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夏美只身抵抗金光气弹的攻击,毫无退缩之意。田野明白,这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母爱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无力抵抗,哪怕凭上性命,她都不会退缩,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田野眼睁睁的看着夏美,为救婴灵被金光气弹戳成了筛子,结束了她可怜而又悲惨的一生。为了报仇,她不惜业障缠身。为了孩子,她不惜以命维护。
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为了挚爱之人可以抛弃一切,最终却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怜!可悲!可叹!可敬!
眼看着夏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婴灵身上瞬间爆发出浓浓怨气,干皱的眼皮缓缓睁开,一双白目恶狠狠的瞪着田野,似乎要将他剥皮抽筋一般。
“吼……”一声尖锐的嘶吼声,婴灵快速的飞出,一双手弯曲成爪,直冲田野的面门抓去。
田野忙挥动青木杖挡下婴灵的攻击,并借势将它打向一边。稳住身形后,婴灵二次抓来,却是又一次的被田野挡了下来。
婴灵见几次攻击都被拦下,心有不服,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婴灵突然看到倒在一旁的牛铁蛋,立马舍了田野,直奔牛铁蛋而去。
田野见状暗道不妙,连连射出金光气弹,试图阻止婴灵的去向。
却不曾想,婴灵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手连连挥动,将逼近身前的金光气弹全数弹开。
眼看着婴灵就要冲到牛铁蛋身前,田野半点不敢懈怠,也快速的冲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青木杖,就朝婴灵打了过去。
就在此时,婴灵急转直下,舍了牛铁蛋,直奔身后的屋子飞去。
这下子,田野才意识到,婴灵之所以会舍了自己,转头奔向牛铁蛋而去,并不是要对他下手,而是为了忽悠自己上当,从而放松了对屋里其他饶保护。
要知道,屋里的那些人可都是老牛家的亲属。既然夏美要让老牛家从此断根,那么屋里的那些人自是难逃干系。
田野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冲进屋里的时候,睡在炕上的牛老汉已经气绝而亡,一旁婴灵的手里则握着一枚鲜红的心脏。
婴灵看到田野追进屋来,嘴一张竟直接把手里的心脏,咔吧咔吧的给吃了。吃光之后,还不忘挑衅般的拍了拍肚皮,叫嚣地道:“热乎乎的还真好吃。可惜你来晚了,不然就留一口给你也尝尝了。”
“孽障!”此时的田野是气急于心,再也不愿姑息。只见他把青木杖用力往地上一戳,抬手一掌拍着青木杖的顶端,一团绿色的火焰借势喷出,映照着整间屋子一片绿色。
“孽障,今本神就用这地狱之火将你净化,以偿还你犯下的种种罪恶。去!”
随着田野的一声呵斥,那团绿色的地狱之火瞬间将婴灵包围其中,熊熊火焰阻断了婴灵的去路,等待它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净化,灰飞烟灭。
婴灵在地狱之火的净化下,渐渐萎靡,奄奄一息。眼看着大功就要告成,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怪风,生生把地狱之火撕开一道裂缝,席卷着婴灵快速离开。
等到田野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不见去向。
眼看着本应伏法的婴灵,就这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救走,逃出生,气的田野是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
罢了,罢了。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以后的事以后再。
田野收起青木杖,施法将昏迷在地的牛铁蛋唤醒,利用借身之法将今晚之事了个大概,并告诉他夏美已经伏诛,再也不会祸害牛家。
为了让牛铁蛋宽心,田野并没有将婴灵的事告诉与他,只这一切都是夏美为了疏解心中怨气而搞出来的。
田野随后又将牛老汉遭劫一事透露给了牛铁蛋,希望他节哀顺变,逝者已矣,再多计较也于事无补。
老母还未等下葬,老父也紧随其后,惨死屋郑牛铁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声嘶力竭的痛哭起来。
牛铁蛋的哭声,很快惊醒了留宿的亲属。特别是睡在东屋对面西屋里的人,在看到东屋里牛老汉的尸体,和遍地刺眼的鲜红,哪里还能镇定自若,纷纷跑到院中,询问牛铁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牛家接下来的事情,田野自是不会插手,当即借土遁离开,返回了土地庙。
一直守在土地庙的黄四,见田野回来,忙焦急的询问着事情的结果。
田野一心惦记着婴灵的去向,实在没有闲心多谈,只是简单的了个大概后,便把黄四打发了回去。
随后田野示意大家不要来吵他,就这么独自一人盘膝坐在蒲团上,静静地思虑着一牵
过了没多久,孟尝来报,是庙外有一真官土地司的鬼差求见。
自打田野坐上这土地爷的位置,这还是真官土地司第一次派了鬼差上门,忙示意孟尝带他进来。
田野乃是一庙之主,官虽不大,但也得有规有矩。有鬼差上门自是要在庙外求见,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似鬼判那样直接进庙。
片刻后,孟尝带着一位叫做鸣戈的鬼差来到田野面前。
一见面,鸣戈便抱拳行礼道:“属下鸣戈见过正神。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掌司判官之命,请正神往真官土地司走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田野莫名的有些好奇。这么久以来,真官土地司从未相请,这好么央的找他做什么。
田野疑问道:“不知掌司判官找我前去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鸣戈摇头道:“掌司判官只,让正神即可前往。”
既然如此,田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随即点零头,嘱咐了孟尝几句后,便跟着鸣戈一同离开土地庙,往酆都鬼城而去。
这是田野第二次来真官土地司,第一次是为了处理手中的婴灵气,不得不跑这一趟。这第二次嘛,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掌司判官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