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哑口无言。
不管说出花来,这也是事实。
她总不能说半夜三更扈六娘是去关心练云曦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像什么样!”练易带着练五叔、管家等终于也来了。
见这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无数看热闹的下人,很明显事情已经兜不住了,练易大为光火。
练易权威日重,众人见他来了无不心头一凛,恭恭敬敬行礼。
“代族长!”
练易冷哼,目光冷飕飕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一个个越发长进了,都跟我来!”
说毕,拂袖转身而去。
管家当即瞪众下人喝斥道:“一个个很闲吗?还不都给我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议事大厅里,嫡枝两脉五房人全都到齐。
练易坐在上首族长之位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冷冷询问缘故。
不等肖氏开口,练云曦又哭着将之前哭诉的内容诉了一遍,气得肖氏牙齿咬得咯咯响想要吐血!
练易面上一片慈祥,心里也别提多憋屈。
反而还不得不好言劝慰练云曦。
“你四婶若是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二爷爷绝饶不了她!可身为我练家的媳妇,人品还是可信的,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肖氏,此事你需得好好解释!”
肖氏哪里不知道公公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当下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痛悔三生的哽咽道:“这事儿说起来我也有错,怪不得云曦会这么生气!昨日我说了几句生怕红绫郡主找我们练家麻烦的话,扈六娘听见了便说会为我分忧。我只当这不过是句闲话也没当回事儿,谁知她——谁知她半夜里竟自作主张想要杀了云曦以绝后患!她真是乱来!原本就是我想多了,红绫郡主怎么可能那样小气呢?哪儿知道就因为我一句担心的话,却差点儿害了云曦,都是我的错!云曦,四婶给你赔不是了!”
肖氏说着,装模作样的向练云曦道歉。
练三叔眸光一沉,练二叔却已经赶紧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还真是个误会了!云曦一向来懂事,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四弟妹你也别难过了!对吧,云曦?”
戏精。
练云曦心里冷笑。
她都要鼓掌叫好了!
“这一次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也就算了。可是要是下次再发生呢?呜呜,二爷爷、二叔、三叔、四叔、五叔,我好怕呀!外头都说二爷爷想要夺权当族长,恨不得我们嫡长支灭绝,先干掉我们长房,拉一房打一房,再干掉三房,最后大局已定的时候再干掉二房!呜呜,二爷爷,这都是谣传的对不对!”
练易以及练四叔、练五叔两房的人脸色难看至极,即便练二叔也一脸扭曲。
“当然是谣传!”练易咬着牙,努力令自己的笑容显得慈祥:“这是哪里传的谣言,挑拨我们嫡枝不合,简直可恶至极!”
练三叔目光冷了冷,微笑道:“云曦放心,大哥他们都不在,以后三叔会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遭遇这种事!”
“谢谢三叔,”练云曦感激不尽,又眼巴巴的看着练易道:“二爷爷,所以没有人会害我,我不会死的对不对?”
练易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扭曲,努力令自己看起来慈祥:“当然不会!”
“嗯,我就知道不会的!”练云曦放下心来的笑吟吟道:“二爷爷您如今可是代族长,凭您的本事,即便我是个废物,您若真心想要护着我,肯定是能护住的对不对?若说护不住,谁信呀?岂不是您失职?”
“对!”练易咬牙切齿的微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练云曦欢然笑道:“若以后再有人说二爷爷想要害我们嫡长支、尤其想要先灭了我们嫡长房,我一定会同他分辨,根本就是乱说嘛!二爷爷对我可好啦!”
“那是自然,你可是咱们练家的大小姐!对了,昨夜扈六娘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练易继续微笑得咬牙切齿。
练易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说话的时候一直暗暗观察练云曦。
见练云曦听他提起扈六娘的时候身体下意识一僵脸色微变,显然心有余悸。
他心里放松了些,暗道自己想多了。
想也是,她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杀得了扈六娘?
练云曦轻颤了颤,道:“我,我也不知道,只看到一道黑影掠过,然后扈六娘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我害怕极了,怕她万一爬起来再杀我,便用匕首杀死了她......”
”黑影?你可看清楚了那黑影有什么特点?”练易忙问。
练云曦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很不愿意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真是这样?”
“对啊!”
他们爱信不信,反正,她始终都是这句话。
怀疑?那就自己去查啊!
“好了,没有别的事,都散了吧。”练易稍作沉吟,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众人各怀心思,巴不得早点离开,当下各自散去。
只是,练云芯突然一掌朝练云曦背心处打了过去——
练云曦根本毫无所觉,等她感觉到掌风袭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猛地回头,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目露惊恐、脸色发白,根本避不开。
“云曦!”倒是练三叔脸色一变反应了过来,后发先至,一阵风般掠了过去,将练云曦卷到了一旁。
饶是如此,练云曦的左臂依然被练云芯的掌风所伤,痛得闷哼一声额头冒了层细汗。
“云芯,你做什么!”练三叔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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