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景博翻着绘图本,指指他画的时清欢,着急的不行。
“嗯?”
楮墨拧眉,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时清欢也不懂。楮景博这么着急,总是指着她,难道是对她不满意?
可是,他们明明相处的很好啊,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时清欢蹙眉,尝试着说到,“景博的意思,是要我再画一个我吗?”
楮景博突然不烦躁了,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画趣÷阁塞到了时清欢手里。
看来,她猜对了。
“嘻嘻。”
时清欢笑笑,“我明白了,我画了景博、画了楮墨,怎么没有画自己?这是不对的,姐姐现在就把自己画上去哈。”
她握着画趣÷阁,想了想,在楮景博的小人边上,画了个Q版的自己,还牵着楮景博的手。
“呐,这样可以了吗?”
时清欢笑嘻嘻的看着楮景博,“这样,我们三个就在一起了。”
楮景博低着头,看着绘图本,伸手抱在怀里,显然是很喜欢。
一旁,楮墨长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伸手拍拍楮景博的脑袋,“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说话?非得让人着急!”
楮景博皱着眉,一扭脖子,钻进了时清欢怀里……蹭蹭,再蹭蹭。
“嘿!”
楮墨失笑,“你还跟我生气了?这是我的错吗?”
“嘻嘻。”
时清欢搂着怀里的小家伙,“景博,我们不和小气鬼楮墨生气哈,是他自己没有耐心、又笨又小气,是不是?”
楮景博没有说话,只是往时清欢怀里钻的更深了,不停的蹭着。
“嘻嘻。”时清欢笑眯眯的揉着他的脑袋,“怎么这么喜欢往我怀里蹭。”
“楮景博!”
楮墨拧眉,胳膊伸过来,准备将楮景博拽走,“别这么缠着姐姐!你小子,怎么这么粘人?姐姐是我的女朋友,和你有关系吗?快松开!”
“……”楮景博不理,抱的更紧了。
时清欢瞪了楮墨一眼,“你够了,哪里有跟孩子这样计较的?”
“嘿嘿。”楮墨咧嘴一笑,“我逗他呢。”
时清欢趁势,将楮景博抱了起来,“哎呀,景博是个小伙子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楮景博圈住时清欢的脖颈,脑袋搭在他肩上,这就是同意了。
“走啦。”
时清欢抱着他,和楮墨一同往餐厅走。
楮墨打算接过,“清欢,给我吧……景博挺沉的。”
“不用。”
时清欢笑笑,“我还能抱不动个孩子吗?没事。”
楮墨看着她,心上阵阵暖意。
看时清欢和楮景博在一起,当真是一点隔阂也没有。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也是有缘分的。在家里,曾祖父楮世雄那么疼爱楮景博,楮景博都和老人家不亲。
难得的是,时清欢这样细心,这样有耐心。
晚上,楮墨送时清欢回家。
有件事情,他不得不跟时清欢说。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时清欢拿着包,准备下车。“我走了。”
“清欢。”
楮墨拉住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时清欢微怔,“什么事啊。”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时清欢有些不安。
“说啊,到底什么事?”
“清欢。”
楮墨为蹙了眉,“过几天,景博的母亲……要搬去水清华庭。”
“……”时清欢顿了一下,没太明白,“景博的母亲,那就是,你大嫂?”
“嗯。”
楮墨点点头,“算是。”
“算是?”时清欢怔愣,“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哎……”
楮墨叹息,“这件事说来复杂,当年,我大哥和景博的母亲,是私奔的……我爷爷,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大哥和景博的母亲,其实并没有结婚。”
“啊……”
时清欢些微诧异,愣愣的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她要搬去水清华庭……”
后面的话,时清欢没有说完。
她是觉得有些不妥……
楮景博的母亲,这个身份有点尴尬啊。不是法定的嫂子,和小叔子住在一起?
“其实我也犹豫过。”
楮墨握住时清欢的手,生怕她不高兴。
“如果景博是好好的,我自然应该给他们安排另外的住处……”
楮墨顿了顿,看着时清欢。
“景博从小是跟着我的,如果突然离开,对他的病情会很不利……”
“行啦。”时清欢笑着打断他,反扣住他的手。
“我看起来像这么不讲理的人吗?为了景博好,就按照你的打算做吧。”
“清欢。”
楮墨感激的看着她,“还有件事……景博的母亲,你认识的。”
“嗯?”时清欢诧异,“我?我怎么会认识?”
楮墨眉头紧锁,“那次在水清华庭,你见过她……”
什么?
时清欢错愕,在水清华庭……她还见过?
她不由想起,那些原先养在小楼的女人。不是,应该不是她们。
那么……
时清欢心头一凛,那么,是那个……荀文慧?
时清欢脱口问道,“是荀文慧?”
“……嗯。”
楮墨拧眉,点头。
“……”时清欢粉唇微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她有点吓到了。
想起那个时候和荀文慧相遇的场景,她和楮墨实在是有些暧昧……
时清欢掩饰不住情绪,“楮墨,你和那个荀文慧……你们真的只是小叔子和大嫂的关系?”
那个时候,楮墨也未免太在意荀文慧了!
“清欢,你听我说。”
楮墨紧握住她的手,解释道。
“文慧的母亲,是楮家的佣人,文慧没有父亲,她从小是在楮家长大的……我,大哥和她,我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
“青梅竹马?”时清欢挑眉,心上说不出来的感觉。
楮墨抬手,捏捏她的脸。
笑道,“青梅竹马是没错,但是,青梅是文慧,竹马是我大哥楮御。清欢,你别乱想……我对文慧好,是因为她是我大嫂,我大哥不在了,她这些年,也确实过得不好。”
时清欢皱眉,想起那一次在游轮上,荀文慧的男人,好像是那个什么林爷?
“那她,改嫁了?”楮墨拧眉,摇头,“没有,你是说那个林鹏吧?林鹏的女人多得是,文慧只是她其中一个……我大哥走的早,文慧无依无靠,景博又这样,如果我不帮他们,他们就真的没有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