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琅离开地球将近半个月。
回到地球后，难免要忙一些。
先是跟安茂交接货物，据说仓库都堆满了，不得不又临时租了几个租了几个才装下。
晚上有研究薛俊灏和艾莉的病情。
那两个人的病，他都答应要帮忙治的，只是已经拖了很久了。
他再深居简出，偶尔也是要应酬一二的。
他回来后的第三天。足有将近一年半没见面的隗轩，给他打来电话，说是人在宁城。问他有没有时间。
毕竟是合作关系，林琅当然要抽出时间来。
如今宁城已经基本完全放开了人员流动的限制，但还是有意识的减少上门拜访。
所以这次还是林琅去酒店见隗轩。
隗轩还是之前那个鸟样，连发型都没变。
林琅见到他，笑着说：“年轻真好。你看着还想是在学校那样，一点都变。”
隗轩招呼他进门，也笑着说：“变不变又怎么样。”他关上门后。“喝茶还是咖啡？我带了磨好猫屎咖啡来。”
“还是茶吧。”
“茶也是你的茶。”隗轩笑着去泡茶了。
茶泡好了，他还说了一句：“这茶具一般，可惜了你这茶。”
“我喝着都差不多。”林琅喝了一杯，说。“不过这样喝茶舒服。茶水都是热热的。”
隗轩失笑，说：“行吧。我还是不跟你说茶了。”
“那就说你这次来宁城是有何贵干啊？”
“特地来找你的。”
“你不找你一千零一号妹妹，找我做什么？”
“哥们，我们好歹同居过。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
“得，别胡扯。说说吧，有什么事要找我？”
隗轩斟茶，说：“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想求你帮忙给一个人看病。”
“你什么人？什么病？”
“一个朋友。”
“emmm……就是哪方面不行。吃了融养丸有一点效果，但还是差强人意。”
“你的朋友，不会是你吧。”
“滚。我行得不行了。”他行得女人喊不行。
林琅哈哈笑着说：“开个玩笑。”笑过了，他认真地说。“不过你小子也悠着点。看着有点虚了。”
隗轩这次没否认：“所以我出来转转。在老家那边，诱惑太多。是在顶不住。”
“还是说你朋友吧。他没看过医生？”那样的病事关男性尊严，还真不一定乐意去医院。
“看过好些医生了。大多是专家。不过都没上效果。”
“他什么时候开始发觉不行的。”
隗轩失笑说：“我问一下。”
他当真就当着林琅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还开了免提。
“是我。老吴，我跟林琅一块呢。他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发觉自己……emm……不怎么厉害的。”
电话那头咳了一会，说：“你等一下，我到外面跟你说。”
等了一会，那边才说：“发现不对，应该是在两年前了。一开始，见到好货色，还是能威而钢的，只是偶尔不够持久。大概是在半年后，情况就开始急转直下，越来越不行了，但用了油或者吃了药，还是可以的。现在都没办法翘起来了。”
林琅拿来酒店的便笺，在上面写字给隗轩看。
隗轩看过后，又问：“那你之前做过之后，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特别累？”
“靠，谁做完了不累的。又不是超人。”
林琅写，隗轩问。
就这样问了几个问题。
林琅点点头，隗轩才挂断了电话。
“他多大年纪？”
“跟我们同龄。他美国留学回来的。不过他去美国也就是玩，玩得比我疯多了。”
林琅想了想，说：“你让他拍一张清晰的照片过来。主要是脸要照全了。不要化妆，不要开任何滤镜。最好是在自然光下拍。”
隗轩一边发讯息，一边问他：“你就有头绪了？”
林琅点头，说：“都是年轻人，再怎么乱，也不应该变成他那样。如果他不是完全虚了，就可能是吃错东西了。”
“吃错东西？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林琅看照片还发过来，就问他：“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呢？”
“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南边。”
“南边哪里？”
“缅【2】甸。”
“你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鸟拉不拉屎管我什么事。我就是想去赌石。”
林琅差点想扶额。
“你要做翡翠？”
“是赌石。”隗轩笑着说。“跟你做了这么就生意，我手里也存着一些钱了。也没想做什么，就跟朋友合作，打算做翡翠生意。”
“那也不用想不开，非要自己去赌石啊。”
“还不是因为穷啊。现在翡翠料子价格高。我和朋友都不会看，请别的专家，我有信不过。我那点钱，赔不起。上次你赌的，好像大部分都涨了。我也不让你白帮忙。赚的钱，给你30%。”
就算给300%，林琅也懒得去。
“你要翡翠原料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没必要去赌石。”
赌石那玩意……就算切开了给你看，也依然是赌性十足的。而且切开的料子，价格更高。你能不能赚钱，就看你对料子的评估准不准确。
一个不小心，料子的裂太多，没办法挖出大料，那自然是亏给底朝天。
如果算得准，赚的钱却不见得会有多少。
反正，赌石这行当，技术重要，但运气很重要。
“你有路子？”
“对。肯定是好料子。不过价格肯定也会更高。”
隗轩有些犹豫了：“要跟我合作的，是个鬼佬。我先跟他说一下，如果他同意，那就请你帮忙弄料子。”
“行。不过南边，我肯定是不去的。说句口气大的话，我不差那点钱。而且我也比较忙，是真没办法陪你去。”
“行吧。知道你厉害。”
林琅说不差钱，可不是演小品。他是真不差钱。
别的，隗轩不太清楚。仅仅是大米，萝格公司每年的销售额都老不少了。他猜林琅每年至少能赚十来亿。
还有长乐酒厂，一瓶酒几百块钱，据说还卖得很不错。甚至在欧美地区畅销。
连那些喝惯了红酒香槟马爹利，认为中草药是巫药的鬼佬，现在也能拿着长乐酒厂的药酒，谈笑风生地喝。
不管怎么说，林琅是果然不差钱的。
“这事就当我没说过。”
林琅笑说：“反正你要做珠宝生意的话。想要什么材料，尽管找我。想要什么原料都有。而且保证是好原料。”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想做珠宝。你那个鬼佬朋友又不相信我，我劝你自己一个做。”
隗轩打着哈哈说：“我就是想自己偷懒，才找人合作的。”
“怎么，你还在玩音乐？”
“就是闹着玩。”
林琅懒得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