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知道姽婳的痛啊。
输的裤儿都出脱。
*
“姽婳。”
林妈妈拉开落地窗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
“你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那边如何了,你吃住可习惯。”
“看你现在,人瘦了一圈。”
姽婳头埋在羽绒被里不想起床。
该死的刘公公扣了她的包裹。
里面可有法器紫坤,还有其他一些必用东西。
别的奴才告假就行,偏偏刘公公说了,她身份作假,来历不明,不能轻易放,如果不是欠条日期到了她无力支付,并且私下承诺给刘公公三个点的利息,加上花姑在府中,如果她三日不归,就处死花姑。
姽婳真不想回去那鬼地方了。
现代多好啊。
睡她的席梦思,软软的床,软软的被子,还有一早妈妈准备的早餐。
姽婳穿了睡衣,懒得换。
稍稍洗漱了坐在家中白色大理石餐桌前。
喝着牛奶,嚼着面包。
林妈妈帮她弄好了房间床被。
“要去跟老师说一声,你回来了,上几天的课,反正大学课程,要不你带了书,平日看看,总不能期末科科挂”
“中午旌阳大酒店吃火锅么,对了,你爸爸中午不回家,在外约谈”
“哎,你大舅他小舅子回来了,今日大酒店请客呢,带了一个女朋友,你也一起跟去看看,帮着参谋参谋”
姽婳一口牛奶咽下,老妈就是这家长里短的兴趣的很。
不耐道“妈,人家家事儿你就别管了行么,人家两个人只要真心喜欢,你瞎参谋个什么啊”
林妈妈走过来。
拿掉客厅穿衣镜上的围裙,抖抖
“哎,话不是那样说的,这总是亲戚,帮帮忙总是不错的”
姽婳杯子里举着的牛奶只喝到三分之二的位置,翻白眼。
明明就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控制欲,还一本正经说帮忙。
“哎,姽婳,你在那边过的如何,如果不好过,就别去了,你爷爷说的哪些,我总是怀疑的,你也知道,妈妈一向不信那些”
林妈妈说的是姽婳爷爷讲过姽婳灵体残缺的事儿。
林妈妈一向不喜欢家里弄什么玄学,符纸符水,总觉得这些都是莫须有事情。
更重要,姽婳离家这段时日,她实在想的很。
她的幺儿独女,小时候一刻也离不了。
现在几个月时间不在身边。
她便觉得,姽婳真读不好书也没啥,家里养得起,但是只有爷爷讲的这,说如果姽婳找不着自己那一魂后面会痴傻,她是妈妈,再怎么不愿相信,也不得不配合着来。
可还是舍不得丫头离开身边片刻。
姽婳听妈妈的话,忍不住怼她
“那我的确去了那地方你说咋办?!”
林妈妈不说话了。
对着客厅里的穿衣镜坐看右看起来。
“姽婳,你看看最近我是不是瘦了。”
林妈妈对着穿衣镜陶醉了起来。
姽婳翻白眼。
“妈妈,你帮我找找在医院里工作的阿姨吧”
林妈妈觉得奇怪了。
转身过来
“为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林妈妈快速奔过来,手放在姽婳膝盖上。紧张道
“哪里病了。”
姽婳翻白眼。
为什么一定要病了才找医生。
*
“这是药品,钱,防身用具,这些,都带着。”
姽婳果然又背了一大包袱,沉甸甸从无身崖背下来。
一路上躲过流民和乞丐。
而现在在外,她一报身份是渭南王府的人,在南边这么一小块地方上,谁敢伤她。
于是姽婳顺利进了府。
不仅还清了赌债。
还喜滋滋送府中人礼物。
对于这些没吃过小猪形状的包子还有没见过褐色高粱馒头的人,一定会觉得姽婳果然有个亲戚在天胤国是大官。
至少是富家。
表情唯一凝重的是刘公公了。
他数次派人查姽婳的身份没查到,就连花姑这次跟着一起进来的花姑,也不过查了个大概。
前户部尚书杨铭获罪,这花姑是府中的丫鬟还是主子便不清楚。
被卖到妓院后改了名,现在的名字亦不是真名。
原本以为这一次放姽婳必是有线索,结果派出去人跟丢了。
主子交代给他的事儿就这样办砸了。
刘公公闲暇时多观察姽婳。
刘公公便觉着,这次姽婳回来跟之前在府中状态不太相同。
之前总是嘻嘻哈哈,带着一点空闲的时间就给自己找乐子,晒太阳,可是这次。
这死丫头安静多了。
偶尔刘公公走过下人院,几次见姽婳背对她坐在院落中一大石头上看‘书’
是看‘书’么。
真是奇怪,一个下人读那么些书干嘛。
对了,他是不是记得主子说过。
姽婳不太会认字的。
姽婳不知道刘公公想法。
她只知道再过两个月期末考试了。
她报考的专业是经济学,想要学成的是经济类硕士,自然不能再在这段时间里嘻嘻哈哈。
还有两个月期末考。
某些学科还有基础,可以吃老本,而有些学科一定要临时冲一冲。
特别是高等数学啊。
多元微积分姽婳反复验算。
花姑也觉得姽婳这次回来安静多了。
等姽婳收拾完东西,花姑才坐过来,两个人在院子里,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面。
她知姽婳忙自己事时不喜人打扰。
“给。”
总是在姽婳没吃上饭时,花姑会给姽婳带一馒头。
姽婳接过来
半冷的。
但是王府的下人饮食就是这样。
再说,在这世道,有一口白馒头,就应该知足了。
“觉得你出府走了一趟亲戚回来心事重重。”
花姑撩撩耳旁一双玉色耳坠子,还是从妓院里出来的那副,古代女人除非是贵族,很少有精致的首饰品。
姽婳不能告诉花姑
她要备战期考了。
*
跟花姑聊了几句,姽婳便来到东边院子角落。
“大白。”
姽婳从外牵进府的一条狗。
姽婳出府几天嘱咐了花姑照料,而花姑显然也并没有忘记喂他。
因为全身白,姽婳并不想取个很高大上的名,就给他取名‘大白’
“大白,再过一个月我就期末考了,能不能赶回去考试不知道,考不考过也不知道。”
姽婳把手中馒头撕成一片片喂他。
大白口中‘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叫什么,就一个劲摇尾巴。
“大白。”
姽婳道“知道你饿,但是我也没办法,只有一个馒头,你看吧,我把半个都给了你。”
大白继续哼哼唧唧。
狗尾巴扑扑把灰尘带起来。
灰尘扑到姽婳面上。
姽婳自然的抬起胳膊挡
“大白…”
“大白。!”
趁姽婳一个溜眼,那根系大白的布条从中间撕裂,大白摇着尾巴就朝院落冲出去…
姽婳一个惊住
叫了一声一‘大白’没阻挡住狗的步伐。
然而中院人少,没人看见惊叫也就没有人阻拦。
狗顺利的跑到前院。
姽婳急急跟上去。
听见从前院传出的几声惊叫。
“打。打。”
女人的惊叫声挤成一团,男丁叫着‘打。打。’
但是,只是片刻,大白从前院方向又跑回来,兴致勃勃朝姽婳跑来。
嘴巴好像叼着一东西。
“大白。”
以为狗是朝自己跑来。
姽婳急急忙忙阻拦。
哪知那狗仿佛知姽婳举动。
突然一改方向,朝走廊另一边跑去。
姽婳刚要去追大白。
视线里一蓝色身影,玉立如竹。
简玉气息微喘,语气似带焦急
“那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