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也不多说,故意关门不要他们进来的样子。
胖子当即伸手挡住门道:“臭小子你况出现了意外!
两个家伙看到包子的时候猛然色变,相视一眼之后,露出了凶光,一起看着王雱。
王雱要的就是这一幕。早在他们见到包子色变的时候,已经飞快后退靠在了墙边,算是一个初步的安全距离。
等着吃宵夜的两家伙,看到又香又好看的肉包子却透出明显的厌恶情绪,那么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知道孙二娘做什么生意。
他们是否参与了根本不重要。在大宋律和道德伦理来说,他们比孙二娘的罪更重。
“小杂种!”
两个公差叫骂了一声后,铁青着脸握刀起身,也不喝酒,把酒坛子砸在地上,碎了。然后他们两个如同鬼子进村似的,一边缓缓抽刀,一边慢慢的逼近着走近道:“你到底谁,既是孙二娘侄子,你为什么招待老子们吃你家包子?”
“包子有什么不妥吗?”王雱很萌的样子靠着墙壁。
那个瘦子猛的把刀抽出来了,胖子却拉住他低声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他这么小,说不定真不知道孙二娘勾当呢?”
瘦子也楞了楞,不过仅仅是一瞬间,瘦子又恶向胆边生的样子,比划个抹脖子的手势道:“总之不符合我预想的,感觉很不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小子不能留。孙二娘的事迟早也会牵连咱哥两。一不做二不休,做了这小子。然后咱们埋伏在这里,等她们回来也把她们杀掉,如此不但免去后患,孙二娘的钱也是咱们的了?”
胖子担心的道:“这样一来,从此咱们就要亡命天涯了,咱哥两难道真的落草为寇啊?”
“落草为寇?”瘦子愕然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咱两吞了钱,杀死孙二娘他们。然后通报县衙‘我们破获了人肉包子大案’,皆因破案过程中,武艺高强的贼人丧心病狂的反抗,于是被就地正法。这是升迁的功劳,何来的落草为寇一说?”
“哦,还是你聪明。”胖子一听有道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也抽出了刀来逼近王雱。
“我是小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王雱眼泪汪汪的缩在墙角。
胖公差叹息道:“没办法,你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错误,说明你活在世界上是多余的……哇呀!”
他说不完便捂着嘴巴。嘴巴似乎被什么暗器给打歪了。
仰头看去,房梁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卢方冷冷道:“你们好好的说,到底谁活在世上是多余的?”
“贼寇休要猖狂!”胖子目测了一下轻功上不去,于是一犯浑,把手里的长刀飞当做暗器飞了上去。
卢方随意一操手,把刀拿在了手里,然后跳下来站在王雱的前面。
“?”瘦子倒是机灵,目测根本打不过这人,当即转身就跑。
“留下!”
卢方把手里的刀甩飞了出去,噗的一下,刀柄准确撞击在瘦子脚裸处。
卢方抛投的手力何其大,当即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那个瘦子杀猪似的躺在了地上惨叫,眼泪水都疼出来了。
近处的胖子差人倒没那么懦弱,见兄弟栽了,怒喝一声,扬着刀就冲上来找卢方拼命。
咔嚓咔嚓咔嚓——
伴随着无数的惨叫声。卢大侠好一手分筋错骨手法,基本上胖子也废了,四肢全断,倒在地上扭曲。
“你们不得好死,爷爷们做鬼也不放过你!”那个瘦子在远一些的地方扭曲着大叫。
卢方冷笑道:“是吗?等县衙来人的时候,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到他不打算行凶,要等县衙的人来,瘦子顿时又看到了一线生机,隐隐约约的有些高兴。
意外的在于卢方好说话,不等于王雱好说话。
只见王雱捡起了差人的刀走了过来。
瘦子始终觉得这个小屁孩哪里不对的,于是惊叫了起来道:“喂喂,小子你想干什么!你……大爷行行好啊,我家有八十老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八十老母?”王雱一脸黑线的道:“看你不过三十岁。你娘八十岁,你倒是给小爷说说,你娘有多逆天,她如何在五十岁时候把你生出来的?满口鬼话的孙子,你这种人,倘若留着,我睡不着啊!。”
王雱举起刀来,又补充道:“好吧……姑且算你真有八十岁老娘和嗷嗷待哺的孩子,然而干掉你其实是为他们好。你不死的话,他们会跟着你一起被天谴。”
“衙内不要。”卢方急忙惊呼。
却是晚了些,王雱早在说的同时,一刀刺杀下去,把瘦子给杀了。
“你!”
卢方气的头晕,不良少年竟是把一个公差杀掉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噗嗤的一声,只见有血飙了起来,被废了四肢的胖子也被王雱杀了。
卢方彻底呆了,正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后遗症。
恰好这个时间马金偲又回来第二次拉钱,一看,两个朝廷的公差就这么被杀掉了?
马金偲顿时吓的小腿发软,寻思哥这次怕是上贼船了,杀人已经不得了,何况是杀公差?这绝对不是小问题,确确实实算是造反了。
“衙内爷啊!”卢方一跺脚恨声道,“您怎能这样把他们杀了,我当然知道他们该死,可……”
王雱扔了刀子打断道,“卢大侠打算留着他们,等着县衙来人盘问吗?你觉得他们会承认?你怎么证明他们和孙二娘有瓜葛?”
卢方不禁楞了楞。
王雱又道:“这么和你说吧。最大可能是:县衙来人后他们反咬咱们一口。在没有证据支撑的情况下,太湖县为了保护他们司法队伍的名声,又在司马光盯着我的情况下,你又是江湖人物。那只会出现我和你一起去‘被告席位’喝茶的结果。不要怀疑,他们真会这么干的。证据在于,舒州有个案子:小偷去偷东西,然后失主开始追贼,结果贼在逃跑过程中摔成残废,于是司马光的判定是‘贼人所偷东西未到犯罪标准、但失主的过度追缴、却和贼人伤残形成直接因果关系’。所以贼没事,失主却被充军了。卢方你不懂司法和诉棍政治,经由司马光那个判例指导,所以这个案子吃亏的一定我们。当然我也不怕司马光的,我最怕的是:和两个喝人血的差人有了心病,他们却活了下来。妈的你一身武艺你当然不在乎,然而我和我妹妹就从此睡不着了不是?”
卢方不禁又楞了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