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卧室修炼是不是太草率了?小说里不都说修仙者一旦进入状态会出现什么天地异象,然后周边强者会蜂拥而来...”严竹一脸警戒且严肃的问道。
在他看来,修仙是一件严谨且保密的事情,应该去深山老林找一个隐蔽的山洞偷偷摸摸的修炼十年八年,然后带着一身绝世修为回到都市装逼,拳打富二代,脚踢黑色会,除暴安良仗剑天涯...
不过赵小二却让他在炕头自行修炼,这样一来修仙的逼格足足降了一百个格调--在炕头修来的修为真的靠谱吗?
赵小二撇了撇嘴,一米五的身高纵身一跃跳到了严竹面前--严竹坐着跟赵小二站着一边高。
“贱人就是矫情,不就是吃个丹药嘛...我们食堂每天中午发的都是仙丹,你这玩意扔在仙界道边都没人捡...”赵小二不屑的道,他可是堂堂天仙,根本不把严竹这种低幼的修仙放在眼里--严竹修仙的终极目标是成仙,但是赵小二自己就是个仙人,人家的起点就是严竹的终点!
被赵小二狠狠地打击了一顿之后,严竹突然觉得修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自己家将会成仙人走进人间的窝点,随便一个客户都是仙人级别的大拿。自己一介凡人有啥可以装13的?
“这玩意咋吃好吸收?你是仙人,给点指导性意见呗?你们食堂不是顿顿发丹药吗?吃这玩意你是行家!”严竹捧着滴流圆仿佛翡翠弹珠的丹药问道,毕竟他之前也没修过仙,更不知道丹药咋吃。万一乱吃吃坏肚子咋办?
小说里掉悬崖捡到丹药吃了就拥有绝世神功的事情纯粹是扯淡--没有正确的姿势吃丹药就是浪费。
赵小二挠了挠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一出生就是无垢仙体,根本就不用吃这种low13的东西来伐毛洗髓。所以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吃这玩意。
不过凭借在仙界进行的义务教育所学的知识,赵小二觉得这玩意应该有食用说明。仙界老君堂卖的丹药的药瓶里似乎都有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是药三分毒,丹药也是如此,虽然火炼出来的丹药里面有害物质很少,但是吃多了也不成。
赵小二捡起被严竹扔在地上的白玉瓶,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摸索了两分多钟之后,终于打开了瓶底的暗格。在取出暗格里的小纸条打开之后,他搞明白了这玩意咋吃。
“和水服用,加点蜂蜜口感更好...”
严竹和赵小二看着这张纸条上的字面面相觑,这玩意跟没写有啥区别?
“似乎这玩意太低级,怎么吃都行的样子。”赵小二总结道。
严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然后他找了一个碗,接了半碗自来水之后把丹药扔了进去。丹药入水即化,澄澈透明的水立刻变成了翠绿色,仿佛陈年的竹叶青一般。
“看样子挺好喝。”严竹端起瓷碗端详了半晌之后总结道。
“用不用加点蜂蜜?”赵小二看着手里的条子问道。
严竹觉得没那个必要,摆了摆手之后说道:“没事儿!”
说完话他仰头就把一碗药汤灌进了嘴里。
药汤一入口,严竹就感觉到一阵彻骨的苦涩从舌根往外涌,顿时他的鼻涕眼泪就往外喷。
太苦了!
他下意识的就要把嘴里的药汤喷出去,不过守在他身边的赵小二眼疾手快,捂住了严竹的嘴,逼着他把所有药汤咽了下去。
那种深入灵魂的苦涩难受的严竹在炕上直打滚,鼻涕眼泪蹭在褥子上好不恶心。
“苦!”严竹眼泪汪汪的对着赵小二道,那种我见犹怜的小表情差点把自诩硬汉的赵小二掰弯。
“良药苦口!你家祖宗不是提醒你加蜂蜜口感更好了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是我帮你把药咽下去,好好的一颗伐毛洗髓丹就废了。”赵小二恨铁不成钢的道。
严竹抹了抹眼泪:“我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难吃啊!”
“别想那个了,你现在有啥感觉?”赵小二问道。
严竹眨巴眨巴眼睛盘腿做好,一副宝宝很乖的样子道:“没啥感觉...”
话音还未落,一个无声屁从严竹的身体中后偏下部位的菊花关喷涌而出。这真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屁之后,整个卧室伸手不见五指,都快看不到人了。
作为一个正牌的仙人,赵小二的五感是相当灵敏的,刚一闻到严竹那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屁,立刻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伊吾”一声,撒腿就跑。
刚跑出卧室,赵小二身子都软了--这种味道仿佛是臭豆腐发酵之后和榴莲放进微波炉里一起加热,出锅之后再加上汗脚上的泥、咯吱窝里的皴搅拌,配合着冰岛鲱鱼罐头一起炸开。臭得活人立刻死翘翘,臭得死人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换个地方安息。
严竹自己也受不了,不过他自己就是污染源,怎么跑都跑不了,而且他发现从菊花关跑出来的东西不仅仅是屁,还有一些固体、液体以及固液共存体...
这是失禁了啊!
拖着软弱无力的身躯,严竹一拱一拱的走到了房后的河边。这条河是灵河,是灵水人民的母亲河,扎进了浅浅的河沟里之后,严竹觉得自己好多了,虽然水里还在一直咕噜咕噜的冒泡,仿佛河水被煮沸了一样,但是他现在至少闻不到难闻的味道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严竹发现灵河里莫名其妙的飘起了很多鱼虾,这些鱼虾都是灵河的住户,今天他们到八辈子霉,碰见严竹这个大号污染源在河里洗澡。
河水渐渐的流走,被污染的河水越来越多,而且灵河中幽幽的飘起了熏人的臭气,这种臭气让人能感觉到生与死的绝望。
在严竹觉得自己菊花静下来之后,他从河里爬了出来。他总感觉清澈的灵河变得黏答答的,就像爆发了蓝藻的太湖似的。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伐毛洗髓到底惹出了多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