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声音,房内的人都惊讶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被人打开,一道笔挺的身影站在门口,剑锋般的眉,黑夜般的眸,棱角分明的脸,每一处都透着过人的锋芒。
林薇和秦珂看到他后,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秦珂心里满是不甘,为什么每次傅靳城都出现得那么不及时,让她们的计划落空。
林薇比秦珂沉得住气,立刻对傅靳城解释道:“靳城,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欺负小溪,我们只是在跟她说事情。”
傅靳城大步迈入,径直走到秦溪身旁。听了林薇的话,他眼神瞬间冰冷。
“需要我把你们的话重复一遍吗?”
林薇脸色一紧,他什么时候来的!
秦珂气得不清,但是却不敢回嘴。
气氛瞬间凝滞。
秦溪没插话,抱着小宝静静站在傅靳城旁边。
小宝却不掉以轻心,继续瞪着她们。
沉默了一会儿,林薇怕秦博会察觉不对,这才道:“我们真的不是在为难小溪,只是觉得这件事牵连太广,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傅靳城咄咄问道:“怎么低调?”
林薇答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一旦解释不好,傅靳城肯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秦珂看自己的妈妈被逼得答不出话来,立刻出声道:“傅总,我妈的意思是这件事暗中调查就可以了,免得其他人知道了又来搞破坏。我们不想审判庭上的事重演,秦家也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傅靳城眉峰不动,冰冷异常地说道:“所以你们是在怪我多管闲事。”
秦珂当即拧眉,思考着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里面秦博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是靳城来了吗?”
听到爷爷的声音,秦溪看了傅靳城一眼。
傅靳城明白她的意思,这才走了进去。
林薇和秦珂见她们进去了,也追着进去。
哪知刚进去,就被秦博叫出去了。
“小薇,你和珂珂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靳城说。”
两人脸色一变。
秦珂没沉住气,质问道:“爷爷,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场,难道您还有我们不能听的话吗?”
秦博自己拆掉了氧气罩,冷下脸反问,“怎么,我这个老骨头现在说话不管用了?”
林薇闻言,立刻拉着秦珂走,“珂珂,不许这么跟爷爷说话,我们先出去。”
等母女俩不情不愿地出去后,秦博才看向傅靳城和秦溪,勉强支撑着问道:“靳城,小溪,你爸爸的案子是不是真的没回旋的余地了?”
秦溪怕自己一旦说没有,他那口强撑的气会卸掉,急忙道:“爷爷,不是的。爸爸的案件有新的进展,而且陈律师正在积极跟进,这次如果不是有人捣乱,爸爸未必会被判刑。”
秦博昏沉的眼睛迸发了一丝希望,“真的?”
秦溪立刻示意傅靳城说点什么。
傅靳城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人,勉强道:“嗯,虽然实证不够,但是也能争取到机会。”
秦博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这样我也能对秦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我秦家不会出知法犯法,胡作非为的后辈。”
门外。
秦珂着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见里面迟迟没动静传来,她更着急了。
林薇见她又沉不住气了,出声提醒道:“珂珂,你别慌,你爷爷这么做无非是想多了解你爸的情况,对我们没有坏处的。”
秦珂闻言,定步看着她,“真的只是这样吗?我看傅靳城这次来势汹汹,担心他会查到什么。”
“如果真查到什么,我们会不知道?再说了,这件事除了‘他’那边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妈,我们这次如果不能阻止秦溪继续调查,那保不齐哪天就被她找到突破口了。”
“你先别慌,有‘他’在,我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那个人在南城的势力不如傅家,就算要遮掩也不一定全部遮掩住了。”秦珂越想越觉得害怕,“早知道当初我们就不该回国,这样也不用提心吊胆。”
“可是不回国,秦溪就会得到全部的财产,你甘心吗?”
秦珂想到这个就来气,“我当然不甘心!”
“那不就是了,忍住你的脾气,以后秦溪的是你的,秦家的是你的,说不定傅家的也是你的。”
秦珂被这么一安抚,倒也真沉下气来了。
忍一忍,所有都是她的。
看完秦博后,秦溪和傅靳城一起走了。走的时候林薇还和颜悦色地送了她们,不过热脸却贴了个冷pi股,被傅靳城以“我们的事业不需要外人操心”给怼了。
秦溪看她脸色缤纷转换的颜色,知道这是傅靳城特意为自己讨的公道。
上车后,她看了看前座的徐程,疑惑地问道:“你们今天是从公司过来的吗?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爷爷醒了的?”
傅靳城解开了衬衣的领口,冷硬的脸部才稍微缓和了些,“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秦溪挑眉瞥了他一眼,知道不能反怼,只好自我调侃,“我是十万个伤心的理由。”
傅靳城拧眉,这是什么答案?
“她们让你伤心了?”
秦溪看他眉宇间染上了郑重的神色,心底的委屈有些上浮。
“没,我早就习惯了。”
“你不用习惯,不高兴了反击回去,不必忌讳。”
秦溪闻言,心底的委屈又淡了些,“傅先生这是要给我撑腰?”
傅靳城睨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说“你在说废话”。
小宝也把手插在腰上,一脸正经地附和,“帮妈咪,撑腰。”
秦溪的笑意从眼角传至嘴角,像是沿路盛放的玫瑰,美得醉人。
傅靳城眼神一深,不自觉欺身靠近。
小宝察觉后,脸色一急。
可是还没来得及提醒,他的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并掰正,任凭他怎么动都无法回头。
开车的徐程感觉到不对,不敢回头,把头笔直地对准路上的白线,专注开车。
秦溪只觉眼前黑影压来,紧接着鼻下就被熟悉的气息占据。
在微凉的薄唇盖在她的嘴唇上时,她试图提醒有孩子在,结果却被对方趁虚而入。
他似乎是吃准她不敢出声,所以吻得肆无忌惮。
越索越深,像是要吸取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