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楮墨看着楮世雄,坐立不安。
楮世雄坐在那里,只是安静的喝茶,什么也不说。
楮墨皱眉,实在是忍不住了,“爷爷,您让我进来……是干嘛来了?有话没有?”
他霍地站了起来,“您要是没话、或者没有想好要怎么说,那我就先出去了……再说了,您要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您不如歇着,省省力气。”
说完,转身要走。
“站住!”
楮世雄低喝,“臭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老老实实待着?楮墨拧眉,觉出事情不对劲了。他拧眉,爷爷为什么让他进来,却一言不发?这是要……拖住他?
楮墨低吼一声,“SHIRT!”
吼完,立时拉门出去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晚了,清欢就离开了!
楮世雄见状,立即站了起来,追出去,“十四,你干什么去?我没让你走,你往哪里跑?快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楮墨哪里会停下?
……
门口,时清欢正被保镖拦着。
“时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墨少吩咐,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离开,您要是觉得闷,墨少会带您出去的。”
这些保镖,都是楮墨的人,即使是楮世雄来了,他们也是尽职尽责的只听从于楮墨。
时清欢皱着眉,摇摇头,“不用了……让我离开,是楮老先生的意思,怎么,难道,楮墨连他祖父的话,都可以不遵从了吗?”
保镖一愣,真是如此?如果是这样……他们确实是为难。
“时小姐,不如……等墨少来了,您再走。”
时清欢急了,如果楮墨出来,她还能走的成吗?
“你们……”
“清欢!”
门里面,一声爆喝,是楮墨追了出来。楮墨浓眉紧锁,步履匆匆,朝着这边跑过来。
“啊……”
时清欢见状,慌了,催促着保镖,“你们快让开!”
“时小姐……”
“咳咳。”这时候,跟着出来的姚启悦见状,也劝到,“你们快放开吧,楮墨可是很尊敬爷爷的……要是把爷爷气着了,到时候生气的,还是楮墨。”
“这……”
保镖犹豫间,已经晚了。
楮墨已经追了过来,姚启悦往时清欢身前一挡,“你快走!”
时清欢怔忪,嘴巴里是苦的……这苦涩,一直蔓延至心尖……
“站住……”姚启悦挡住楮墨,微抬着下颌,“楮墨,她要走,你就放她走吧!你这样把她留在身边,跟强盗有什么两样?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要给你做情妇吗?”
“你……”
楮墨瞪着姚启悦,目眦欲裂。
薄唇紧绷,咬牙道,“给我滚开!别逼我动手打女人!”
“……”姚启悦一滞,这个样子的楮墨,太吓人了。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目光?好像,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一样!
时清欢红着眼,转身要跑。
“清欢!”楮墨拧眉,看着她吼道,“别走!你别走!不许走!”
时清欢站在那里,前面有保镖,后面有楮墨的声声呼喊……这感觉,惹的她泪水不断。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这样难过?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情妇!
“让开!”
楮墨胳膊一抬,将姚启悦挥开,上前将时清欢紧紧抱进怀里。脸颊埋在她颈窝里,“清欢,不要走……爷爷又给你说难听的话了,是不是?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时清欢背对着他,已是泣不成声。
“呵、呵……”
后面,楮世雄也已经追了出来。姚启悦立即上前,扶着他,“爷爷。”
“哎……”
楮世雄叹着气,看着抱在一起的楮墨和时清欢,摇头叹息。
“十四,你这样舍不得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眼下,这个丫头,就从来不想留在你身边!你快松开她,别再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了。”
闻言,楮墨猛的一怔,爷爷这话什么意思?
只听楮世雄说到,“这个丫头,她亲口说的……请求我,阻拦你,不要再接近她!”
“……”楮墨浑身一震,低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时清欢。他猛地,将时清欢面对着自己,声音里带着不确信,“清欢?”
“……”
时清欢垂眸,忍着泪水。深吸口气,“是……楮墨,你放我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关着我!放我自由,我……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
“?”
楮墨瞳仁一缩,压根不相信。
他摇着头,嘴角强自勾起,“不会的,这两天,我们不是很好吗?”
“……”时清欢抬眸,摇着头,“不,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我之所以顺着你,只是希望楮老先生能够找来……我自己出不去,只能借楮老先生的力量!”
“……”
楮墨愕然,脸色有一刻的僵白。
他捧着时清欢的脸颊,还是不相信,“不,清欢……我知道,你是因为害怕爷爷,是他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你不会的,你怎么会跟我耍这种心机?不会的!”
“是我!”
时清欢咬牙,点头。
“楮墨,就是我……是我自己想要走。和楮老先生,没有关系!我不想当情妇,我想要明明白白的生活!我想生活在阳光下,不想做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啊——”楮墨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摁进怀里。
“别说了!清欢,别说了……事情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呜呜……”
时清欢止不住的哽咽,靠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楮墨,怪只怪我忘了五年前的事情……我,连替自己辩解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我只能认了……正妻变小三!楮墨,你还要让我更痛苦吗?”
“那我呢?”
楮墨闭上眼,在她耳边声声质问。
“你替我想过吗?你离开我,我会有多痛苦?没有你,我过了五年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你,要我回到过去吗?”
“……”
时清欢哽咽着,泣不成声,“那能怎么办?你有办法让我回到过去,让我亲手把那个和男人苟且的自己,一趣÷阁抹掉吗?”
“啊——”
楮墨低吼,也红了眼眶。该来的,还是来了!五年前那件事,终究成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大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