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主为何叫我前辈?”
司月菱枫顿感不解,虽说大陆上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但是,一个比她年龄大了二倍的人叫她前辈,让她只觉得冷汗涔涔。
“前辈就不要瞒老朽了,小儿多亏前辈相救。”水主自当司月菱枫是谦虚,不由的苦笑。
她瞒他什么了?
司月菱枫大惑不解,她什么都还没说呢,她能有什么瞒他?
“父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水玉溪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水主一愣,望着司月菱枫迷惑的黑眸,不由的惊骇,难道他的猜想是错误的。那,那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真真实实的只有这么大,就有这么强的实力?!
“司月公子,你,你今年多大?”水主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屏息的等待着司月菱枫的答案。
闻言,司月菱枫刹时明了水主所说的话,不由的有些好笑,水主竟然把她当成那种隐世的老家伙,顿时冷汗涔涔。
“水主,在下今年十六岁。”
听到司月菱枫的答案,水主反而镇静了,或许,这少年身上有什么模糊自身实力的异器。
“来人,备酒宴。”
酒宴过后,司月菱枫仰躺在屋顶上面,一手枕着手臂,望着头上银白色的璀璨月亮,脑海中,不期然的掠过一张光华无双的俊脸,这半年,不知道他还好吗?
不知道为何,每当夜阑人静的时候,那张脸便不期然的在眼前浮现,这种感觉,应该叫思念吧。
“小丫头,你是思春了。”久未出现的白帅哥,优雅的伸了个懒腰,踢踢腿,漂浮在司月菱枫旁边。
“思你个毛线,臭老头,主人是我的,要思也应该是思人家嘛。”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一袭橙色长裙的五彩灵虎出现在司月菱枫身边,头颅枕着菱枫的胸,撒娇的蹭着。
“灵灵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独霸主人呢。”随着清脆的童音,雕龙手镯上七彩的光芒闪烁着,穿着粉红小公主裙的粉彩彩蹦哒在司月菱枫肩窝,胖乎乎的小手还不忘袭上菱枫的脸颊,吃她的豆腐。
“主人你为毛要这么招人爱,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成光棍了。”一头火红头发的赤血狂狼也蹦哒了出来,望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依赖眷恋的表情,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叫主人的魅力太大了,咱们只能靠一边站。”金斑森豹也跑了出来,深有同感的拍拍赤血狂狼肩膀,为他们遥遥无期的光棍生涯默哀。
“内个……”见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舔了舔唇,粉彩彩羞涩的开口,“你们不要误会啊,人家不是蕾丝边的,虽然人家喜欢主人,但人家只爱麒麟哥哥的。”
闻言,一干人等被雷得内焦里嫩,不可置信的瞪着这个还没他们大腿长的粉彩彩,这么小就懂得谈恋爱了,不简单啊。
“开玩笑的吧!”
“彩彩,你不要灵灵姐姐了吗?”五彩灵虎瞬间泪眼汪汪,她的小美人儿,这么快就跟野男人去了,她不要活了。
司月菱枫更是被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貌,貌似,人家麒麟总共也只跟她说过一句话,而且那是例行公事般的介绍着自己,粉彩彩这一颗芳心沦落得也太快了吧。
“人家可没开玩笑,人家就是爱麒麟哥哥嘛。”
“喂,冰块,人家彩彩在对你表白耶,也不出来表示下。”说着,小万万强行的把银角麒麟神兽从五行戒指内拉了出来,面对着这张沉如水的冰块脸,撇撇嘴,不明白,这年头冰块脸咋就吃香了?
还是头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不擅言辞的银角麒麟神兽只得朝着司月菱枫这个主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心里不禁哀嚎,他一直是半透明的存在,怎么就把主意打他身上了呢。
当作没看见般,司月菱枫无良的转过眼神,与白帅哥攀谈起来。
“麒麟哥哥,我爱你,做我男朋友吧。啵~”
似是没看到银角麒麟神兽的囧境,粉彩彩一个蹦哒跳进他的怀里,大声的发表誓言,末了,还不忘吃一下豆腐。
银角麒麟神兽石化了,周围的一干兽兽等也石化了,司月菱枫更是失态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彩彩小归小,竟然这么的豪放。
“彩彩做得好,白哥哥支持你的爱情。”白帅哥率先鼓起了掌,投去赞赏的目光。
转头,却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司月菱枫,“亲爱的小丫头,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俊脸欲凑近,像粉彩彩那样吃下豆腐,但才刚开始实施,一阵刺痛从眼睛处传来,整个身子不可抑制的往后退,捂着变成熊猫眼的两只眼睛,白帅哥泪眼汪汪的望着司月菱枫及其她旁边不知何时冒出来,酷酷的紫翼。
只是,此刻的紫翼相比于上一次的见面要长高了不少,这也表示着,离成年期紫翼又进了一大步。
“你们两个欺负人!”
拿出随身携带的琉璃玉镜,瞪着镜子里迅速肿大肿红的双眼,不禁哀嚎,“人家漂漂的美丽眼睛,55555555555这样子叫人家怎么出去见人啊。”
众兽齐体一身恶寒,这样起鸡皮疙瘩的话也就这臭不要脸的白老头说得出。
甩了甩拳头,紫翼酷酷开口,“你又不是人,出去只会把人吓死。”
“噗哧!”
众兽大笑,果然,翼老大的秒杀,谁也扛不住啊。
“我被打击了,你们一群坏人,爷不理你们了。哼~”说完,一道白光闪进古朴手镯里,白帅哥瞬间消失在原地。
“都洗洗睡吧。”
翼老大发话了,众兽虽然有心再赏赏月亮,呼吸下新鲜空气,却也不得不遵命。
“菱,好好照顾自己。”
扔下这句话,紫色荧光一闪,紫翼也回了五行戒指中。
赏了会月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司月菱枫想,该睡觉了。
只是,刚跃下屋顶,便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溜进了其中的某间房间,从身形上来看,是一个粗壮的男人,眸光一沉,司月菱枫在后头跟着。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房间里头,传来粗声的怒吼。
虽然他们布了结界,但这种结界对于现在的司月菱枫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
“这都要怪那个少年,不知道他怎么收服了九头沙鲸,不然,他们全都会葬送于九头沙鲸的腹中。”
“该死的,这点事都办不好,现在要怎么办?”
司月菱枫能看见,房间内一共三个男人,一个约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那模样好像有点熟悉,而旁边五官端正的少年则昏昏欲睡中,似乎一切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另一个人,就是司月菱枫看到的那个鬼鬼崇崇人影,全身漆黑的衣服,罩着黑色的斗笠,说话声音嘶哑难听,一听便知道是经过变声处理。
“你再想办法引他出府,这次,我们一定会结了他!”嘶哑的难听声音再度响起,阴沉沉的语调,似乎了结一条人命是家常便饭般常见。
中年男人不禁沮丧的叹了声,“要想再把他引出府,谈何容易啊。”
“你知道的,只要他在水家郡城里,我们是没有办法对他出手的。”嘶哑难听的声音沉声道。
听到这,司月菱枫似乎明了水玉溪与九头沙鲸对上绝非偶然,恐怕这都是里面人的计谋,看来,有人要谋杀他啊,一个没有半分异武力,病秧子的人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大动干戈?
蓦地,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产生,难道?是他体内的水玉心,有人也想要!
“好!我会再想办法把他引出水家郡,只是,这次,你们一定不能失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中年男人沉声道。
“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毕竟,只要他死,我们才能得到所想要的。”
“那就好!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告诉你们主子,他也不要守约,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爹,你们谈完了没,真烦。不就是杀一个水玉溪嘛,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他们主子也是个无能之人。”
“咔!”蒙面的黑衣男子腰间软剑霎时飞出,直刺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年轻男子,只是,剑在离年轻男子咽喉几公分之时被人用两指擒住。
中年男人恶狠狠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赔笑的开口,“小儿无知小儿无知,还忘使者不要动气。”
“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在中年男人凶狠的视下,年轻男子声音越来越小声。
“管好你儿子,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落下狠话,原地只余下一小阵黑风,哪还有蒙面黑衣男子的身影。
“剑儿,现在我们还需得仰仗他们,你怎么能出口不逊,这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爹,我去睡觉了。”掏了掏耳朵,水峡剑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剑儿,你……”
望着消失的身影,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他水萧成英名一世,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不成器的儿子啊。
走出房门的水峡剑,哼着小曲调,优哉游哉的朝着自家院子走去,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人跟踪了。
这一夜,对于水峡剑来说,是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