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回到房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她的东西,基本都在楮墨那里,现在显然不能过去取。
时清欢在床沿坐下,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画面,猛地闭上了眼。
她不能想,越想头越疼。
可是闭上眼,也还是那个画面!这几天,楮墨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甚至在期待,期待楮墨来跟她解释——是她小心眼,一定是她误会了!可是,没有。
楮墨一直没来,不但没有解释,就连来看看她都没有。
可是,很奇怪的,除却那天晚上的绝望和伤心,时清欢越来越生气。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种感觉,难道,她不该伤心欲绝?
和楮墨的感情,近乎成了她的一种信仰。
这种信仰一旦崩塌,她将会失去精神上的支撑。
那么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时清欢摁了摁心口,难道是痛的麻木了?
咚咚,房门被敲响,是云铮。
“清欢,方便进来吗?”
“请进。”
时清欢稳了稳心神,过去开门。
云铮看她脸色不对,不免担心,“清欢?”
“我没事。”
时清欢轻笑着摇头,“真的。”
“唔。”
云铮皱着眉,“你别这样,要是难过、不舒服,只管冲我发泄,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出病来的,知道吗?”
“嗯。”
时清欢点点头,“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云铮,我真的哭不出来,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
嗯?
云铮诧异,怎么会这样?
“这是真的。”
时清欢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没法跟云铮解释清楚,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找我什么事?”
刚才开门的瞬间,她就看出来了,云铮来找她是有事。
“哦。”
云铮忙问她,“霍湛北……来了。”
“嗯?”
时清欢诧异,“湛北?
他……”他怎么会来延边?
“他在哪儿?”
云铮苦笑:“这位小霍总,大概是想要找我,但是没什么门路,跑去了赌场,但他吧,估计以前就是个乖乖牌,也没下过赌场,闹了点不愉快。
余江平给我打电话,我已经让人送他来这边了。”
“哦。”
时清欢松了口气,忙道谢,“谢谢你啊。”
“嘁。”
云铮哂笑,“怎么,他是你的朋友,我不是?
你需要为了他跟我说谢谢?
你可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时清欢失笑,“行,是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谢谢。”
“这才对。”
云铮笑起来,“走吧,应该就到了。”
“嗯。”
两个人下到楼下,正好余江平带着霍湛北从玄关进来。
时清欢一眼看到霍湛北,脸上额头、嘴角有些青紫,她吓了一跳,忙小跑着上前。
“湛北,这是怎么了?”
霍湛北不太好意思,论武力,他实在是有些弱。
“没事……”余江平替他说,“这是我们的人不长眼,霍总是个斯文人,难免受了委屈,医生已经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哦。”
时清欢拉着霍湛北,“快过来坐下,看看要不要上点药。”
云铮给了余江平一个眼神,两个人一同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