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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徐子衿的柔情与残酷(1 / 1)

若是以前,玄煌或许还会紧张,或许担忧自己性命难保,可这一趟出来,经历了那么多生于死,被刺杀,被背叛,玄煌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怜。

那些好的人,他拆不见,忠言也听不见。

却独独看见那些满嘴的溜须,满嘴的阿谀奉承,或许,导致今天这个地步的不是皇祖母把持朝政,而是他自己还没有放平自己的位置。

皇权霸业,黎民百姓,孰轻孰重,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在那几个刺客就要刺到玄煌的时候,卢暖吓得想要呼唤玄煌小心,南宫瑶立即捂住卢暖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呜呜……”

卢暖错愕的看着南宫瑶。

又看向玄煌,只见徐子衿已经加入打斗,手中的剑行云流水,一击击轻轻松松滑去敌人的刺杀,而玄煌却安然的坐在马车内,静静的看着这一场攸关他生死的搏杀。

抿着双唇,不发一语。

“有刺客,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人群里,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声,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得四处逃窜,场面一时间失控。

卢暖原本以为就那么几名刺客,当那些个影藏在老百姓中的刺客褪去百姓的衣裳,拿着剑往玄煌刺去的时候,卢暖紧紧揪住南宫瑶的衣裳。

心更是狂跳个不停。

子衿,你千万要小心……

只是卢暖的担心还是多余了,因为在那些刺客出现之后,屋顶之上,出现了很多身穿青衣,手拿弓箭的蒙面人,那些蒙面人手中的弓箭对准刺客,准确利落的射箭,只见刺客一个个倒在地上,至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了。

激烈的厮杀之后,整个清河城陷入一片血腥之中,地上是刺客的尸体,徐子衿手拿长剑,一个个检查过去,甚至弯腰检查他们是否还活着,也希望从他们身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

卢暖愣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这样子的血腥。

死人,她并不怕,但是,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死不瞑目,卢暖有些怕了。

南宫瑶心知卢暖定没有经历过这些,安慰的说道,“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卢暖轻轻呢喃,很想告诉南宫瑶,这样子的死亡,她习惯不了。

可卢暖也明白,很多时候,你不杀人,别人也会来杀你,就拿今天来说,如果徐子衿没做万全的准备,那么此刻的倒下的人就不是地上的刺客,而是她们了!

所以有的东西,必须习惯……

卢暖原本以为经历了刺杀,玄煌可能不去疫区了,可玄煌依旧坚持要去疫区,徐子衿想了想还是答应,只不过,这一次多了几百个青衣人,一路保护玄煌去了疫区。

玄煌的伤还未好,行走不便,到了疫区,上官俊彦早早准备了软轿,其实也不算软轿,因为轿子的上端已经被拆掉,只剩下面的位置。

玄煌坐上轿子,让人抬着他在疫区走了一圈,南宫瑶却带着卢暖徐子衿去了水塘,南宫瑶从水塘捞出一块石头递给徐子衿,说道,“呐,就是这种,那天我拿回去可以燃烧的石头就是这种!”

徐子衿拿着石头打量许久,也不确定这石头是什么东西,看向一脸沉思的卢暖,问道,“阿暖,你在山里长大,这玩意,你知道是啥吗?”

煤?

卢暖一眼就认出徐子衿手中的东西,可卢家村没有这个东西,她要是表现的什么都知道,会引人怀疑。

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这东西既然可以燃烧,那我们拿几块回去试试,看看能烧多久,我听人说,如今铸剑都用木柴烧,很费木材的,要是这个东西可以燃烧,拿来代替木柴,岂不是更好?”

徐子衿闻言,喜上眉梢,“哎呀,阿暖说的对啊,你看,铸一把上等宝剑,起码要上万斤,甚至几十万斤木柴,若是这东西可以代替木柴,真是……!”徐子衿说着,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能燃烧多久……”

要是比木柴燃烧的时间还短暂,那就没什么必要挖掘了!

“很久呢,我那天在做饭的时候丢了进去,我看饭都做好了,这东西还红红的,最后慢慢的化为灰烬!”南宫瑶说道。

“这么厉害?”徐子衿不信的问。

南宫瑶见徐子衿不相信自己,没好气的说道,“爱信不信!”

卢暖见徐子衿和南宫瑶又要掐起来,连忙说道,“到底如何,咱们带一些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还是阿暖说的有道理!”

南宫瑶闻言,嘴巴一直动,一直动!

徐子衿瞧见,说道,“心里在骂我吧!”

“没有……”

南宫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子衿一拧,然后丢到水塘里。

“徐子衿,你,太过分……”别说南宫瑶错愕,就连卢暖也错愕,瞪了徐子衿一眼,朝水塘里不停扑腾的南宫瑶伸出手,“阿瑶,快把手给我!”

虽然彼此间有误会,南宫瑶也的确嚣张,可徐子衿也犯不着一言不合,就把人给往水塘里丢。

南宫瑶在水塘里扑腾了几下,想到徐子衿的记恨,也就懒得扑腾了。

是了,徐子衿是记恨她的。

因为她,让卢暖中毒,吃了那么多苦头,若是卢暖知道,当初对她下毒的人就是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对自己好?

一时间,南宫瑶看着卢暖,有些想哭。

“阿瑶,愣着做什么,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卢暖催促道。

南宫瑶看着卢暖,犹豫片刻,才把手伸给卢暖,任由卢暖拉着她上岸。

“还好吧,有没有被水呛到?”卢暖关心的问。

南宫瑶摇摇头,“没事!”说完看了一眼没有一丝愧疚的徐子衿,心中暗恨。

撇开下毒的事情,她和徐子衿的没完。

回到医馆,玄煌很兴奋的说着在疫区的所见所闻,以及老百姓对他的爱戴,卢暖只是静静的听着,徐子衿偶尔应一声,南宫瑶却处处和玄煌对着干。

最后为了一盘子爆炒猪腰,两人彻底翻脸。

谁看谁都不对盘,谁也不服气谁。

一顿饭到后来成了南宫瑶和玄煌的争夺战,菜肴弄得一桌子都是,卢暖和徐子衿默默的端着碗,退出战区。

没有了卢暖和徐子衿,南宫瑶和玄煌闹腾的越凶!

“啊……”南宫瑶怒叫一声,捂住嘴唇红着脸跑出屋子,一个劲的呸呸呸,一溜烟的窜进了厨房,舀了水不停的漱口。

“阿瑶,我要杀了你!”玄煌在屋子里大叫。

卢暖和徐子衿对视一眼,八卦心顿起,卢暖去问南宫瑶,徐子衿则去问玄煌。

厨房。

卢暖站在南宫瑶身后,见南宫瑶不停的漱口,不停的呸呸呸,问道,“阿瑶,怎么了?”

“没事,咬到狗了!”南宫瑶说完,继续漱口。

“额?”人咬狗?

卢暖是压根不相信的。

就在卢暖错愕间,南宫瑶站起身,凑到卢暖面前,问道,“小姐,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别的味道?”

卢暖闻言,在南宫瑶身上嗅了嗅,摇摇头,“没!”

“没有吗?为什么我觉得还是那么恶心!”南宫瑶说着,又舀了水灌进嘴里不停的漱口。

吐掉,继续。

卢暖在一边瞧着,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了然。

只是,南宫瑶怎么和玄煌亲上了?

房间,玄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擦嘴,徐子衿走进屋子的时候瞧着,疑惑的问,“怎么,最近饥渴的,那个德性你也下得了手?”

玄煌闻言,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看着徐子衿,好一会才说道,“是她自己扑过来开的,我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结果,结果……”

听玄煌这么一说,徐子衿闷笑,却让自己一本正经的问道,“哪儿被袭击了?”

“还能有哪儿?”玄煌说着,扭开头。

“噗嗤……”徐子衿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呵呵呵,你们两个也真是奇葩,奇葩啊!”

如花似玉的美人见多了,居然瞧上了这么一个无颜女。

其实,南宫瑶也不算是无颜女吧!

玄煌没好气的看着徐子衿,顿时明白,徐子衿根本不是来关心他的,徐子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看笑话的。

“你可以走了……”

徐子衿闻言,摸着鼻子笑了笑,“是,小的这就是告退!”

说着退出了屋子,只是笑的越发开怀。

“混账!”玄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咒骂一声。

然后摸着自己的嘴唇。

第一次被人强吻了。

其实也不算是强吻,阿瑶想要抢东西,结果没有站稳,身子就倾泻了下来,两人都想要躲开,结果,结果。

好像,就那么鬼使神差,两人的嘴唇……

想到这,玄煌的脸红的越发厉害。

夜深沉

南宫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坐起身,看着一边床上,睡得香甜的卢暖,见卢暖被子掉在地上,小声的下床捡起被子给卢暖盖上,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一直知道,报仇的路会非常难走,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过,这中途会出现一个玄煌。

就算出现了玄煌,南宫瑶也没有想过,会意外的强吻了他。

南宫瑶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想到玄煌的嘴脸和身份,连忙嫌弃的呸呸呸吐了几口,返身回房睡觉。

天微微一亮,卢暖的生理时钟就响了,打了个哈欠起床,见南宫瑶卷缩成一团,把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中南宫瑶是没有安全感,想了想把自己的被子抱着,放到南宫瑶的床上,给南宫瑶盖上,小心翼翼的走出屋子。

在卢暖离开后,南宫瑶咻地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好久好久……

卢暖走出屋子,徐子衿早已经在院子里练剑,徐子衿一见卢暖,冲卢暖一笑,说道,“阿暖早!”

卢暖点点头,问道,“徐子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进京?”

二弟大龙哥运着螃蟹去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卢暖很是担心。

徐子衿闻言,收起剑,想了想才说道,“明天一早吧,我安排一下,明儿一早出发,多带些干粮,那个人的伤还没有好彻底,咱们慢慢走,不过,只能到哪儿住哪儿了,阿暖,你喜欢什么吃的,记得多带一些,再就是一会和阿瑶出去,多买几床被子,放在马车内,露宿荒野的时候,用得着!”

“好!”卢暖应了一声。

吃了早饭,就和南宫瑶去城里买了棉被,衣物。

回来的路上,卢暖问南宫瑶,“阿瑶,你既然会医术,你脸上的疤痕,有没有办法去掉?”

南宫瑶闻言,愣了愣才说道,“有,不过比较麻烦,等我药材都备齐了,这疤痕就能去掉了!”

“那还缺什么药材,你开个清单给我,若是我在外面遇到了,可以帮你买下来!”卢暖说道。

“这个,不必了!”南宫瑶说完,低着头,不敢去看卢暖。

有些慌。

若是卢暖知道她脸上的疤痕是伪装的,还会理她吗?

“哦!”

回到医馆,见医馆门口有五辆马车,每一个马车上都分别装着吃的,用的,有锅碗瓢盆,还有大米,油盐酱醋,几只活鸡,活鸭。

卢暖觉得好笑,徐子衿带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去野餐吗?

一问下才得知,这些都是老百姓们送的。

而徐子衿准备的东西还在后面,基本上都是干粮,因为玄煌的身份已经曝光,徐子衿准备了二百人保护玄煌,而这两百人都是徐子衿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高手,其中便有清风明月。

而清风明月也带了消息。

二弟卢大龙把螃蟹照顾的很好,他们也很好。

卢暖知道后,倒是安心了许多,安安心心的准备天亮就出发去京城。

只是下午的时候,医馆里来了一对夫妻,卢暖见识过很多不讲理的妇人,但是从没有见识过,像温柔这么不讲理的。

“阿暖,小姐,无聊哎,不如咱们出去转转吧!”南宫瑶撑起下巴,对卢暖说道。

卢暖闻言,觉得的确有些无聊,点点头,和南宫瑶手挽手出了医馆,准备去街上转转。

“喂……”

卢暖和南宫瑶闻言,对视一眼,看着面前打扮的很俏丽的妇人——应该是孕妇。

卢暖本想问是不是有事,南宫瑶却拉着卢暖准备离开。

眼眸里全是敌意。

“喂,我跟你们说话呢!”温柔拦住卢暖和南宫瑶的去路,蛮横的说道,“你们凭什么不理我?”

“你?算哪根葱,哪颗蒜,我们凭什么要理你?”南宫瑶说道,看着温柔,冷冷的笑了。

温柔一听,觉得自己唐门门主夫人的尊严被挑衅了,眯起眼睛看着南宫瑶,说道,“你,必须向我道歉,否则……”

“否则如何,你要跟我单挑吗?”南宫瑶问。

眼眸里全是挑衅。

唐门门主唐惊天的妻子,徐子衿的义妹,若是徐子衿知道,他的义妹无视了他心爱的人,不知道徐子衿到底是偏向谁了。

一时间,南宫瑶就是想挑衅温柔,让温柔先出手了。

那样子,徐子衿质问起来,她也能推脱掉。

“你混蛋!”温柔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呵疼,就算嫁给唐惊天后,唐惊天对她也是极好,事事宠着,疼着呵护着。

唐门上上下下哪一个敢对她大呼小叫。

偏偏面前这个丑八怪,敢无视她。

简直是气死她了,想到这,温柔冷声说道,“今天我非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

温柔说完,朝那个袭来。

卢暖想要拉南宫瑶,南宫瑶却轻轻的把卢暖推到一边,轻轻松松的接了温柔一招,冷哼道,“是你先出手的,一会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关我的事!”

“废话少说,出招吧!”温柔怒喝,每一招都极其凌厉的袭向南宫瑶。

卢暖担心南宫瑶受伤,忙提醒道,“阿瑶,小心,她怀着身子,你小心些,别伤伤了她!”

南宫瑶闻言,愣了愣,却给温柔寻到破绽,一掌打在南宫瑶的肩膀上,南宫瑶退后几步,见温柔来真的,气急的说道,“好啊,你来真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几招,你还得瑟起来了!”

南宫瑶说完,再次运气朝温柔袭去。

唐惊天带着温柔寻找徐子衿的落脚之地,哪知道,一个转眼的功夫,温柔就不见了,慌得他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见医馆臭丫头正要袭击他的温柔,想都不想,运气而起,接下了南宫瑶的一招,还反手给了南宫瑶一掌。

温柔见唐惊天出现,心中欢喜,见卢暖和南宫瑶是一伙的,又见卢暖不会武功,快速的窜到卢暖面前,扬手在卢暖肩膀上一点。

肩膀上被温柔一点,疼的卢暖跌跌撞撞退后了几步,那疼痛几乎瞬间蔓延至心脏,疼的卢暖蹲下身,汗水滴答滴答流过不停。

“阿暖……”

徐子衿在得到医馆伙计禀报,说南宫瑶和人打了起来后,急急忙忙跑了出来,就见南宫瑶倒在地上,卢暖疼的蹲在地上,连忙跑到卢暖身边,抱住卢暖,捉急的问道,“阿暖,怎么了!”

“她点了一下我的肩膀,疼,唔……”卢暖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

徐子衿闻言,抬头看向温柔,隐忍怒气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把解药交出来!”

温柔见徐子衿这么关心卢暖,心中恼恨,赌气道,“不给……”

徐子衿闻言,牙一咬,看向唐惊天,一字一句的说道,“唐惊天,把解药拿出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唐惊天从未见过徐子衿生这么大气,发这么大火,说这么恨的话,对温柔说道,“柔柔,快把解药拿出来!”

“不给,子衿哥哥凶我!”温柔着,委屈的扭开头。

眼泪簌簌落个不停。

徐子衿深吸一口气,抱起卢暖,冷声说道,“清风明月,给我把解药抢过来,顺便传令下去,徐家和唐门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是!”清风明月应了一声,急速的窜到唐惊天和温柔面前,清风说道,“唐门主,得罪了!”

唐惊天被徐子衿的话震得愣在原地,见徐子衿抱着卢暖准备离开,连忙说道,“等等,徐子衿,我们多年好友,生死之交,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们翻脸吗?”

徐子衿闻言,扭头看向唐惊天,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此刻受罪的人是温柔,你怎么看,再者说,阿暖心地善良,从不会挑衅别人,冤有头债有主,温柔出手太狠毒了!”

徐子衿说完,怒喝道,“清风,明月,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一刻钟,一刻钟后抢不回解药,你们也不必回来了!”然后抱着卢暖进了医馆。

“子衿哥哥……”温柔接受不了,徐子衿对她这么冷淡的态度。

这么的狠心。

看着徐子衿的背影,痛呼一声。

可徐子衿根本没有为她停下一步,让温柔更是嚎嚎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子衿哥哥,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一辈子都对我好的!”

一边哭,一边在怀中胡乱的掏着,“我给解药,我给解药,我再也不胡闹了,再也不了!”

把身上瓶瓶罐罐全部掏了丢在地上,终于找到解药,想要进医馆亲自给徐子衿,明月伸出手一把抢过,朝清风点点头,快速的进了医馆。

南宫瑶面色暗淡的起身,跌跌撞撞往医馆走去。

她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唐惊天见妻子这么伤心,苦口婆心的哄着,安慰着,可温柔根本不停他的话,自顾自的哭着,要进入医馆,跟徐子衿解释,可清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唐门主,唐夫人,少爷他此刻不宜见客!”

温柔一听,愣在原地。

半晌后才说道,“清风,清风,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我只是任性一些,我没有坏心的,真的,刚刚我只是不知道,那个姑娘和子衿哥哥认识,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的,你帮帮我,跟子衿哥哥说一声,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唐夫人,恕小的无能为力,帮不到您!”

“不……”温柔见清风这么决绝,哭倒在唐惊天怀中。

她真不是有意的。

当时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惊天也不敢相信,徐子衿这么决绝,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只得哄道,“柔柔,咱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子衿气消了,我们在找子衿解释,子衿那么疼你,会原谅你的”

唐门虽大,可一旦没有徐子衿的支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吗?”温柔问。

唐惊天点点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徐子衿抱着卢暖急速回到房间,把卢暖放在床上,轻轻脱掉卢暖的外衣,露出肩膀,见雪白的肩膀上,有一个小黑点,徐子衿怒喝,“好歹毒的心!”

然后抬手运气,轻轻贴在卢暖肩膀上,慢慢的用内力把银针吸出来。

直到三根长短不一的银子出现在手里,明月送了解药进来,喂卢暖吃下,看着卢暖脸色惨白的昏睡过去,徐子衿才呼出一口气,走出屋子,见到垂头丧气的南宫瑶。

想也未先,徐子衿扬手便掐住了南宫瑶的脖子,冷声道,“以后若是再出现这样子的事情,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一边说,手越发的用力。

直到南宫瑶喘不过气,瞪大了眼睛,才用力把南宫瑶甩在地上,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咔嚓咔嚓作响。

极力隐忍自己的怒气。

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南宫瑶便咳嗽过不停。

“咳咳……”

直到那口气顺了过来,南宫瑶才说道,“徐少,我错了!”

徐子衿闻言,看向南宫瑶,“你不止错了,你更该死,你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如果不能,你现在就可以滚得远远的,或者去死!”

“我……”

南宫瑶难受了。

同样是女子,他待她如珠似宝,而待她,却似草,轻轻一掐,就能掐断。

真应了那句,命比纸薄。

“我知道了!”南宫瑶说完,低下头。

许多年不曾落下的眼泪,落个不停。

徐子衿瞧着,却无一丁点怜香惜玉之心,转身拂袖而去。

南宫瑶跌坐在地上,抽泣不已。

玄煌走出屋子,看着南宫瑶好半晌,才走到南宫瑶面前,说道,“每个人都有逆鳞,徐子衿的逆鳞就是卢暖,碰之则死!”

这得多深的爱,才能做到这些。

让心爱的女人抛头露面,给她足够空间努力强大。

试问自己,可曾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么多。

玄煌摇摇头,自己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我不是故意的!”南宫瑶说道。

“真不是故意的吗?”玄煌问,冷冷笑了笑,“或许到底是不是故意,其实也只有你自己知道,阿瑶,别太自以为是,徐子衿比我们聪明太多了,他只会在一个人面前装疯卖傻,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找徐子衿,肯定无门无路,如果拐个弯,饶段路,岂不是更好!”

南宫瑶闻言,抬头看着玄煌,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都是一路人,彼此不必伪装,其实我好奇,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势力!”

玄煌说到这,眼睛眯了起来。

南宫瑶听玄煌这么一说,慢慢的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玄煌,就算徐子衿杀了我,侮辱我,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想要杀他之前,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玄煌闻言,倒是不解了。

按道理,徐子衿那么对南宫瑶,她应该是恨徐子衿的。

“好奇了,真的,好奇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南宫瑶冷哼,“玄煌,别好奇,因为好奇会害死人的,你也一样,守好自己的皇权,努力做你的好皇帝去,千万别学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专门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做徐子衿的朋友,比做他的敌人,幸福太多了!”

南宫瑶说完,步伐蹒跚的往房间走去。

见明月坐在床边给卢暖擦汗,不理会自己,南宫瑶抿抿嘴唇,坐到床上,盘腿运气,调整内息。

只是努力调整好几次,都缓不过气来,南宫瑶有些沮丧。

“唐惊天的武功属于烈性,而你的功夫比较阴柔,按说两者相交,会让你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可偏偏唐惊天下手的时候,用了十成功力,导致你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明月,帮她运气调息!”

徐子衿站在门口冷声说道。

南宫瑶闻言,睁开眼睛看着提着药包的徐子衿,说不出话来。

徐子衿冷哼一声,走到卢暖床边,把药包递给明月,平静的说道,“带她去别的屋子疗伤,这腰包给她夹在腋窝下!”

“是!”明月应了一声,接过药包走到南宫瑶面前,扶着南宫瑶下床,去了隔壁的屋子。

徐子衿拿出布巾轻轻擦拭卢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叹息道,“阿暖,你说,让你展翅高飞是对还是错?

现在我都后悔了,我明明可以护你周全,为什么还要你这么忙碌,这么奔波,每一次看着你收拾,我都恨不得弑尽天下,为你泄气……”

“子衿……”

听见卢暖的低唤,徐子衿连忙说道,“阿暖,我在……”

卢暖看着徐子衿,嘴唇颤抖不已,好几次话到嘴边,都被卢暖咽了回去。

“阿暖,你想说什么?”徐子衿问。

“我,我……”卢暖很努力的想要说,她心底的话,可又怕像前世,到头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最后闹得落寞收场。

见卢暖不愿意说,徐子衿也不勉强,问道,“肩膀还疼吗?”

“有点疼,不过,不是特别疼!”卢暖说着,勉强一笑。

其实肩膀处还是钻心的疼,这么说,也是不想徐子衿担心罢了,可卢暖哪里知道,徐子衿对温柔的毒,了解颇深,哪一种毒有什么效果,有什么作用,身体用什么反应,都一清二楚。

“傻丫头,肯定是疼坏了吧,放心吧,一会喝点药,把毒素全解了,就不疼了!”徐子衿说着,揉揉卢暖的头。

满心满眼全是怜惜。

有那么一瞬间,卢暖很想问,徐子衿,你心里,可否像我一样,有你。

如果你有,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可好?

这曾经的伤口太深太深,让她鼓不起这个勇气先开口。

直直的看着徐子衿,小声问道,“徐子衿,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徐子衿闻言,愣了愣,咧嘴一笑,“有!”

有。

他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瞬间,卢暖觉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伤感,继续问道,“她美吗?”

“很美,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每每被那双眼睛看着,我都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哦……”卢暖无力的应了一声,努力翻了翻身子,说道,“徐子衿,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会,好吗?”

“额!”

徐子衿愣住。

他觉得,卢暖不是应该继续问下去,比如那个姑娘几岁,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那个姑娘家世如何。

那样子,他就可以隐晦的告白了。

只是没有想到卢暖戛然而止,不再问了。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见卢暖背对着自己,徐子衿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好,你睡吧,一会药好了,我让明月端进来!”

“嗯!”卢暖应了一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落个不停。

他有喜欢的姑娘了,他有喜欢的人。

他对你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卢暖——你醒醒吧,醒醒吧!

徐子衿见卢暖似乎真的很累,站起身走出屋子。

深深的叹息。

拍拍自己的头,不明白,为什么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是害怕被拒绝吧!

晚上时分

唐惊天和温柔前来道歉,徐子衿冷冷的说了几句,就让清风送他们离开,询问之下得知卢暖只喝了药,晚饭粒米未进,在卢暖门口兜兜转转,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抬起手落下,落下又抬起,最终还是作罢。

天一亮,清风早已经整顿好,就等几位主子吃了早饭上马车,就快要出发去京城了。

卢暖起床,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那高高肿起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众人。

“阿瑶,阿瑶……”

南宫瑶听见卢暖的呼唤,进了屋子,见卢暖肿起的双眸,错愕的说道,“我的小姐,你的眼睛咋了?”

“有点疼,你有办法消肿吗?”

南宫瑶摇摇头。

“那怎么办?”卢暖问。

“弄个头纱戴在头上,把脸遮住,别人就看不见了!”南宫瑶建议道。

卢暖闻言,想了想说道,“那阿瑶,你帮我弄个头纱吧,我可不想这个样子被大家瞧见!”

“哦……”南宫瑶应了一声,走出屋子。

一会功夫后,拿了一个头纱走进屋子,递给卢暖说道,“喏,徐少给你准备的!”

“他?”卢暖疑惑不已。

“是啊,就是他,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南宫瑶问。

若是有这么一个男人对她,她一定拿命来爱。

“说什么呢?”卢暖问。

很多事情,卢暖也想说,可是又怕说了,连现在的平衡都给打破了。

南宫瑶摇摇头,表示不懂。

卢暖把头纱带上,站起身,对南宫瑶说道,“阿瑶,你的伤好些了吗?”

南宫瑶点点头,“好多了,而且,得了明月的帮组,内功进了一层,算是因祸得福吧!”

尽管南宫瑶在笑,可卢暖知道,她心中的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本来,昨日温柔好好的问,南宫瑶或许不会和她对着干。

再者说,温柔的确被宠坏了。

这也是她不开口,让徐子衿原谅温柔的原因。

或许,还有一层,她嫉妒了。

嫉妒徐子衿对温柔的好……

挽住南宫瑶的手臂,卢暖柔声说道,“走吧,不然出发就晚了!”

“好!”

一路上,刺杀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人多,好在徐子衿每一次都有派人手增援,保卫的人也从最先的二百人,到现在的六百人。

每一个都手拿宝剑,神情严肃。

眼看天就快黑了,前方就是树林,徐子衿扬手在清风耳边吩咐了几句,清风说道,“就地扎营休息,明日一早赶路!”

徐子衿骑着马走到马车边,朝中马车内说道,“阿暖,下来走走吧,夕阳很美呢!”

“不走了吗?”卢暖掀开马车帘子,问道。

徐子衿点点头,“前面林子有些大,也容易掩藏杀手,咱们在林子外休息就好!”徐子衿淡淡的说着,却知道,夜幕降临的时候,将又会是一场厮杀。

因为马上就要到京城了,那些不想让玄煌回去的人,一定捉急不已,也会逮住这最后的机会。

好在他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一次,就算不能瓦解他们,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给玄煌壮大的机会。

“边上有小溪吗,我去打些水,你让人帮我杀几只鸡,熬几锅汤让大家补充补充营养,一路赶来,大家都累坏了!”卢暖说着,朝徐子衿伸出手,徐子衿连忙扶住卢暖下马车。

一切配合的天衣无缝。

不止徐子衿的人看傻了眼,一个个忙着做晚饭的男人们低头浅笑,就连南宫瑶也笑了起来。

这样子配合默契的两个人,要说没有感情,谁信?

“行,这边上倒有一条小溪,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干渴,一会咱们去碰碰运气!”卢暖点点头。

说来运气也好,小溪虽然干枯了许多,却还有浅浅的溪水流淌,徐子衿让人把从上一个城镇买来的鸡杀了洗干净,卢暖准备好食材,把鸡放到大锅里熬煮。

一开始没什么味道,只是越到后面越香,徐子衿的属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着喝卢暖做的鸡汤。

一路走来,他们也是尝过卢暖的手艺,每一次都觉得未来夫人做的饭菜好吃的东西,让他们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所以卢暖做的东西,就从来没有一丁点剩下,全部被他们吃的干干净净。

而今晚,他们也不敢懈怠。

轮番吃饭,轮番站岗,卢暖帮着舀汤,南宫瑶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现在的笑着帮忙,大家对她也还算友善。

等到六百人的晚饭吃好,卢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见锅里已经没有了鸡汤,拿了干饼坐到一边准备吃,徐子衿走到卢暖身边,把手中的碗递给卢暖,说道,“知道你喜欢喝汤,特地给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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