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熄了火，里面格外闷热，陆晨曦扯着衬衫领口，一手按住凌念的肩膀。
一碰到她，他就像触电般，仿佛每个细胞都在跳跃，无法克制这种强烈的感觉。
他将那份协议仍在她边上，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附在她耳边低沉地说话：“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字。”
凌念动了动唇，刚想开口说话……
陆晨曦直接就一把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粗鲁至极，死死按着她。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凌念。”他漆黑的眼眸泛出一道冷厉的光。
“这就是所说的代价？在这里qiang bao我？陆晨曦也就这点本事吗？”凌念轻声笑了笑，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嘲讽的笑容，瞬间刺痛了他的眼，更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
他低头，用力吻了她，毫无温柔可言，完全是在惩罚她而已。
凌念抬起手，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打在他脸上。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使劲折在旁边，他冷笑：“离婚协议不过就是一张废纸。”
就好像现在这样。
他想睡她了，随时都可以，根本不需要顾虑什么，哪怕是在车上，哪怕在她家大门口。
事已至此，他也不需要再做戏，不需要做给任何人，不需要表演一名体贴温柔的好丈夫，不需要维持那种虚假的人设。
不是他有多么重视和珍惜这段婚姻，而是有些利益，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扯到太多太多，许多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如果她乖乖听话，安安分分的，他也是愿意给她一点喜欢的，甚至他都说了愿意尝试去爱她。
他可以对她很温柔，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些传闻，本来就没什么，就算苏菲心里在打算盘，可他如此精明，是不可能中招的。还有她无法生育的事情，是，他承认他利用她吸引舆论热点，以此淡化他与苏菲的绯闻。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集团利益摆在眼前，如果他的形象受损，那不是亏损几个亿就能了事的。
原本他打算再过几天，亲自召开记者招待会，他会告诉所有人，他的妻子不存在任何问题，他们感情始终很好。
他不可能任由她被别人笑话或者侮辱，他也会重新让她找回面子，只是需要她短暂隐忍一下而已。
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要结束这段婚姻，甚至连离婚协议都已经准备好，是她亲手撕碎了这一切。
在他凝视之际，凌念使尽全力挣脱开他的手掌，迅速在他俊脸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空气都冷得凝固了！
陆晨曦怔了几秒，随即嘴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凌念不爱我了？”他压在她耳边，浅浅地吻着她的耳垂，一遍遍地重复着问题。
凌念紧咬着唇，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光。
头一次觉得，他已经无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不爱我，嗯？”陆晨曦轻哼了一下，手里碰着她。
过去的五年，他们发生过无数次关系，他太了解她。
每个地方。
每一寸。
终于，他还是对她残忍了，在促狭的后排车厢，在最最不恰当的时候，他强迫了她。
没错，他是在羞辱她，用这样的方式。
他就是要她清楚地认识到，哪怕她是被无数人捧在掌心里的萧家小公主，哪怕她有多么娇贵，他仍然可以肆意而为。
结束后，凌念眼里冒出水汽，可是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也没有吭过一声，不管有多么疼。
恨他吗。
她不恨。
只是恍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她把爱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实在太可笑。
她甚至都忘记了，究竟为什么会爱上他……
陆晨曦坐在边上，穿戴依然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
他将离婚协议丢在她身上，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还不下车？”
凌念的手指紧紧抓着文件，打开车门，就这样跑下了车……
陆晨曦依然坐在车里，望着她狼狈又可怜的背影，他缓缓收回视线。
空气里，弥漫着她的味道。
却慢慢的，变成了苦涩。
当凌念奔跑进大门时，萧家的佣人一脸惊愕：“小姐……发，发生什么事了？”
凌念双臂抱着自己，衣服虽然被撕成破烂，总算还是能够遮挡一下。
她低沉出声：“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
他们应该还在医院陪爷爷。
回到房间，凌念把门反锁，无力地摊做在角落，翻开手中的文件。
那里，有他的签字。
望着那个名字，她嘴边漫开笑容，笑着笑着，就哭了。
离婚。
他们离婚了。
三年的婚姻，走到尽头。
曾经那么深爱的男人，现在，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她以为会很痛，可好像，也没有那么痛。
半个多小时后，陆悠暖神色匆匆来到萧家。
凌念和陆晨曦离婚的消息，陆悠暖是第一个得知的。
看看那份双方已经签字的协议，还有凌念不堪的样子，陆悠暖顿时气红了双眼！
“哥哥是混蛋吗！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把当什么了！”
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
凌念缓缓地眨了眨眼，沙哑开口：“我去洗个澡。”
“念念……”
陆悠暖拉住凌念的胳膊，用力抱住她不让她走：“对不起念念，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错。”
“可是念念，不能和哥哥离婚的，我让哥哥给道歉，我让爸爸教训哥哥，好不好念念？”
凌念摇摇头：“不好。”
“暖暖，我不想要他了，也不想爱他了。”
“怎么能不要他呢？”陆悠暖才不管，拿起那份协议，恨不得撕成碎片！
“暖暖，如果撕掉，我会恨的。”
“我……”
陆悠暖哭得稀里哗啦，紧紧拉住凌念胳膊，哭着哭着，她无语伦次地嚷嚷：“我哥哥是早产儿，他小时候脑子没发育好，他……他……”
凌念笑了笑，拉开陆悠暖的手，转身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