹,我要看病!久举不衰,你看怎么治疗?”
他淫笑着凑近她,她手一扬,手中攥着的手术刀冒着冷飕飕的光,她淫笑着问,“割了吧?舍得吗?”他立即提好裤子转身走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冷飕飕的说,“信不信我封了这个诊室,不让人进来找你看病?”
“信!为什么不信!?那么你也肯定相信,你若是这么做了我一个月都不翻你的牌!”
“你!死丫头!晚上咱们床上见!”景瀚恨恨的走人。
唐幕揉揉眉心扬起声儿喊,“下一位。”
下午下班,刚出医院就看见了景瀚张扬的跑车,他的手中还有一大束鲜花。唐幕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靠近他,却没有接他手中的花儿,在他能听得到的地方低声的问,“景瀚,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骚?再说了,今天是应该去你那里吗?”
被当众甩了脸子,景瀚只好蔫头耷脑的将花塞进了车后,将她推进车里扬长而去。他越发不老实的双手惹怒了唐幕,她拧着他的脸愤愤的问,“你长能耐了是吧?敢到医院里去闹!现在又自作主张的来找我,这周我住我哥哥那儿,才过了两天你就忘了?”
“咝——疼。快放手。”景瀚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脸蛋,低声的嘚嘚,“女人真是不可宠!”
“谁要你宠了?”
“好好好,我不宠你!坐稳了!”
突然间的速度提升让唐幕险些一个不稳撞在车窗上。她咬着牙不吭一声的瞪着他的侧脸,不就是耍狠让她求饶吗?她偏偏不!有本事让她飞出去!
途径一片茂密的树林的时候,景瀚嗖的一下就钻了进去。这次唐幕可谓花容失色,错综复杂的都是树木,他的车速又这么快,她总感觉肯定是躲不过了,肯定是要撞上了,却每次都险险的避过了。她小脸儿苍白,抓住景瀚的手臂喊到,“停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嗤——
车子一个急停,稳稳地停在了一圈树木中间。
她无力的倚在座椅上,还没喘过气儿来,身后的座椅碰的伸平,紧接着景瀚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喂,你干什么呢?”一惊未停,一惊又起。唐幕有点儿适应不了景瀚胡搞的节奏。她推着他的胸膛撅起嘴巴不满的嘟囔,“不是事先说好了的?一周一换的么?我不属于你的这一周,你不能打扰我的生活!”
“你还说?总共一个月你就有两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每次还总是这么巧,你大姨妈还要占去我一周的时间!”
“这个……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汗,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总算明白这两天景瀚不正常的原因了,原来是吃醋了,生气了,觉得她不公平了!
“要不,下周我好好的补偿你?”
“不要!现在你加个班儿吧?我现在想要。”
她看看四周的环境,咧嘴一阵苦笑,“这里?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