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博予安慰道,然而司文彧却已经跪在了床边,将脸埋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似要将自己所有的悲伤,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他压抑得太久,从差点儿冲进油灌车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的恐惧中,一直以为爷爷可以躲过一劫,却没有想到爷爷居然……
司文彧在那儿呜呜的哭着,司博予看得都有些心疼,差一点儿就心软的告诉司文彧,其实司康松并没有死的这个消息。
但是,司康松当时就已经交待过,要让司文彧以为他死了,而且还要让他亲眼看到他下葬。
司康松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借此让司文彧好好的成长。
以前是他把司文彧惯坏了,太过于溺爱他,几乎想要什么事情都帮着安排好。
他却忘记了,身为将要继承司家继承人的司文彧,必须是在逆镜中求生存,而并非是在暖室里当成花朵一样细心呵护的娇生惯养。他知道自己醒悟得有些晚,如果不是姜木槿发现司文霖的计划,现在他就已经真的躺在棺木里,而司文彧也将会因为他的宠溺而给他陪葬。
想到这些,司康松就觉得自己必须得要狠一狠心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事事为司文彧安排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他也不会警醒。
这也算是给司康松砸响了一记警钟,彻底的提醒他,该放手让司文彧去闯一闯了。
“大少爷,老家主是被司文霖活活气死的,家主的身体本来已经有所好转了,却没有想到……”司博予说着,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姜木槿不是说能保住爷爷的命,为什么没能留住爷爷?”司文彧有些气愤地道,当初姜木槿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司康松有事,他这才同意让姜木槿进行后面的计划,可是现在却让司康松这么了无生息的躺在他的面前,司文彧的心里恨啊!
司博予闻言,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司康松说过,姜木槿很有可能会改变他们司家的命运,因此切不可得罪姜木槿。
甚至还得要小心翼翼的维持两家的关系,以后他们司家可能还有什么事情,必须得要求姜木槿。
如今,司文彧却把司康松之“死”怪到姜木槿的身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大少爷,起初老家主的确没有死,姜大小姐在确定司文霖兴不起什么风浪的时候,姜大小姐就先告辞了,毕竟这已经是咱们司家的事情,姜大小姐说起来也是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结果司文霖却突然发难,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家主已经……”司博予努力的想着说辞,待说完的时候,也是偷偷的吐了口气,她还真担心司文彧会有所察觉,不过还好他似乎并没有反应过他两次话的前后矛盾。
起初他说司康松是被司文霖活活气死的,后来又说是司文霖突然发难。
“真的跟姜木槿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