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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存峥和祁援翰深谈了一阵,因为柏存峥要入宫参与荣郁芝的拜师礼了,祁援翰便告辞了。
“今日得先生教诲,学生倍感荣幸。”柏存峥一路把祁援翰送到院子门口,祁援翰朝着他深深一揖。
柏存峥扶了扶祁援翰,笑着说道:“祁大少爷不嫌弃我口拙已是很好了。”
“先生何必客气。”祁援翰看向柏存峥的眼神已比之前多了不少真意,“先生唤学生漱实也就是了,这是学生的字。”
“漱实。”柏存峥淡然一笑,拍了拍祁援翰的肩膀。
祁援翰又是一揖:“先生留步”,随后转身离开了。
柏存峥看着祁援翰走远,才转身进了院子。他看了看日头,便直奔卧房去更衣准备入宫了。
俞翘瑶正在屋子里挑拣衣服,一见柏存峥进来,便笑道:“昨天挑了些衣料上乘的衣服出来挂着了,先生来看看,您今儿穿哪件入宫?”
柏存峥摸了摸俞翘瑶的脸颊,温和一笑:“辛苦你了。”说罢,他便上前去查看那些挂在外头的衣服。
俞翘瑶脸上一红,忸怩了半天,才小声回了句:“不辛苦。”她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柏存峥听见没有。俞翘瑶是柏存峥的结发妻子,今年刚刚二十岁。她平日里没什么消遣,最大的爱好就是陪储金氏一起搓麻将。
俞翘瑶就是一个外务部普通小官的女儿,因为她的父亲与柏存峥的父亲柏振修交好,两家早就定了亲。俞翘瑶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嫁到了美利坚去,和柏存峥的情谊也很深厚。
柏存峥上前看了看俞翘瑶挂出来的衣服,果真都很妥当,他就随手选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褂,穿上了身。俞翘瑶上前帮着他整理了领口,抚平的皱褶,随后微红了脸笑道:“先生果真风姿卓然,穿什么都好看。”
柏存峥看着俞翘瑶羞答答的模样,心头一软,捏了捏她的手:“今儿我一定早些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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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帝师的选择,储志琦完全放权给了柏存峥来办。柏存峥为荣郁芝挑选了两名国学师傅、还专门请了两位洋人师傅,专门教授荣郁芝英语和钢琴。
除此之外,柏存峥还专程派人去陈浦将务本女塾的郑先生请了过来。柏存峥听说,郑先生见识很高,务本女塾的师生都很敬重她。他也希望,郑先生过来能用更先进的思想感染荣郁芝。
包括柏存峥在内,六名先生大中午的就依次站在了南书房门口。过了不久,房门被太监们缓缓打开,柏存峥带着先生们鱼贯而入,朝荣郁芝拱手作礼。
荣郁芝本来端坐在龙椅上,先生们行礼的时候,她站起身来避了避,随后朝他们点了点头,说了声“先生们勿要多礼”,也就算回了礼了。这是司礼监先前告诉荣郁芝的,那位郎中侃侃而谈“虽师,臣也,虽徒,君也”,荣郁芝是不用向先生们行大礼的。
两方都做完自己该做的,六名师傅又躬身退出了南书房。如此一来,整个拜师礼就算完成了。
近些日子来,储志琦听从了柏存峥的劝说,宫中一切礼仪从简。所以这场拜师礼,把过去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全都削减掉了,就留了这么一出算走个形式罢了。
拜师礼一结束,柏存峥便朝咸福宫走去,而其他五名师傅今天不必为荣郁芝上课,便一起出了宫。荣郁芝每日上课的地方被定在了咸福宫的一间小书房里。这间书房,自然比荣郁芝寝殿的布置差得多了。荣郁芝专用的座位是北边朝南的一个炕,上面摆了一个小炕桌。师傅的座位被安排在了荣郁芝左手边。
柏存峥坐在了师傅应该坐的位置上等了一会儿,便听见一个清丽的女声:“柏先生,学生有礼了。”
柏先生回过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陈小姐。”
陈红玉穿得素淡,头发被绑成一个□□花垂在脑后,正朝着柏存峥灿烂地笑着。
“请坐吧。”柏存峥指了指身边稍稍靠后的位置,示意陈红玉坐下。陈红玉也不扭捏,应了一声之后就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柏存峥见陈红玉过来了,而储重钧没过来,总算松了口气。柏存峥早料想到储志琦会让储重钧去给荣郁芝做伴读,好让他们俩先熟悉起来。于是柏存峥早早就把陈红玉从陈浦远远请来。
昨儿夜里,储重钧又和储志琦闹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过来做伴读。柏存峥去劝架的时候,顺理成章把自己请陈红玉过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储志琦觉得储重钧脑筋太死,被气得不轻,听柏存峥说陈红玉来了,只好勉强同意由陈红玉来为荣郁芝做伴读。
过了一会儿,就有太监进来告诉柏存峥和陈红玉:“二位请准备着,陛下来了。”
柏存峥缓缓起身,很快就有咸福宫的太监捧着书等在了书房门口,柏存峥就跟在他身后,陈红玉也急匆匆跟在他们身后朝书房外头走去。
三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荣郁芝坐着八抬金顶御辇到了咸福宫门口,梁崇婉慢慢扶着她跨出御辇,朝书房走来。见荣郁芝过来了,三人躬身行礼,荣郁芝摆摆手:“不必多礼,都进来吧。”
陈红玉抬起头的时候,却见荣郁芝正直直盯着她,目光里充满了惊讶:“阿…”荣郁芝刚想叫出陈红玉的乳名阿静,却忽然意识到那么多人在场,这么大喇喇叫她的乳名的确不好,便改口说道,“陈小姐,你…竟来了这里?”
陈红玉婉婉一笑:“民女多日前就到了北都,未曾通报陛下,是民女的不是。”
“不不。”荣郁芝忙摆摆手:“就算你想告诉朕,也没办法把消息递进这宫里头啊,怎么能怪你。”她上前去挽了陈红玉的手,陈红玉觉得有些不妥当,可犹豫了一下,没有推阻,跟着荣郁芝一起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大家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咸福宫的太监们端了茶进来给三人,随后鱼贯退出,关紧了书房的门,便算正式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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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之后,柏存峥觉得有些疲累,由着身边的小厮扶着他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颠簸,柏存峥靠着车璧闭目休息,却觉得闻到了一阵清香,想起这是专门制作各类小吃的名店福如意,便吩咐停车。小厮靠近车窗,躬身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柏存峥想着天气热,也该买点东西回家给俞翘瑶解解暑,就吩咐小厮买了这福如意的一份冰碗。
到了储府之后,柏存峥亲自提着食盒朝自家院子走去。进了屋子,便见俞翘瑶正坐在炕上认真缝补着衣服。
“阿瑶。”柏存峥轻声唤她,随后把食盒摆在桌上,提起盖子把冰碗拿出来放在了她身边的炕桌上,“夏日炎热,我给你买了冰碗解暑。”
“多谢先生。”俞翘瑶通红了脸笑道,刚想去拿勺子挖一口,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手,“我…”
“怎么了?”柏存峥微微讶异,“身子不舒服么?”
俞翘瑶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却听外头有小厮通报:“储夫人来了。”
柏存峥刚想带着俞翘瑶迎出去,却见储金氏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一见俞翘瑶就笑着说道:“阿瑶,我给你带了些补药。”
柏存峥一愣,又看了看红着脸的俞翘瑶,心道她不会真的生病了吧。他刚想说些什么,储金氏就疾步走向他们,看了那冰碗一眼,复又很快看向柏存峥,满脸的不赞同:“柏先生,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东西端给阿瑶吃呢?阿瑶现在可不能多吃冰的。”
俞翘瑶急忙解释:“没,我…”
储金氏快人快语,一看他们俩这个反应,不由吃了一惊:“你不会没告诉你家先生吧?”
俞翘瑶低下头,轻声反驳:“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你真是…平日挺活泼的,怎么一见你先生,脸话都说不清楚了。”储金氏没好气地看了俞翘瑶一眼,这才告诉柏存峥,“今儿下午有大夫来看过了,说你夫人有喜了,最近不要买这些过于生冷的吃食给她。”
也不等柏存峥的反应,储金氏就急匆匆拉住俞翘瑶的手:“我把不要都给你放这儿了。这是那位大夫专门给你开了保胎的,里面有几味药挺难弄到的,倒是费了些功夫。我派了专门的丫头帮你煎药,每次她端给你的时候你就都喝下就是了。”见俞翘瑶点头,她就一边转身朝外走一边说道,“那边几位夫人还等着和我一起打牌呢,我就不多留了,你多保重啊。”
储金氏火急火燎地,一溜烟儿就没影了。柏存峥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笑着看了看俞翘瑶:“你那么怕我吗?”
俞翘瑶被这么一问,更加尴尬了,整个脸都红到了耳朵根,扯着衣服说不出话来。柏存峥不由笑了,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目光更加柔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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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
陈红玉走在出宫的路上,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呼唤。这个声音,或许无论隔多少年,她都能认出。她转身,翩然一礼:“民女恭请陛下圣安。”
荣郁芝坐在御辇上俯视着她,一边让轿夫落轿,随后上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阿静,真的好久不见了。今天和我一起用晚膳吧。”
陈红玉刚想要答应,却想着离开陈浦前父母的嘱咐,便不着痕迹地朝后面退了一小步:“陛下,臣女不能在宫中多留…还是下次吧。”
“那…好吧。”荣郁芝看着陈红玉疏离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点了点头。
陈红玉又朝荣郁芝行了一礼,转身退在一边,等着荣郁芝坐上御辇离开。
天上忽然稀稀落落下起雨来,宫人们忙给坐在御辇上的荣郁芝打伞。
伞被撑开的时候,荣郁芝摸了摸脸颊。
有些湿,好像被雨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