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长卿只好听话地点点头。。更新好快。
程悠若拿他没办法,看到还有一个活口,也知道不得不杀,只好再次出剑。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慢了一些,避免了鲜血的迸溅。
“呼……”看到这两人都没了‘性’命,程悠若总算松了口气。
这给人当刽子手的滋味儿真是不太好受。但是如果此时她不动手的话,显然觉罗长卿是更不敢动手的。无奈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这四个人不死的话,以这四个人的身手,死的一定是她!
检查了其他两个服毒自尽之人的气息和脉搏,发现他们的确死了,这才回身招呼觉罗长卿道:“愣着干什么啊?把你这破网给解开,把人扔出去啊!”
觉罗长卿犹自惊魂未定,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才战战兢兢地过来解开这个“天罗网”。好像生怕这四个人又再活过来一般!不过是解开一个网,看起来也没什么繁琐的,他却足足解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这天罗网宝贝般的收好,又回身一脸求助地看着程悠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程悠了看窗外的天‘色’,道,“趁着现在天‘色’暗,快点儿将这四个人拖出去,找一个地方埋葬了吧。”
“埋、埋……怎么埋啊?”觉罗长卿又道。
程悠他现在这六神无主的样儿,真觉得刚刚自己看到那一个神机妙算、出手分毫不差的‘精’明人并不是他。难道还有两个觉罗长卿不成?自然不可能!只是这家伙太聪明了,知道什么时候装弱小!
也懒得和他计较些什么了,毕竟她现在只是想要快点儿处理了这四具尸体,然后睡个好觉。好不容易休整一日,都让觉罗长卿给毁了!
“我在后窗下接着,你把人往下扔,扔人,会吧?只是要记着,得一个一个的扔。”程悠若安排道。
觉罗长卿却是担忧道:“扔下去啊?不行不行。咱们住在第三层,扔人下去,要是被下面两层的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程悠若也担心这个问题,只是觉得,除了扔下去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处置这尸体了。况且这大半夜的,住在客栈的人,自然都是旅途劳顿,想来也睡得沉,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吧?
“还不如我们直接从正‘门’出去道。”觉罗长卿道。
“怎么从正‘门’出去?小二在就在楼下打更,咱们拖着人出去,这么大的动静,不会被发现?”程悠若觉得他真是脑袋被锈住了。
却见觉罗长卿仍旧是一副‘胸’有成组的样子,在这四个人身上搜寻了一番。不多时,便从一人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吹‘迷’香用的管子,还有一些‘迷’香粉末儿。
“用这个”,觉罗长卿看了看这四个人,无奈,只好心疼地将“天罗网”再拿出来,重新把这四人装在里面,把一边递给程悠若,道:“你有内力,力气大,你拖着他们。我去用‘迷’香把小二‘迷’晕。”
天知道,程悠若真的很想给这小子给敲晕!好歹你也是个大男人啊,就这么不害臊的把这体力活儿‘交’给我么?
不过觉罗长卿并没有给她这个发泄的机会,已经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了。程悠若也只好拖着这个“天罗网”,带着网中的四具尸体,轻悄悄的出了房‘门’。因为拖着这四个人,难免会有声音,而且还是很大的摩擦地面的声音。程悠若无奈,刚出了房‘门’,就只好改为抱着这四具尸体。
真是两条宽面条儿般的眼泪直流,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倒霉?和龙陵夜在地底亡城的时候,割过四人‘肉’不说,现在又要抬着这四具尸体,这世界非要对她这么无情么?
觉罗长卿!本姑娘要是不狠狠敲诈你几千两银子,本姑娘睡觉都不踏实!
不过觉罗长卿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腹诽,还一脸感‘激’的回身看了她一眼。程悠若只好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一点儿将‘迷’‘药’吹出去。
不得不说,觉罗长卿坐这种“偷‘鸡’‘摸’狗”般的小事的时候,还是很麻利很专业的。刚到了一楼,他的‘迷’香便已经吹出去了。两人捂着鼻子等了一会儿,估计这‘迷’香已经完全被这熟睡的小二给吸进去之后,这才匆匆跑出了客栈。
因为客栈的茅房在后院儿,所以这客栈晚上是不锁‘门’的,只是将‘门’在内‘插’上,外面的人进不来而已。对于想要出去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出了客栈,两人倒真像是做贼一般,跑出去很远才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程悠若叫住了觉罗长卿,道,“别跑了,前面那个地方听荒凉的,咱们挖个坑,把这四个人埋了吧。”
“直接扔了算了”,觉罗长卿道,“让本太子埋这些人,还真是……”
“毕竟死者为大!咱们已经杀了他们,总不能让他们弃尸荒野吧!这样你良心能安么?少废话!挖坑!”程悠若把自己带出来的佩剑扔给了觉罗长卿。
心想我还没心疼我的剑呢,你倒是在这儿啰嗦起来了!觉罗长卿无法,只好听着程悠若的命令,乖乖的挖坑。
“不用挖四个吧?”觉罗长卿道。
“不用”,程悠若道,“挖一个大坑就行。”
此时程悠若已经靠着一棵大树,在用手掌扇风儿了。也是奇怪,原本前半夜风还是很大的,但是到了后半夜,却是静谧非常。此时他们两人处在这临近“匪山”的树林之中,听着这一剑一剑挖土的声音,还真是有些不寒而栗。
只不过,觉罗长卿也实在太弱了一些!这一剑一剑地刺入土地中,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而且一剑下去,根本挖不出多少土来。
“喂,我说,你这是挖土呢你还是打窟窿呢?”程悠若无法,也只好便讽刺着觉罗长卿,边抢过觉罗长卿手中的剑,自己来挖。
用上内力,想要挖一个可以将这四个人埋起来的坑倒也不难。天‘蒙’‘蒙’亮的时候,程悠若已经将这四人好好的埋葬了。
“程悠若,其实你是一个‘挺’善良的‘女’人。”觉罗长卿看到程悠若自己忙完了这一切,在拿衣角来擦剑,忽然正经起来。
程悠若听惯了他没正经地说话,忽然听到他用这么正经的语气,真是有些不习惯。道:“难道在这之前,你认为我是个不善良的‘女’人?”
觉罗长卿仍旧很一本正经,道:“并不是觉得你是不善良的‘女’人。只是龙陵夜那人喜怒难测,能得到龙陵夜宠爱的‘女’人,自然不简单。应该说是……可怕吧。之前我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甚至有些可怕的‘女’人。”
“我谢你夸赞了!”程悠若道,“不过,我和龙陵夜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可不宠爱我。”
“如果不是深得龙陵夜的信任,他怎么可能吧铩羽给你?况且我见你也是个很有傲气的人,如果龙陵夜不是同样深情对你,你又怎能一路跋涉来给他找天山冰莲?”觉罗长卿又道。
程悠若可没工夫和这个‘妇’‘女’之友讨论这些问题,毕竟他可是觉罗国的太子,关于龙陵夜的事情,还是让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对了,你既然是觉罗国的太子,为何还有二哥?难道觉罗国不是立嫡立长?”程悠若转移话题道。
她也的确很好奇这件事。毕竟看起来,觉罗国深受中原大国天一国的影响,想来制度什么的也差不多,难道这里还有立贤之说?
“大哥二哥是庶出,我是父皇的第三个儿子,是正宫皇后所出,自然就是太子。如今立嫡立长,还是如此纷争不休,倘若真的之以贤立储,只怕最终成为太子的那个,不是最贤之人,而是最恶之人。”觉罗长卿道。
这是觉罗国皇室内部的事情,程悠若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是以如今的情况看来,觉罗长卿离开皇宫在外,实在很危险。今日之事,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只怕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
“长卿啊”,程悠若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因而索‘性’也不着急回去,而是靠在树下坐着,道,“你看,我们也不过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只是恰巧,你要去天山、我也是。如果咱们都没什么麻烦呢,自然是好事,咱们说说笑笑地也就到天山了。但是你现在可是别人盯上了,只怕还会有危险,你跟着我,我一个弱‘女’子,也保护不了你什么啊……”
“你还是尽快回宫去吧,还是宫里更安全。”
程悠若觉得自己这一番劝说,也算是推心置腹、苦口婆心了。但是却见觉罗长卿完全没听进去,只是仰头看着天,道:“这宫外面的天,就是比宫里好看哪!”
程悠若气得用剑柄戳了下他的腰,道:“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
“哎呀”,觉罗长卿总算郑重起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皇宫来的。可能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次能够摆脱皇宫束缚的机会。我不想这么快就放弃。我想要游历这大好山河,想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该做的事情……,你不觉得,这天地浩淼,我们身在其中,不禁都要为其折服么?你就不想要遍览名山大川,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