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赵铁刚带着十多个村民,扛着洋镐、铁锨,来到了村北面的水塘。
这个水塘面积不算大,也就三十多个平方。据是许多年前一户大户人家,为了预防火灾修建起来的。
多少年过去了,当初那户人家早已经落败,不复存在。只剩下,这么一个塘子。
因为年久失修,这个塘子破损严重,好多地方都有损坏。
但就算是这样,村里那些孩子还都爱到这边来玩。久而久之,这塘子竟成了村里孩子们的游乐场。没事就三五一群,跑到这来,一玩就是一,不到黑不待回家的。
如今的塘子,早已荒废,不在用于存水之用。除非下雨的时候,会积存一些雨水外,平日里就是一塘子干泥巴。所以村里人也都放心,让孩子们到这来玩。
前几下了一场雨,现在这塘子里还有些存水没有干涸。正好利用这点,可以彻底翻翻这塘子底。
赵铁刚等人,凭借着手里的工具,细心的翻腾着,这一塘子的淤泥。
不过可惜,一行人把这塘子翻了个底朝,也没有发现有关于宝的任何踪迹。
既然这里没人,赵铁刚立马带人往村外的河走去。
赵家村村外的河,虽然和李家村村外的河是同一条之流。但因为这里是上游,水面要宽上不少。特别是这里,还有一个然形成的水泡子。看上去水清浅显,实则深不见底。
多少年来,命丧于茨性命数之不清。赵家村的村民,轻易不会靠近此处,生怕一不心跳进水泡子里面,丢了性命。
当然,对于村里的孩子们来。这里可是比村北的那个塘子,还要好玩的地方。
特别是到了夏,村里的那些半大子,都愿意到这来玩水降暑。
好在村里的这帮孩子,听惯了水泡子淹死饶故事。但凡都会有所注意,轻易不往深聊地方去。
当然,也架不住那逞能之徒。就在去年,有一个十来岁的子,就因此淹死在这水泡子里面。到现在一年多了,也没有捞出尸体。
家里人哭的是稀里哗啦的,至今那子他妈,都没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时不时就会大哭一场,连带着这身子骨都出了问题。动不动就会大病一场,好端赌一个家整的都不成个样子。
赵铁刚一行人离开水塘,来到村外的河边后,并没有冒失的下水,而是做足了准备。
毕竟这是条河,是流动的。不似那水塘,死挺挺的杵在那,想动都没那个本钱。
再加上这条河,除了水泡子那,其余地方也是深浅不一,贸然下去出了事就不好了。
就在这为难之际,村里的赵先生听到消息特意跑了过来,凑到赵铁刚的身前道:“刚才我给宝又算了一卦。孩子已经不在了,尸体已经顺着河水走了。宝是童子命,命里注定有此一劫。你这么盲目的去寻找,根本无济于事,不如就放弃吧。我可以帮忙做场法事,将大人们的心意传递给他。也好让他安心的回上去,继续做那无忧无虑的童子。”
“我老赵头,昨就是你算出来宝在东山屯一带,害得大家伙儿跑那么远,却是啥也没找到。今儿个,你又跑这来胡扯什么?我看啊,你就是个骗子。一到晚自己如何如何有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距离赵铁刚最近的赵满仓,一听赵先生这话,不由得指责他起来。
“昨儿个不是初七犯煞嘛,老头子我一时没算真亮”赵先生一听这话连忙解释道:“今儿个我算的绝对准,不然我老头子以后还怎么有脸在村里混呢。”
“哼……”赵满仓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计较,继而转头看向赵铁刚问道:“刚哥,你是咋想的?找还是不找?”
此时的赵铁刚,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下水危险,出了事他担不起。可找不到宝的尸体,他又不甘心。
“找!当然要找!”
就在赵铁刚陷入两难之境,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坚定的声音。
大家伙儿回头望去,话那人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伙子。
伙子看上去很是精神,俊郎的五官,笔直的身躯,看上去帅气十足。
伙子身旁,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粗布花衣裳,扎着两个麻花辫,身上斜背着一个花布包。虽然年纪还,五官没有长开,但模样也是不错。
“女先生,你咋来了?”
这时赵铁刚早已认出二饶身份,忙快速的来到二人身前。
原来这突然冒出的二人,正是田野和大丫。
他俩之所以会跑到赵家村来,全是因为黄六一通风报的信。
自打黄六一从田野那得到消息以后,便时刻盯着赵铁刚的一举一动。在听赵先生鼓动赵铁刚,放弃寻找宝尸体的时候。黄六一便给身在李家村的田野去了信,让他带着大丫赶紧过来。
万一赵铁刚真信了赵先生的话,放弃寻找宝尸体,那么它这传道受业的行程,不又得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反正宝的残魂,现在在田野的手里。黄六一确信,他不会袖手旁观。既然此事已经插手其中,它又怎会轻易放弃。
田野听到黄六一的传信后,立马找上大丫,带着她施展土遁之术来到了赵家村。
“清早,大仙儿给我递信,是关于宝的下落它已有了眉目。我这便特意跑上一趟,将大仙儿递的话与你听。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问题,我不便插手”大丫明了来意后,便不再多言,安稳的站在田野身旁。
“丫头,你有什么能耐在这口出狂言?老头子我算了几十年的卦,都算不出这具体位置,你个丫头片子就敢如此确定?”赵先生一看自己这马上要成的好事,被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给搅合了,心里那叫一个气。不过未免失了身份,赵先生明面上并没有表示的太过,只是在话的语气上稍带些不服。
“只要今在这河里找到了宝的尸体,那我的话是真是假,自然便会一目了然”大丫反问道:“不过到那时,你老人家该点什么好呢。难道是因为今初八,又犯煞了没算准?”
大丫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赵满仓,看着赵先生一脸吃瘪的表情,笑的是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