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电话听筒另外一端传来了李伯儒未卜先知说的这一番话后,让原本想要开口提及此事的吴崇仁,对此感到震惊不已,如同五雷轰顶,让他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皮发麻,两只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打好的腹稿一个字却说不出口,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品#书……网)!
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的吴崇仁,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而电话另外一端的李伯儒,在听到自己说完话好一会儿,吴崇仁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便在停顿了片刻的功夫,用十分平和的语气问询道:“吴崇仁老弟,你还在听我么?喂,吴崇仁老弟,你要是在听的话,就赶紧吱一声,天色都这么晚了,要不然的话,我就继续睡觉了,今个儿忙活了大半天,实在是太困。”
在自己说很困的时候,李伯儒却是脸颊上毫无困意,他坐在自己卧室房间里的大床上,在一半个钟头前接听到了王锋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面,王锋告诉了他刚才给吴崇仁说的那一切内容。
并且,向李伯儒发出了请求,千万不要跟吴崇仁串通一气在对付老鬼特派员,不然的话,到最后弄得个鱼死网破,无论是参与其中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对于王锋的这个带着点威胁,又掺杂着点善意的提醒,李伯儒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的,自然是不会跟吴崇仁联手对付老鬼。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拿这个东西送到重庆,也不一定能够扳倒老鬼,其结果只能够使惹一身的麻烦。
主动打电话投石问路的王锋,在得到了李伯儒地再三保证不在私底下跟吴崇仁合作时,他便听出了李伯儒所言非虚,并不是有意哄骗他,这就与李伯儒问了声晚安匆匆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毫无困意的李伯儒在问完了话之后,还是听到电话另外一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正准备放下听筒挂断电视时,听筒却传来了吴崇仁支支吾吾地说话声:“李,李伯儒仁兄,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莫非是李伯儒仁兄,你,你早就安排了人手跟踪我,或,或者是以前由我独自联络的这个秘密据点里的四个人。
“其,其中就有李伯儒仁兄你早在四年前安排进的人?我,饿哦并无恶意,还,还请李伯儒仁兄能够解除我心中的疑惑。”
听完吴崇仁支支吾吾的问话声后,李伯儒觉得这个吴崇仁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论面对谁,都以为是被人给他暗中使了绊子,却从来不去反思自己的一些举动是不是做的太过于愚蠢。
淡然,李伯儒虽然是在心里面这么想,自然是不能够在电话里给吴崇仁这么说,他在顿了顿后,用平淡的口吻开口说道:“吴崇仁老弟啊,你今个儿怎么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呢。你这个疑神疑鬼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掉呢。
“既然你这么问我,我也对你不隐瞒了,实话告诉你吧,在你之前的半个钟头,王锋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是他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这一切的。不用我再多讲,这下你应该都明白了吧。”
从电话另外一端的李伯儒口中得知了他安装窃听器录音的事情已经败露,而且,告诉李伯儒的人竟然是作为被窃听者的当事人——王锋,刚才如同是五雷轰顶的话,那这一次至少是晴天霹雳了,让大惊失色的他,差一点儿没有晕厥过去,好在他身体素质好,才承受住了这个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打击,给他给来了严重的挫败感。
在万分惊愕之下,吴崇仁大口大口地喘好一会儿的粗气,这才静下心来,觉得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开门见山地表明了他的用意,冲着手中拿着的电话听筒说道:“李伯儒仁兄,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此事,那么,即便是这件事情是王锋先我之前透露给你的,但是,我想咱们两个人眼下共同的敌人应该是那个叫老鬼的特派员才是。
“只要我们两个人一起联起手来,把今天晚上窃听到的录音送往重庆的话,那么,老鬼十有**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很有可能会被押往重庆接受调查,那这上江市军统站还是李伯儒仁兄你说了算。怎么样,李伯儒仁兄,你和一起联起手来对付老鬼,怎么样?”
从电话另外一端听到了吴崇仁表明了他的真实意图后,李伯儒并没有为他所动,婉拒了说道:“吴崇仁老弟,你请客千万不要冲动。这个老鬼特派员的来历,恐怕不用我说,你多多少少也应该听闻过一些吧。
“他可是戴老板亲自指派到咱们上江市督导抗日工作的,若是再这个时候,你我二人联手去重庆告状,我想老鬼不仅不会被重庆给撤回去,很有可能你我二人会落下一个‘同室操戈’的骂名。
“这以后,日子不好过的恐怕是你我二人吧。我说,吴崇仁老弟,作为你的直接上司,以及多年的搭档,在这里我要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还是不要惹老鬼这个特派员的比较好。”
李伯儒的这一番表态,大大滴出乎了吴崇仁的意料,原本他还以为老鬼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要对付的敌人,若是他提议联手的话,李伯儒十有**会点头答应。可实际情况却是,李伯儒不仅婉拒了他的这个提议,还奉劝他就此打住。
既然,李伯儒已经旗帜鲜明的表达了他的态度和看法,吴崇仁觉得他在苦苦相劝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她觉得在挂断电话之前,心里面却有一个大大的疑问,想要在此向李伯儒求证问清楚,便开口问询道:“李伯儒仁兄,既然,你婉拒了我的这个联手对付老鬼的提议,我吴崇仁无话可说,也不强人所难。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却始终想不明白,王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还请李伯儒仁兄,你能告知我一下。”
对于吴崇仁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李伯儒也想知道答案,可在半个钟头前,王锋把窃听医师告诉给他时,并没有透露他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王锋不说,李伯儒也觉得没有必要深究细节去问。
而此时,在听到吴崇仁问了这个问题后,李伯儒便继续用平淡的口吻,回答道:“这个问题,吴崇仁老弟你不应该问我啊,你要是想知道的,应该直接问王锋才是啊。好了,我实在是困的厉害,这都夜里十二点了,吴崇仁老弟,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咱们今天的通话就到这里,你也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当李伯儒说完话后,就随手挂断了电话。说来也奇怪,刚才,他还没有一点儿困意,在挂断了电话之后,竟然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困乏之际的他,躺倒在床上盖了棉被,就沉沉地税了过去。
凡反倒是吴崇仁挂掉了电话之后,坐在书房里两只眼睛通红,却依然是毫无困意,一整个晚上,都待在书房里,从深更半夜一直坐到第二天的天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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