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功?”裘弘显然大吃了一惊,看着在凤青鸾手指间灵活跳舞的小刀,他眸光闪了闪,他一直以为凤青鸾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刚才见她被胁持,又在脸上挂了两条看似楚楚动人的眼泪,让他一时同情心泛滥了,不计后果的就下令放那帮人走了,可就在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疼楚,让他明白,凤青鸾绝不普通。
纵然他警戒力再敏捷,竟然也没有防住她那惊人的一刀,她动作奇怪,眨眼之间,就划伤了他,他根本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能做到这一点,可见她手法有多么的灵活迅。
凤青鸾抿了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头:“正如你所见,我有自保的能力,不需要你搭救也能脱身。”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裘弘有些气恼,如果凤青鸾早提示一下,他也不会冲动之下放过那帮人了。
“我说出来,不就是死路一条吗?”凤青鸾才不是那么的傻呢,裘弘的话也真的很可笑。
裘弘无语的噎住,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多余,如果凤青鸾说出来,那帮凶徒又岂会让她活着?
“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是我还不了解的,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你。”裘弘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着暧昧不明的话,那样子,仿佛是要定凤青鸾,不放手了。
凤青鸾见他受伤了还不长记性,还敢口出狂言,不由恼火的拧眉:“你确定要继续了解我?”
“不错,我裘弘想要的东西,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得到。”裘弘十分霸气的扬眉,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凤青鸾很想的上前踢两脚,敢在她面前放肆的男人还没出世呢,裘弘,你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也敢跟她叫板,哼,她会让他好好的踢一踢什么叫铁板。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凤青鸾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甩甩长,修长的身姿,慢步走向出口处,那里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她郁闷的心情,也仿佛被释放了。
裘弘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头,高大的黑影一闪,挡住她的路:“你还没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
凤青鸾看着这只霸道的拦路虎,撇撇嘴角,不以为然的轻哼:“想要答案,自己来找。”
“什么意思?”裘弘的脑洞还没有凤青鸾开的那么大,她的话,他一时难于理解。
“你自己领悟吧,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凤青鸾不置可否的扔出一句,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她顿住脚,转身,抬眸,一双水灵晶亮的眼睛望着郁闷的裘弘:“借问一下,临安路怎么走?”
那群黑衣蒙面人把她带到哪儿了?怎么眼前一片陌生?好吧,她其实有时候也是一个路痴,分不清方向,找不着北边,所以,她也不好问路人,只好拿裘弘来问话了。
裘弘正感叹着这个女人的高深莫测,让他有机会好好的挑战一下,可她的一句话,让他一颗求知的心顿时崩溃,这个女人连路都分不清楚?还敢口无遮拦?
“喂,骚年,本姑娘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凤青鸾见裘弘一张脸,就像被雷劈过,赶紧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荡:“不回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快说,临安路往哪边走?”
裘弘抬起手中的剑,僵硬的指了一个方向,凤青鸾立即愉快的说了一句谢谢,亭亭身姿,迈步离去。
裘弘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道坎,美人关,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亲身体验了这句话的至理真言,但,有坎就要闯下去,裘弘表示自己是一个绝不轻易放弃的勇猛英雄,那道美人关,他非过去不可。
凤青鸾慢悠悠的,闲懒懒的朝前走去,身后跟着的裘弘不远不近,凤青鸾偶尔还停下来买了杯豆浆喝,又要了窜冰糖葫芦,边走边吃,快意人生,而裘弘一路上只维持了一个表情,高冷,加外探索。
他想知道凤青鸾到底住在哪里?既然决定要攻下她的爱情城池,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况且,他的家也是朝这个方向走去,顺路。
凤青鸾当然知道裘弘在跟着自己,但她并不介意,反正她也准备暴露自己的住址,这样,以后灵儿也可以直接来店里找她玩了,而不是一个人跑去危险的酒楼喝酒,她会备上等的美酒,等着招待灵儿小姑娘。
前面咬着冰糖葫芦的凤青鸾忽然又停了下来,等着裘弘走上前,她转过头,一脸迷茫的问道:“知道哪里有药铺吗?”
裘弘怔了怔,绷着一张俊脸,扔下一句话:“跟我来!”凤青鸾点点脑袋,跟着他去了。
裘弘心里暗想,凤青鸾说要去找药铺,难道是想给自己买药来治刚才被她划伤的伤口吗?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冷血到指的地步,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往前转了个弯,裘弘倒是很熟悉这里的路,很快就带凤青鸾找到了一家药铺,凤青鸾走进去,问店老板要了笔墨,扬扬洒洒的写了一张清单,丢给药童:“把我所需要药材都找齐。”
药童拿过来看了一眼,见有生意上门,还是一桩大生意,表情十的欢喜,动作麻利的就帮凤青鸾打包好了,推到她的面前:“姑娘,一共十三两银子。”
凤青鸾皱了一下眉头,从怀里摸出贺栋临走时给她的银袋,扯开,现只有五两银子在里头,表情瞬间有些不对劲,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该少捡一些药,回头拿了银子再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十五两银子齐齐罢到药童的面前:“够了吗?”
“多谢公子,够了,足够了。”药童咧开嘴,笑的十分的高兴,手脚飞快的收了银子,热情的朝他们点头:“谢谢两位,客官请慢走,下次还来光顾小店生意啊,给你们个折。”
裘弘提了药,一只手轻轻扯住凤青鸾,把她带出药铺,然后听到裘弘有些埋怨道:“不过是伤了一点皮肉,不需要拿这么多的药。”
凤青鸾才要说一声感激他的慷慨解囊,听到他这句话,立即顿住了脚步,奇怪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裘弘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语气也轻和许多:“你不就是见我受了伤,要给我买药治疗吗?”
凤青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敢情裘弘以为她捡这么几大包药是给他疗伤的啊?这可是她拿来镇店的宝贝,谁在乎他胸前那一点点的皮肉之伤了?她下手可是知轻重了,他是灵儿的哥哥,又是锦候府的世子,她当然不可能重伤他,只是轻划一刀,给他一点教训而于,如果说,他这么一点小伤也需要用药的话,那他就枉称男人了。
“抱歉,这药不是买给你治伤的,我有更重要的用处,谢谢你替我先掂付了银子,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十三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凤青鸾从他的手里抢回药包,转身就往前走去,到了这条街道,她的记忆细胞又活过来了,她已经知道正确回店的路线了。
裘弘一张俊脸黑了一大半,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这个女人捡那么一大包药,竟然不是为他?
还真的从来没有女人敢如此的耍弄他,这令他不免有些挫败,但他裘弘看上的女人,如果太没有个性了,他又岂会放在心上?
凤青鸾快步的进了自己的小店,贺栋正十分买力的打扫干活,已经把店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新买回来的柜椅,也都擦洗的干干净净,见凤青鸾回来了,不由欢喜:“老大,你出去大半天了,你瞧,这天都快要黑了,我好担心你呢。”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凤青鸾放下药包,心里却暖融融的,至少知道有个人在记挂自己。
“担心你遇到坏人啊,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可怎么办?”贺栋细细碎碎的念叨道。
“你还能怎么办?找别的女人继续过日子呗。”凤青鸾忍不住打趣贺栋。
贺栋苦下一张脸,埋怨道:“你知道我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了,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就在贺栋说完这句话,门口走进来一抹高大的身影,吓了贺栋一大跳,贺栋抬头一瞧,哎哟,是熟人啊,竟然会是灵儿的哥哥,那个在酒楼里的清贵公子哥。
“呃…请问你找她吗?”贺栋立即一脸堆笑的上前问话,然后用手指了指正在整理着药柜的凤青鸾。
面对贺栋热情的微笑,裘弘的一张脸却冷冰冰的,仔细看,还能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贺栋吓的肝儿一颤,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自认为没得罪灵儿的哥哥吧,他的表情怎么如此的可怕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裘弘此刻的心情怎么能明朗?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跟别的男人同居在一起,孤男孤寡女共处一室,还有清白纯洁可言吗?他是绝对不允许凤青鸾跟除了他之外的别的男人玩暧昧。
“我们…”贺栋支支唔唔的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只好转头去求助凤青鸾:“老大,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凤青鸾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什么,对贺栋说道:“你给他十三两银子,我欠他钱。”
“哦,好的!”贺栋立即拿出银子,双手奉上:“公子,请拿着吧,谢谢你帮忙。”
裘弘看着那银子,没接,一张脸铁青着,贺栋都说不出是什么关系,难道…被他猜中了?
凤青鸾见裘弘的脸色越来越沉黑,知道他心里在胡思乱想,本来凤青鸾是可以借贺栋来用一用,打消裘弘不切实际的念头,可是,凤青鸾一想到灵儿对贺栋有意思,她怎么可能跟自己的灵儿妹妹争风吃醋呢?所以…
“贺栋只是我的弟弟,你还有别的话要问吗?”凤青鸾走过去,从贺栋的手中拿了银子塞进裘弘的手中:“拿着吧,我不想欠你的人情,还有,你把你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我开门是做生意的,不是招惹是非的。”
裘弘听到凤青鸾亲口解开误会,冰冷的表情瞬间挖解,只要不是情侣的关系,一切都好说。
“我还是决定娶你。”裘弘十分坚定执着的说道。
“什么?”贺栋如被电击,震惊的双腿打颤,难于置信的看看凤青鸾,再看看一脸认真的裘弘,颤抖着嘴唇问道:“老大,他…他说要娶你,是真的吗?”
“假的!”凤青鸾忽然扯起裘弘的手,将他用力的拉出了门外,把他往墙上一推,她一只手撑在他身侧,一脸轻浮的看着裘弘,警告道:“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管你身份何等的尊贵,长的有多俊美,家世有多好,我都不可能嫁给你。”
“给我一个理由。”裘弘的脸色又一片的阴沉,他说要娶,她竟然敢拒绝。
“我会给你很多的理由,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若娶我,你,甚至你的家族,都有可能惨遭灭顶之灾,你确定,你还想娶我为妻?”凤青鸾冷冷的笑起来,裘弘跟她也算是表兄妹的关系了,她怎么可能伤害那么善良的灵儿和表姨娘呢?所以,她不仅要跟裘弘划清关系,还要保他锦候府平平安安。
“我不惧威胁,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我们来日方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也还没有心里准备,毕竟成亲是一个人一生中的大事,我不逼你,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平静考虑。”裘弘以为凤青鸾说这些话,是在吓唬他,所以,他也心疼她受到的打击,给她时间,不再逼迫。
“你…听不懂人话吗?马上给我走,不要跟我扯上任何的关系。”凤青鸾气怒的将他推开,冷冷的说道。
“我明天还会再来,你不是说想见灵儿了吗?我会带着灵儿一起过来,天色黑了,我还要回朝复命,先走一步了。”裘弘一边往后退,一边微笑说道。
凤青鸾有些气恨的咬牙,真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男人。
裘弘终于走了,贺栋等不及要问个明白,见凤青鸾一脚踏进来,他火急的上前问道:“老大,灵儿的哥哥真的看上你了?不会吧,这也展的太快了吧,你们是怎么遇上的?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吗?哇噻,老大,你真是桃花朵朵开啊,一个那么爱你的七皇子死了,立马又奔出一个身份同样尊贵的候府公子对你忠心不二,老大,你教我两招吧,怎么收复人心?我也好想有个女子对我倾心爱慕呢。”
“你说够没有?说够了,把这药拿去钝了,炖足一天一夜,慢火煎熬。”凤青鸾此刻心情凌乱无比,哪有闲功夫教贺栋如何追姑娘啊,再说了,她也是一个感情白痴,至于怎么吸引人的招术,她也只是偶尔在书上看过,可她以前只有浩一个男人,浩满足了她对男人的所有愿望,她怎么可能处处招惹桃花呢?
“老大,你今天到底生什么事情了?”贺栋看出凤青鸾神情疲惫,忍不住的关心道。
“我被人绑了,然后被裘弘救了,就这么简单。”凤青鸾十分简略的讲述了一下过程,
贺栋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啊,老大,谁那么不长眼,敢绑你啊,裘公子说来,是救美的大英雄了?哇,难怪你们一起回来呢,还真是有缘份啊,依老大的个性,一定把绑你的人给杀的干干净净了吧。”
“没有,我帮他们逃走了。”凤青鸾对贺栋,一向都是讲实在话,没有欺瞒。
贺栋的表情又一次的夸张起来,惊叫:“老大在纵容那些罪犯?这不符合你的个性啊。”
“你知道吗?他们并不是罪该万死的人,他们诛杀了朝堂的奸臣,所以被追杀,我放过他们,并非我仁慈,而是,反事跟朝堂作对的人,我都喜欢救。”凤青鸾一脸高冷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这就能解决清楚为什么老大放过他们了。”贺栋一脸的了然。
“收拾一下,然后动手做晚饭给我吃吧。”凤青鸾扔下这句话,就走向自己的房间,贺栋赶紧应了一声,就又忙活起来了。
恩客楼里恩客来,今天的恩客楼和往常不一样,没有迎来送往的公子爷们,也没有娇柔媚态的美人姑娘们,诺大的恩客楼里,十分的清净,两队便衣装扮的禁卫军守在门口处,此刻,一辆锦绣的马车在恩客楼的后院停下,两名太监赶紧搬来了条凳,迎接马车上的人下来。
锦绣的布帘掀开,先踏下来的是一双金色的锦绣锻面靴子,上面绣着两条金色的龙纹,再接着,是一个身穿淡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有一种天生的皇贵之态,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尽显皇家的风采,此人,正是当今的东宫太子冷易初,至于他和冷易臣为什么都用了易字为名,是因为他们这一辈正是易字辈,所以,都选了这个字。
“太。哦,不对,是公子,公子请小心,慢着儿来。”两名宫里的太监,十分小心的侍奉在侧。
冷易初下了马车,抬头,瞧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楼,皱了皱眉:“这里就是京城最出名的恩客楼?”
“正是呢,公子,请上楼吧,已经安排了最美的头牌姑娘秦风月专门侍奉公子呢。”太监一脸暧昧的笑道。
“嗯!”冷易初点了点头,想到有美人在等待,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大步迈进去。
“在下久候殿下了,给殿下请安。”凌墨云领着几个人站在门里恭迎着太子,脸上是他的招牌笑容。
“你就是恩客楼的老板?”冷易臣抬头,看见一个和自己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子站着,不由惊讶于对方的年轻,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恩客楼,竟然是这么一位年少的男子在经营着,能够在京城占据着第一的位置,可见他的手腕不错。
“在下就是!”凌墨云依旧是他的招牌圆滑的笑容。
“嗯,本宫今天出来,只是为了放松心情,你说你们这里有美人,赶紧带我去看看吧。”冷易初最近的心情着实的郁闷到了极点,所以,他才会想着要出来放松心情的,加上冷易臣现在晕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既将失去最有利的一名猛将,他正想借酒浇愁呢。
“能为太子殿下分解忧愁,是在下的荣幸,更是恩客楼的荣耀,请殿下上楼吧,今晚,就让头牌姑娘秦风月好好的侍奉太子,还望太子能够尽兴。”凌墨云说完,就在前方带路,将冷易初带到了秦风月的闺房门前。
“太子请!”凌墨云推开门,微微笑道。
冷易初跨步进去,闻得一阵阵的芳香,真是沁人心脾,令人紧绷的心神为之放松,有着安神抚脑的作用,冷易初脸上顿时浮起了满足的笑意。
“风月,快来拜见太子殿下。”凌墨云喊道,不一会儿,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名纤柔盈弱的少女,那少女只穿着极轻薄的一件纱衣,胸前的裹胸处,绣着艳红的一朵红梅,白玉如雪的肌肤,在红梅的印衬下,更是雪白无瑕,令人神思。
“风月拜见殿下。”出口的声音,更是清脆悦耳,宛如黄莺,既不娇腻,也不失柔媚。
冷易初的眼睛,在秦风月刚刚走出来的那一刻,就被她紧紧的吸引住了,根本就再难移开,虽然他已经有了太子妃,有了两个侧妃,可是,那些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又怎么能比得了眼前这位风情万种,柔情万千的秦风月呢?她身上有着如水一样的柔媚,她的双眸更是像浸了醉人的酒似的,望着你的时候,像会说话,盈盈动人,让男人为之魂不附体,意马心猿,恨不能马上抱入怀中,偿偿她那饱满欲滴的唇,和她那娇嫩如脂的肌体。
“快快起身,如此美人,何须行礼呢?”冷易初的心,全都放在秦风月的身上,凌墨云朝秦风月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要她好生的侍奉这位太子爷。
秦风月心中一片的凄绝,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心爱的男人,把自己推到别的男人怀中,还要求她好生的侍奉,那种痛,比刀割还痛上百倍,可是,秦风月甘愿为凌墨云去死,不过是侍奉一个男人而于,她又有什么难呢?
“殿下和风月姑娘好好玩,我等先退下了。”凌墨云说着,就领着人出了门,然后轻轻的关上。
冷易初伸手,将秦风月搂抱入怀,秦风月有些轻轻的挣扎,但最终,她还是含着泪,轻轻的伏在冷易初的怀里。
“你叫风月?为何取如此的名子?”冷易初感觉怀中的女子虽然栖身在妓院,可她身上却没有风尘的气息,反而有一种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雅致,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怜悯她。
“太子,良辰美景,我们不如喝杯酒吧。”秦风月轻柔的说道,已经逃出冷易初的怀中,蹲下身,在茶几上倒了一杯酒,递给冷易初:“太子殿下好俊俏,一定有不少的女子喜欢吧?”
“再多的女子,也不及你的风情柔媚,风月,你是本宫所见最美的女人。”冷易初说的是实在话,虽然他有了妃子,可她们真的没有秦风月丽质天成,他一见她就动了心。
“太子真会说话哄人开心,我哪里能够和你的宫妃相比呢?我身份如此的低微,根本不配入太子的眼。”秦风月一边说着,一边滚下两行清泪。
眼看着美人落泪,冷易初哪里舍的,心疼的将秦风月搂入怀中,轻轻的吻她的唇:“你若好好的侍奉本宫,本宫要给你身份,又何难?”
“真的吗?”秦风月轻轻合上眼。
“自然都是真的。”冷易臣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芙蓉床。
衣衫轻解,冷易初将秦风月压在身下,秦风月仰起了头,弓着身,当那一刻真实的生时,泪珠从她的脸颊渗入了枕套里。
“你是处子之身?”冷易初实难相信,秦风月竟然会是第一次,那鲜红的血,证明了她的清白,她痛苦的神情,更是令他更加的怜悯心疼,他捧着她哭泣的脸,轻柔道:“风月,难得你为本宫守着这珍贵的初次,本宫定要给你无上的身份,给你荣华富贵。”
“殿下…”秦凤月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声音低若游丝。
冷易初抱紧了她,他的唇在她的身上游走,心中激荡,心想着,能在这风月烟花之地为他守身如玉的女子,比寻常的女子多了几分的傲骨和坚强,他一定要接她回宫里,给她位分。
一夜难眠,看着冷易初睡在身侧,秦风月泪流满面,她仰制着,不敢哭出声来,如今,她清白已失,做了太子的女人,她和凌墨云之间的关系,只怕又更远了。
“墨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不管我在谁的身边,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永远。”秦风月紧紧的闭着眼,心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凌晨,三更鼓响,门外的太监不得不敲门提醒冷易初,是时候回宫了。
佳人柔软的身姿在怀,温香如玉,冷易初实在不想就此离开,但三更都过去了,他若还不回宫,只怕会让人抓住把柄,由其是现在是特别时期,更不能有差错,只好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下了床去,两名太监赶紧上前替他整理衣冠。
“阿奴,本宫想接风月回宫,你有什么好法子,赶紧给我想一个出来。”冷易臣抬高双手,让他们给自己系上玉腰带,忽然开口说道。
其中一名太监神情大惊的抬头看着冷易初:“殿下,秦姑娘出生青楼,实在不能入宫啊。”
就在这时,床上的秦风月醒了,听到这句话,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实在是楚楚可怜,冷易初见美人伤心落泪,对那太监轻斥:“住嘴,我不是让你赶紧想一个法子吗?如果不是碍于风月的出生,我现在就带她回去,别人也不敢说闲话。”
“是,阿奴正在替殿下想法子呢,不如,请凌老板也一起过来说说这事?”阿奴赶紧说道,想拖凌墨云下水。
“去请他来。”冷易初抬抬眉头。
凌墨云一直没睡,听到冷易初要自己过去,嘴角冷冷的扬起,看来,风月已经成功了。
凌墨云踏进房间,就感受到了一股靡靡之气,心里忽然有些堵闷,眼睛看向芙蓉帐内,秦风月裹着真丝被单,只露出一张脸和一点点的白玉削肩,正忧伤的望着他,凌墨云心里更加的烦躁,如果不是自己的复仇大计,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怀中,他一定会给风月找一个真正爱护她的男人,可现在,他只能咬着牙血往肚子里吞,他誓,终有一天,他要把风月从宫里接出来,让她过平凡人的生活。
“殿下要回宫了吗?”凌墨云内心煎熬着,脸上却挂满了招牌的微笑。
“凌老板,本宫很喜欢风月姑娘,我要替她赎身,你开个价吧,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放人。”太子殿下放下豪言。
凌墨云保持着他的恭敬微笑,轻声说道:“殿下太客气了,风月能得殿下垂青厚爱,是她的福气,也许殿下初来恩客楼,不知道恩客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像风月姑娘这种琴棋书画一身的艺技,不仅不卖身,也没有签订卖身的协议,她若要走,随时就能离开,我也不会要殿下给的赎金的。”
“哦?有这等美事?”冷易初有些讶异,随后,脸上有了笑容:“凌老板果然会做生意,好吧,既然你不要赎金,本宫也不能真的就领走风月姑娘,多少还是要给你一些奖励,不如这样吧,本宫这里有块令牌,赐予你,可保你恩客楼一方安宁,但你要记住,此牌不能乱用,更不能被有心人知道,否则,我不仅要收牌,也可能会杀了你。”
“多谢殿下奖赏,在下一定会小心慎用。”凌墨云伸手接下令牌,然后微笑道:“殿下是担心风月身份,所以不好带回宫吗?其实此事不必为难,在下到是有个好注意,请太子殿下参考。”
“是吗?赶紧说!”冷易初有些急。
“风月姑娘来这里也才三年时间,见过她面的客人也仅有三四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不知道风月姑娘长什么样子的,不如我们给风月姑娘做一个假的身份,让她能够胜利进宫侍奉殿下如何?”凌墨云贡献一妙计。
冷易初怔了一下,然后拍手称好:“果然是妙计,那就依计行事吧,关于假身份一事,就交给凌老板替我去办。”
“放心,在下一定给风月姑娘安排一个体面的身份,到时候,太子只需要出宫一淌,假意与风月姑娘偶遇,然后就能借一见钟情的借口,接她入宫了。”凌墨云微笑说道。
“不错,这计策妙,本宫会让阿奴来联系你的,就这么说定了。”冷易初说完,转身,掀开帘帐,轻搂过秦风月:“听到了吗?本宫为了你,可是要大费周张了。”
“殿下、、、”秦风月嘟起红唇,撤了娇。
冷易初低头含住她的唇,用力的激吻了一次,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本宫真的要走了,下次再见面,本宫就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风月等着!殿下一定要来。”秦风月柔媚的微笑,勾的冷易初魂牵梦萦,只好一狠心的转身离开了。
凌墨云背对着秦风月,声音不复刚才的圆滑,而是有些淡淡的失落:“风月,谢谢你为我牺牲自己的清白。”
“墨云、、”秦风月已经泣不成声,紧紧的揪住了被单,哽咽道:“你知道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的事情。”
“你很快就会是太子的妃嫔了,我在后宫安排了不少人,届时,会有人来接应你,助你荣登高位,你自己也要处处小心行事,后宫不比恩客楼,稍有不慎,就会没命的。”凌墨云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往上爬,我要成为太子妃,甚至、、皇后。”秦风月看似柔弱的眸光,忽然射出了毒蛇一样的阴狠冷厉。
“我知道你不会让人平白欺负,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凌墨云叹了口气。
“我要是进了宫,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秦风月一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的失声哭泣起来,哽咽道:“可是、、我好想你抱一抱我,哪怕只是轻轻的抱一下,可以吗?”
凌墨云身体僵硬的站着,许久没动,最后,他迈开脚步走向门口,声音轻淡了许多:“早些休息吧,别胡思乱想那么多,你我身份有别,只怕今生无缘再续了。”
“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墨云,我真的好想抱抱你,真的好想。”秦风月伸出手,似乎想抓住自己的最爱,可惜,那轻轻合上的门,却断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凌墨云的冷情,她已经数百回的品偿过,可却敌不过这一次的伤心失望。
明月殿!
又过去了半日的时光,床上的冷易臣还晕迷不醒,脸色越的苍白无血,门前跪着的太医院的御医不停的替他延续吊命,可是,他不仅没有醒转的症状,反而生命的体征越来越虚弱。
兰贵妃哭的双眼都快瞎了,紧紧的握住儿子温凉的手,心里绝望到了极点,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儿子死了,她绝对会马上就跟着他去。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太后娘娘柱着龙拐,站在旁边,心疼的看着自己最爱的龙孙,臣儿一向温和孝顺,时常会到她的宫里陪她取乐,可眼看着白人要送黑人,她怎么能不心碎呢?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高喊,当今的皇上冷天成快步走进来,看见太后赶紧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听闻母后在此守候半天了,儿臣担心母后身体受不住,还请母后回去休息吧。”
“臣儿都快要死了,你让本宫如何能安心?皇上,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回臣儿,他若比我这老太婆先走一步,我就算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老太后伤心欲绝的垂着胸口,老泪纵横。
“母后请宽心,莫要哭坏了身子,儿臣已经派出人马,让他们把京城所有的名医大夫都请进宫里来给臣儿治病,刚才已经有消息回报,说京城最近忽然有一名神医现世,救了几个伤重快死的病人,儿臣已经请了人出宫,想必也快将那神医带回来了吧。”在太后面前,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也恭敬有礼,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谦和。
“真的?当真有这样神奇的大夫?”太后晕花两眼徒然睁开,露出一抹欣喜:“如果她能把臣儿的伤治好,救回臣儿,本宫定要重重的赏她。”
“这个自然不必说了,儿臣也一定会好好封赏的。”冷天成点点头,看见神情憔悴,面如枯萎的花朵似的兰贵妃,不由心疼上前安慰道:“爱妃,你不要再哭了,你现在的身体比臣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皇上…”兰贵妃此刻心酸之极,得了一丝安慰,紧绷的情绪顿时崩散,软倒在皇上的怀中,眼泪更加放肆的落下,止了止不住,哽咽道:“若臣儿有个三长两短,臣妾…臣妾也不想活了。”
太后在一旁瞧着心疼,轻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儿一定不会有事的,皇上不是派人请神医去了吗?你好好活着,不要再说沮丧的话。”
此刻,长街上,一家新的店面正在挂着扁额,上面行云如水般的写着“临风馆”三个大字,凤青鸾不喜欢那么古板的取店名,所以,她原本想把自己的姓氏加上去,可又觉的在京城这种权欲的中央,凤凰二字,还是比少隐晦的两个字,万一用的不当,很容易招来麻烦,她现在好不容易站住了脚,可不想无端生事,在她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她要隐忍。
“挂左边一点,对了,哎呀,怎么又歪右边去了?”贺栋指使着两个工夫,阳光下,挥汗如雨。
大堂内,凤青鸾正在配置药方,准备做几副镇店之宝的药来吸引生意,她从爷爷那里学了几手偏方,效果很是不错,一味是治关节的,一味是治肝火的,还有一味是男人至宝,阳萎药。
就在凤青鸾专注研制,小心配药的时候,忽然,门外来了一顶软轿,还有数十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