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薰儿看了一眼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胖王妃,鄙夷地看了一眼滕越:“青禾,回府!”
她似乎是在嘲笑滕越不能保护好王妃。
主仆三人带着一身凛冽的气息走出大殿,所到之处,人们都惶恐地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滕越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一个王者,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狠心。
三人回到府里后,依薰儿便对着青禾和青梧说道:“你们休息去吧。”
青禾和青梧点点头,就退下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想到刚才青梧发飙的样子,依薰儿心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欣慰。
她手下怎么会容许懦弱?
相府大殿,两个声音遥遥传来。
“给我。”
“别动,这是留给薰儿的。”
“太小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听到这两个声音,依薰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想不到滕寓和如谦两个人,又来到了这里,她冷着脸看着如谦在抢着滕寓手里面的什么东西。
相府现在危机四伏,暗中杀机四起。
冷将军府,木府,以及那些隐藏得极深,连依薰儿都不知道的敌人都在伺机待发。
可滕寓和如谦两个人偏偏都是喜欢来这里。
如谦忘记了翠儿的晕死,滕寓忘记了昨天的刺杀,两个人一样地吵吵闹闹,不理旁事一般。
依薰儿看着如谦,心中的疑惑是越来越多。
“薰儿,你回来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滕寓看见她站在大殿的门口,便摇着扇子过来了。
今天依薰儿发现滕寓的扇子换了一把,样式是一样的,可是上面的图案变了。
如谦凑过来,笑眯眯地说:“薰儿,这东西其实是我给滕寓的。他借花献佛而已。”
滕寓摊开了手,依薰儿看了看,原来是一块紫玉。
它不仅仅是晶莹剔透,而且上有类似沙粒的东西在闪烁。
“不要。”
依薰儿瞥了一眼,便准备走了。
滕寓正准备急,谁知如谦更急:“什么?薰儿,这可是宝物啊!天下只有这样一块,它可以让你的皮肤越来越好哟。”
“是啊,这块紫玉也叫木鱼。”
“叫什么?”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那块玉。
“木鱼。传说它是一条鱼的眼睛,后来喜欢上一个姑娘,再后来那个姑娘老了,它就化为人形,把自己的眼珠变成一块紫玉,戴在她的身上。结果,姑娘长生不老了,而它自己就变成一条木鱼了。”
如谦叽里呱啦地说着,而她看着紫玉,心中有异样的感觉。
她看着滕寓,难道木鱼哥哥的前世就是他?
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也许,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她扭过头,把视线从紫玉上移开:“我不要。”
滕寓温和地一笑,用双手把依薰儿的头轻轻地转过来。
这个动作,极其暧昧。
“你你你,吃人家豆腐啊!”如谦惊讶地指了指滕寓。
而依薰儿没有动,任由滕寓双手轻轻地扶着她的头。
她对滕寓没有爱,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抗拒这种温暖。从她第一次汲取他的体温开始,她就没办法对他生气,没办法抗拒。
“乖,我希望你漂漂亮亮的。”
当滕寓靠近依薰儿的时候,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如若桃花般地清香,却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迷离。
滕寓笑了笑:“多适合你。”
依薰儿一笑,眼前人宛若给了她一世繁华。
这块木鱼,本是如谦送给滕寓,说是将来滕寓有夫人了,就让滕寓送给她。
如谦想不到,滕寓会给依薰儿,即使,依薰儿不是他的夫人!这块稀世名玉还是给了她。
这是如谦第一次看到依薰儿笑,她只是看着滕寓,仿佛周围都没有了其他人。
滕寓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怜爱,眼前的女子总是被人说得十恶不赦,可是她在他的眼睛里面,却是最好的。
三人之间,似乎有一些东西萌芽了,就在如谦的眼睛里,他的心是难受的,只因他开始着迷了。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哎哎哎,你们看够了没有,怎么就我晾在一边了。”
滕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的脸一红,便笑嘻嘻地对着如谦说:“我就说,这木鱼最适合薰儿了。”
依薰儿没有滕寓的拘谨,她只是淡然地坐在了一边:“你们来找我,为何事?”
如谦笑眯眯地说:“来看你咯。”
“你也不怕死。”
如谦看了看滕寓,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滕寓用扇子敲了敲桌子:“昨天,这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刺客。”
“赢了还是输了?”
如谦居然兴奋了起来,这个人也够没心没肺的了。
“有薰儿在,自然是赢的了。”
“既然赢了,那他算什么厉害啊。今天还有没有啊,我要见识见识。”
“是啊,是啊,我也有点期待啊。你不知道,他的箭还拐弯,追着人不放!”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有滋有味地谈起来了,她完全不能想象,日后冷翠国有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大王,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
依薰儿果断地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以后少来我这里。”
“为什么?”如谦看着依薰儿,这个问题似乎让他很不解。
“这里危险。”
“不行!危险就更要来了,滕寓,你说是吧。”
“就是,我们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习惯了。”依薰儿一口回绝,没有任何的余地。
她不愿意滕寓处于这样一个状况,她知道,事情比自己知道的要复杂。
“有我,你不需要习惯一个人。”滕寓的语气满是疼爱。
“你们先回去。我先去休息一下。”
“听说你今天打王妃了?”如谦好奇的眼神瞪着。
“怎样?”
依薰儿盯着眼睛透亮的如谦,谁说他不是一个吸引人的男子呢,可是她不喜欢。
如谦笑眯眯地说道:“教训得好啊,她很凶。嘻嘻,你去休息吧。”
看着依薰儿离开大殿的身影,如谦对着滕寓说:“我似乎喜欢上她了。”
滕寓一愣,继而一笑:“你谁都喜欢。”
如谦笑眯眯地说道:“我是认真的。”
“你不能喜欢。”
“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你。”滕寓的眼神突然深沉地看着如谦,两个男人的对望,似乎不再是关乎友谊。
依薰儿回到寝殿,这里被青梧打理得干净又明亮,看起来就很舒服。她赤脚在冰凉的地板走着,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气息。
是滕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