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冷奕谟就对缪灿儿不闻不问,任由她在王府里指手画脚,眼不见为净。
而这些天他也懒得去上朝,边疆时时战况来报,北边胡人又不断骚扰,可是冷奕暵金龙宝座一坐,却要准备裁兵,说国库在军费开销太大,朝廷一派全主和。
手指紧扣,瞬即就拿了今早雷电送来的一沓还未呈到冷奕暵的奏折,全部是五军都督府以及兵部的相关公文。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说您再不见她,她就去悬梁自尽。”
一个侍卫匆匆来报。
冷奕谟头也不抬,继续看奏折。说了这几日抱病,任何人不见。
“那就把本王的腰带送过去,省的浪费了几尺白绫。”冷奕谟随手打发了那侍卫,心下想着那女人又不知要玩什么花样。
“王爷,又不好了,王妃说她忽然不想死了,说要越墙逃出府去。”
侍卫满头大汗,这次语气很急促,擦了擦额头,呼吸急促。
冷奕谟微微哦了一声,招招手。奏折上兵部的一些旧官主战,并拥立安乐王为将军王,好,好啊!
“那就把本王的大花带过去,娘娘最怕狗,让大花护送娘娘回府。”安乐王府从来大门就是敞开,也拦不住她缪灿儿,怎么可能要翻墙,当他冷奕谟是白痴?
“是。”侍卫应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地衣服都湿透了。
“王爷王爷,这下真不好了。”
“恩,”冷奕谟镇静自若,差点没爆发,还有完没完?
“王妃带着大花和她的小猫,把王爷的书房团团围住了,倒了油,要放火烧了书房。”侍卫的神色很恐慌,仿佛那大花和小猫是洪水猛兽般。
“恩,那就多派人帮王妃一起烧。”冷奕谟伸了个懒腰,缪灿儿有养猫的嗜好?他怎么不知道。可是立刻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暴躁起来。
“什么,缪灿儿好大的胆子,敢烧本王的地盘。走,咱们也去把她的正妃居烧了!”
“啊。”侍卫哑口无言。跟着冷奕谟怒气冲冲地出去。
书房门外果然,一人,一狗,一猫,排成三角,气势汹汹。冷奕谟皱眉,他的大花最怕生,怎么会如此听她缪灿儿的话?而缪灿儿则是双手叉腰,大花咬着尾巴正看着走出的冷奕谟和侍卫。
“你,你又玩什么花样?”不怒反而有点想笑,却又很巧妙地忍了回去。
“王爷没看到么,奴家在练兵。”缪灿儿很得意,不等冷奕谟接话,又道,“王爷,不是要交出兵权么,昨天奴家呢就说了一半话,另一半是。”
戛然而止,好不容易等到关键。
冷奕谟怒地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就掐住缪灿儿的脖子,他的耐性被她一磨再魔,已经消失殆尽了。
可谁知,大花却忽然凶神恶煞地对着冷奕谟大吼了起来,冷奕谟是它的主人,当然不会去攻击他,可是。
“大花,你干什么!滚蛋!”大花紧紧咬着冷奕谟的锦袍不放,可是被冷奕谟一凶,又乖乖松口,悄悄地躲到一边,趴了下来。
噗,缪灿儿失声笑出。
“王爷,你还是那么猴急。”边说边掰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朝大花走去,先摸摸大花的头,再逗逗它,见它站起来,咬着尾巴,缪灿儿这才重新接过话。
“王爷,你不放从你冷家军挑选出一百名精壮之士,奴家呢,想帮王爷训练一个特种部队。”
从缪灿儿嘴里说出的四字冷奕谟不解,可是唯一能理解地是眼前这个狂妄无知的女人居然说要帮自己练兵,真搞笑,头发长见识短,他大将军王,还要这女流给他练兵?
“王爷看起来很不信奴家啊。”说完,她把拇指和食指伸到嘴边,吹了一个口哨,“大花,去把那稻草人身上的红布袋拿过来,快!”
冷奕谟顺着大花奔跑的方向过去,他的书房门前,什么时候摆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稻草人?
可是大花的速度很快,就是眨眼的功夫,稻草人身上的红布袋就叼住,送到缪灿儿手里。
只见缪灿儿很高兴地蹲下就亲了大花额头,大花看起来非常高兴,大尾巴一直晃动。
他的大花什么时候成她缪灿儿的了?
“王爷,看到没,以前你们冷家军只是利用猎犬的嗅觉去搜寻,可是还有其它潜能没有挖掘出来,就像冷家军,可能还有很多王爷不知道的本事呢,我们同坐一条船,那信不信就由你喽。”
以前她假扮羽灵傲言的时候,就领教过大花的本领,她记得那时候就是大花把她找出,因为大花这种猎犬和其它的品种很不一样,应该是杂交过吧,大花的脑门有一大片棕色的毛,所以很容易辨出。
所以大花对她的感情也很不一样,狗通人性,只要你全新待它。
看着大花还有那只从头至尾都在打瞌睡的懒猫都大摇大摆地跟着缪灿儿离去。
旁边的侍卫急忙道,“王爷,王妃看起来真的很神,她不是天女吗?据说是会法术的。”
冷奕谟沉思了片刻,清亮地咳嗽了几声。
“王妃且慢,条件是什么?”
“不多,算是打零工,给我一千两白银就可以了。”缪灿儿挥挥手,并没有回头。
看着那招摇的背影,还有大花摇尾巴的样子,狮子大口口,居然一要就是一千两,还那么随便。
“好,本王答应你。”隐忍地说出这几个字,他发誓,过河拆桥那天,一定让她来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