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仔细一问才知道,二哥的婚事出了意外。
女方要求先买房子才能结婚,要说对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不过对于张家来说,就有点为难了。
为婚事已经耗尽心血,实在无余力买房。
“这婚不解了!”
张圣涛不愿父母为难,半天憋出一句话。
“胡说什么!”
张父打断他。
“刚开始说先租房就可以,现在让买房,我看下一步还让买车,我是不可能同意。”
张圣涛愤愤不平。
“哎!”
张朋不愿在这烦闷的气氛中待下去,抱着二丫头出门去了。
虽然二哥的事,他能解决,不过正像二哥说的,买了房还要车,欲望是无穷大的。
再说了斗米恩升米仇,付出太多,也不会得到感,也要有法度,一味付出不是长久之计。
和不合理的要求斗争,跟不讲道理的人发生冲突,提高自己在大家庭当中的地位。
张朋现在已经逐渐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办法,家庭内部有辈分和血缘的一个架构,谦虚谨慎最好不过,不盛气凌人,也不用命令的语气说话。
但同时也要把握另一个原则,不能让一个不讲理的、见识很低的人仅仅因为血缘辈分就指手画脚。要尊重客气,但一定要架空愚妄的长辈。
“哥哥,我们今天去公园玩吧?”
二丫头咬着手指哀求道。
“好,哥哥今天带你出去玩。”
两人正说话间,不远处“王记商店”传来争吵声。
“出去!”
“别生气嘛,嫂子,我来看看长智哥。”
张朋走进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男子在那嬉皮笑脸说道。
“你,你……”
“嫂子……”
男子正要说话,察觉到有人过来,扭头一看,松了一口气,对着张朋说道,“今天不卖东西。”
许小曼冷着脸不说话。
“小曼姐姐”,二丫头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因为经常在这里混吃混喝,她一点都不见外。
“呵呵,张家老二啊,怎么你出来了?”
男子一皱眉,想起来人是谁了。
“王长平,你没事,不要在这里耽误我做事”,许小曼抱着二丫头,带着一丝怒意。
“哎呦”,王长平带着一副欠揍的表情,“你这是找到新欢了,可怜我那哥哥,现在还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啊。”
“你无耻”,许小曼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朋直到现在才认出对方是谁。
王长智的弟弟王长平,如果说哥哥自小品学兼优,人见人夸,那王长平就是人见人厌了。
属于自小长歪的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十四岁就进过看守所,打架斗殴,盗窃抢劫,什么坏事都干过,不是因为年纪小,牢底都坐穿了。
把哥哥的学费偷走,骗走父亲的医药费,曾经有一段时间把整个王家折腾的要散架。
如果说,谁给幼年的张朋留下过阴影,非王长平莫属,这绝对是个人渣。
看到他还在那嘻嘻不听,心中的怒火“腾”地升起。
对于人渣,不能多说废话。
张朋走到他对面,没有说话。
“干什么?”
话音未落,张朋猛地伸出胳膊掐环着对方脖子,稍微一用力,拖着他向外走。
王长平“呃”了一声,就再无反抗之力。
许小曼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无言。
张朋把王长平拽到拐角处,松开手。
“你他妈……”
王长平边骂边挥拳。
张朋又伸出手紧紧扼住对方脖子,看着他呼吸困难,手脚乱动直至无力,眼睛外凸,肤色开始发青,松开手。
“咳咳咳”,王长平像离水的鱼,大口呼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而,不等他缓过来,张朋又伸手扼住脖子,如此反复,最终彻底崩溃,鼻涕横流,整个人像一团烂泥瘫在地上。
有人说过窒息而亡是最残忍的一种酷刑,看王长平的样子,也有一定道理。
肉体的记忆都是临时的,心灵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张朋面无表情,脸上既没有兴奋的残忍,又没有丝毫怜悯,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在对待一个无生命物品,双重折磨下,王长平一恢复意识,就哭着求饶。
然而,张朋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任凭对方求饶、叫骂,不给出一点回应,一次又一次,对于王长平来说,这是漫长的一段时间,他脑子因断断续续的折磨,几乎出现断片,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在这里,过了很久,又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点熟悉。
直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明天中午在河滨公园门口等我”,他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仿佛重新掌握肉体,王长平踉跄起身,身上一股尿骚味,小便失禁,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在脑海中,他不愿回想,一种极大的恐惧阻止着他。
张朋看着对方摇摇晃晃的走远,转身回答了“王记商店”,有了这个教训,想必王长平会长点记性。
不过正像训狗一样,这只是刚开始,酷烈手段反复实施,最终完全打消对方的反抗意识,把王长平从一个社会渣子改造成对社会有用的人。
“王长平呢?”
“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刚进门,就看到二丫头吃着零食在看电视。
“骂了他一顿,把他骂走了,王婆不在家吗?怎么没见她出来。”
张朋随口胡扯,见许小曼神色一黯,连忙对着二丫头说,“糖不能吃太多,小心牙齿长虫。”
“哥哥骗人”,二丫头一听,连电视都不看了,看着手中的棒棒糖,很是纠结。
“你去公园玩还是看电视?”
“去公园,去公园”,二丫头立马起身跳到张朋怀里,
“棒棒糖不能吃了”,张朋顺手塞到自己嘴里,看到小妹眼泪要掉下来,连忙说道,“你问问小曼姐去不去公园,坐蹦蹦车喽。”
“姐姐,姐姐,我们去公园,让坏哥哥带我们去坐蹦蹦车,好不好?”
“好好,姐姐陪你一起去。”
让张朋惊讶的是许小曼竟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