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
周良人神色古怪。
焦作义激动的说:”“为什么不可能?
我把高见交给你,不杀了刘黑仔,只是因为我们有合作共赢的可能。
现在高见和刘黑仔同时举报我,你支持他们保护他们也不要紧,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有理想,心里有抱负的好人,纵观你出道以来所做的事,处理垃圾,种树,净化雾霾,净化污水河这些事,你不惜一切代价在环保的事业上奉献自己。
你想让这个世界环境变得更好,而我,我想让人变得更好,我们是志同道合啊,理应强强联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啊,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然后我们携手同行,见证美好未来啊。”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吗?”
周良人闻听焦作义慷慨激昂的演讲,断然拒绝:“不可能的,我们的理念从根本上出现了问题,你要以暴治暴,从根本讲,我们就是两类人,永远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你真的决定了?
一定要与我为敌?”
焦作义认真的问。
“不是我与你为敌,而是你在与整个世界为敌,就算没有我,你也是死路一条。”
周良人严肃的说:“很抱歉,我对于您女儿的遭遇表示万分同情,但您不能因一人之过错,怪罪全世界,虽然理解您痛失女儿的一颗心,但我不能认同您的做法。”
“呵,呵呵……”焦作义突然笑了,点点头:“没事,是时候吃饭了,起来吧,聊了这么久也饿了,今晚只谈风月,不谈正事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说着话,焦作义拍了拍周良人的肩膀,拉着胳膊朝着餐厅走去,此刻餐厅里,父母在桌前等候多时。
“来,坐啊,小义,小良,你们两兄弟,误会解除了没?”
焦作义将周良人按在椅子上,笑着说:“伯父伯母,一些小误会,谈明白了,没有什么大事,今天咱们好好吃顿饭,来,动筷子啊,这金枪鱼生鱼片是直接用我私人飞机空运来的,味道极为鲜美。”
“好好好,看你们没事,我们就很放心了。”
父母笑呵呵的说。
周良人沉默不语,拿着筷子静静的吃饭,一言不发,倒是父母跟焦作义聊的很是开心,一切都是很正常,就好像是朋友父母在一起吃饭一样,聊一些家常里短。
焦作义极为善谈,将父母聊的也是很开心,一顿晚饭硬是吃到了晚上11点。
周良人看时间太晚了,起身说:“好了,爸妈,就算你们要认干儿子,那以后有的是机会,这都几点了,咱们该回家了。”
“哟,这聊的太畅快,都忘记时间了,哈哈,小义,以后可要来咱们家做客,我们亲自给你下厨。”
“那敢情好,小彪,把我那辆奔驰车给开过来,这太晚了,打车也不好打,你们就开着这车回去吧,等有时间了,让小周同志给我把车送回来就行。”
一番攀谈,周良人终于是开着车离开了庄园。
“焦爷,谈的如何?”
黄海彪拿着冰袋敷脸。
焦作义甩出水果刀,拿着红彤彤的苹果开始削皮:“可惜了,志同道合,却不能携手同行,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送他们一家上路吧,做的干净点,别牵扯到我身上了。”
“明白。”
黄海彪神色极为凶残之光,被打了那么多巴掌,今晚一定要那小子百倍奉还。
奔驰车早已经被焦作义做了手脚,油箱里就一口油,能不能开到十公里都是个问题,黄海彪带着庄园里的保镖们,开着4辆奥迪车快速的出了庄园,一个个拿出了准备好的砍刀。
这些保镖全是焦作义花大钱养的一批刀手,跟一般人砍架,一个可以追着十个人砍,绝对的身手了得。
“儿子,车怎么熄火了。”
爸妈坐在后座问。
周良人踩死刹车,按了好几下一键启动,都没有作用,仔细一看油箱,顿时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草,没油了,爸妈,快下车,咱们走到前边拦车回去。”
“奥奥……”爸妈点点头,也没觉得有啥异常,车没油了可不得走着嘛。
三人刚下车,四辆奥迪车就冲了过来,两辆车拦住前路,两辆车拦住后路,四辆车下来了二十个手持砍刀的男人。
“你们想做什么?
!”
周良人神色难看的问。
黄海彪冷冷的说:“焦爷说了,送你们一家整整齐齐的上路。”
“靠!”
周良人没想到焦作义这么狠,这么果断,谈不拢就直接下死手,还要将自己和父母一起杀了。
论歹毒,论智慧,论果断,论口才,焦作义绝对是周良人这辈子见过最强的人,远超一般的坏人,不,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儿子,你跟小义不是朋友嘛,他为什么要派人杀咱们啊,咱们不过是小门小户,没有犯啥大错啊。”
“爸妈,树大招风,我们不是小门小户了,儿子在外惹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问题,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你们赶紧上车躲着把车门锁死,我不喊你们,你们就不要出来。”
周良人将后车门打开,强行将父母塞了进去,直接将车门关上。
父母拍着车门玻璃,紧张的看着周良人,嘴里说着小心。
周良人回过身,神色无比严峻,拳头渐渐捏紧了:“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没有这么简单,放马过来吧。”
黄海彪冷笑一声:“周先生,焦爷很尊重您,他认为你跟他是同一种人,但依我来看,你不过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焦爷才是真正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的人。
他邀请你共谋大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幸好,你拒绝了,你活不过今晚的,高见,刘黑仔,他们也要紧跟着你们一家死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焦爷完成大业了。”
“狗屁的大业,干一些邪门歪道的事说成光芒万丈的伟业,也就你这煞笔才信。”
周良人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