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着急了起来,兴许是因为他和木鱼哥哥的面容有几分相似。
依薰儿迅速用内力逼出寒气直供这个沸腾着血液的身体,寒气如若游丝游走身体,依薰儿把手放在滕寓的胸前感应着心跳的频率,终于是慢下来了。
随后捏着滕寓的掌心,引血气缓慢流动,终于他的脸青色渐退,恢复到了如玉的白皙。
旁边的皇医看得四目相对,这是什么疗法,也从未见过。
滕寓睁开了眼睛,开口便问:“薰儿!你好了?”
依薰儿看着这个开口只问自己安危的人,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地对着滕寓说:“比你好多了。”
滕寓摸了摸微微疼的胸口:“薰儿?你救了我?他们都说是不治之症!”
明知自己有病还到处跑!
依薰儿冷眼看了看站在旁边不敢吭声的皇医:“走,回去吧。”
他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依薰儿,果然是医术高明,这样的宝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到呢。
就在两人刚刚踏出皇医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三声钟鸣,浑厚的钟声回荡在王宫上空。
滕寓侧耳听了听,便对着依薰儿说:“呀,有喜事。”
依薰儿冷冷地点点头,估算了一下时间,估计是洛妃醒过来了。
此刻,一个绿色的影子急急地赶来,原来是青禾:“小姐,总算是找到你了,大王差人接王爷和你去大殿呢!”
滕寓笑着说:“不用接了,我们从这里直接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殿,整个大殿张灯结彩,看起来是那么地喜气洋洋,滕寓摇摇头:“浪费浪费,你看这些灯笼啊,挂一次就扔了。”
这惋惜的语气,就好像割他肉一样。
文武百官早已经在大殿候着,滕寓和依薰儿两个人慢腾腾走进大殿,滕寓不时地对着旁边的人挥手笑,她鄙视了一眼滕寓,这又不是台。
滕扬和一个女子高高在上地坐在大殿上,只看见两个人衣着非一般隆重华贵,这样猛一看去就好像了两只镶满金子的猴子一样。
依薰儿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比喻真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把威严却苍老的声音颤抖地从右边传来:“你你”
依薰儿依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滕扬,滕寓轻轻推了推她:“你爹叫你呢。”
这个依权不是从来看不到自己的么。
她冷哼一下,只顾看高高在上的洛妃,果然是红润得喜人,她能得一个男人如此待他,也算是十辈子的幸运了。
滕寓拉着依薰儿在一个位置站好,文武百官在心里面纷纷猜测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居然可以和寓王站一起。
滕越站在了依薰儿的对面,依薰儿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正如拂袖而去的冷然一样,如此不近人。
滕扬的声音在这个大殿显得分外威严:“今日召你们入宫,是有喜事要分享,本王的洛妃娘娘已经在一名神医的治疗下神奇般地痊愈了!”
一时,文武百官齐齐跪下:“恭喜大王,恭喜洛妃娘娘”
依薰儿并没有下跪,冷眼扫了一眼父亲,依薰儿此生不跪任何人!管他是天王老子!
滕扬看着依然傲然站立的依薰儿,便轻微地咳嗽一下:“大臣们平身!依薰儿听旨!因你治愈洛妃娘娘有功,特赐你天下第一名医称号,黄金千两,锦帛百匹。”
名号倒是挺响的,但是怎么都不如钱来的划算!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个名号足以让她锦衣玉食一辈子!
滕扬看到依薰儿没有谢恩的意思,深知这女子性格本就是如此。
他转移话题对着右丞相依权装做没事地地说:“宰相,你有这样的女儿,真是有福气啊!”
依权想到家里的一败涂地,哑巴吃黄连点点头:“谢大王夸奖。”
现在每个人都把眼光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偏偏是滕越,视她如空气一般。
她眉头微微皱起,这人不会在怪罪摔晕他手下的事情吧?
殿下的大臣纷纷低声议论这依薰儿年少有为,不少人跑来恭喜依权,说是有这样的女儿,当是家门生辉了。
滕扬令:“大赦天下,皇宫连庆十天!”
“谢大王!”
这所谓的喜事,着实没有什么好欣喜的,依薰儿看了看隐隐作痛的右手,心想还是回去罢了。
正准备走,滕寓一把扯住她:“莫走,喜宴还没开始呢。”
依薰儿用力甩开滕寓的手,一下子就从大殿消失了。
随意地走动让她无意间走到了御花园中。
“站住,什么人!”
忽然听到一声冷喝,是把娇嫩的女声。
她一转头,便发现一个衣着华丽,头戴金钗银簪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那女子摇着扇子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走来,用着挑剔的眼光把依薰儿全身上下都看了一个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行礼,来人,抓了!”
几个宫女拦住了依薰儿的去路,她这下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来:“你哪位?”
女子旁边的一个宫女一听这话,气打不过一处来:“好大的胆子,见到芸妃娘娘也不下跪!还敢多嘴!”
芸妃一哼:“春画,给我抽她几巴掌!看她还得意!”
“是,主子。”
正当依薰儿准备一出掌,只听见一把声音响起:“住手!”
芸妃听到这声音,一激灵,立马下跪:“芸儿见过大王!”
她也不看后面的滕扬,径直就走了,滕扬不顾芸妃跪着,追着依薰儿就离开了。
“且慢!”
依薰儿站住,转过身冷脸对着滕扬:“不知道大王有啥要说的。”
滕扬心一紧,这个女子对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知你的手可好些了,我给你带了些药。”
依薰儿看了看他手中紫色的**子,便问:“你的话可还当真?”
“什么话。”
“护我一世。”
“当真。”
“我杀了洛妃你也护我?”
滕扬脸一白,他凌然地看着依薰儿,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脑袋想的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办法琢磨。
看到滕扬如此紧张的模样,她扯了扯嘴角。
“说笑而已。”依薰儿冷冷地放了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