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但当秦溪在车上打开这副设计图时,却不禁蹙了眉。
这风格……
傅氏。
徐程刚接到了来自花城律师的电话,立刻就去找傅靳城。
“傅总,不好了,我们的人全部被扣在花城了。”
傅靳城一听,立刻拧眉,“把电话给我。”
徐程立刻把电话递出去。
傅靳城接起电话,“说详情。”
这件事还要从翟总说起,他被保释出来后没有约束自己的手脚。得知傅靳城趁着公司股票动荡用大笔资金吃下了不少股份,还利用之前的交易买通了董事会的人,气得差点没吐血。
想到傅靳城雷厉风行的手段,他知道这件事必须好好谋划。
于是,他先联合了忠诚自己的部下公然罢工,让他们到处去宣传傅氏仗势欺人,逼垮了刘总还要铲除翟总。
花城的人起初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随着翟总以黯然神伤的表情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而且还诉苦说傅靳城为了拿下他的公司竟然暗地里算计他,众人才想起傅靳短短半个月就连续吞下了花城两个大公司,感觉事情真的不简单。
如果不是着了道,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况且,傅氏实力惊人,如果真的要对他们做点什么,大家都没办法反抗。所以,之前和傅氏谈好合作的公司开始找各种理由拖延。傅氏的人自然不肯答应,双方便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反正等警署的人赶到时,双方已经打得火热。
警署当即出动精锐部队,把所有人给拘押了。
傅靳城听完了整个过程,眉心蹙得更深,“你没办法处理?”
律师很惭愧,“我跟警署的人沟通过,但是翟总的人坚持称是傅氏的人先动手,而且还有人被打破头,伤势严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所以没答应放人。我反复沟通过多次,但效果不大。”
傅靳城这是翟总在反逼他,语气沉了沉,“见过伤者吗?”
“我去过医院,但是他们的家属情绪十分激动,拒绝见我。”
“你先跟那边的人沟通,我想想办法。”
“是。”
收线后,傅靳城脸色布满了寒意,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一直在按着某种既定的节奏在走。
徐程也感觉到了,见他不出声,便道:“傅总,这件事说不定跟那晚跟踪我们还跟我们撞车的人有关,不如我们从花城的事着手重新调查?”
傅靳城摇头,“对方那晚并没有对我们下死手,说明只是一个警告,让我不要再动花城的心思。”
“可翟总这次做得那么过分,难道我们……”
傅靳城止住了他的话,“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徐程怔住。
傅靳城却勾唇,“既然他想见我,那就见吧。”
徐程立刻明白了,“那您是要去见翟总吗?”
“嗯。”
花城。
翟总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得知如今傅氏的人全部被拘押在警署,他十分得意地勾唇笑。
“很好,立刻让财务给那家人算工伤补贴,同时再以我个人的名义捐赠十万,安抚家属,让他们安心接受治疗,并告诉他们别担心,公司会跟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
“是。”助理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不多时,助理又回来了。
“翟总,傅氏来电,说跟您见面。”
翟总闻言,冷冽一笑,“先谅他一段时间再回应他。”
“明白。”
隔了一会儿,翟总拿出私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待对方接听后,他十分恭敬地汇报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行动了,相信很快傅靳城会提出跟我见面。”
“很好,别让他轻松抽身。”
“是,我会按照计划进行的。”
南城。
徐程一直在等消息,眼看天色都暗了,也没等到。
正要致电追问时,就接到了对方的回复,说翟总已经答应跟他见面了。
他第一时间跟傅靳城做了汇报。
傅靳城便让他预定明天早上的机票。
处理完这些时后,徐程才送他回去。
傅靳城下车时,特意叮嘱徐程,“这件事的新闻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想办法压住。”
“是。”
走入家门,他一眼就看到秦溪正跪坐在地毯上,趴着看摆了一整个茶几的纸稿。
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
他低眉看着那些纸稿,发现都是一些珠宝设计作品,有的是手稿有的是成品,便问道:“你怎么在看设计稿?”
秦溪正思考得入神,猛地听闻声音,吓了一大跳。
作势就要起身。
傅靳城察觉她有动作,飞快伸手挡在了自己的下巴。
秦溪的头撞在他手指上,被抵得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傅靳城的手指被撞疼了,甩了甩后,伸手扶起她,“摔疼没?”
秦溪朝他伸手,坐起来后摇头道:“不疼,我撞到你没?”
傅靳城轻轻弯唇,“没有。”
秦溪注意到他还在看这些设计稿,便放开手,拿起其中两副,举给他看。
“你看看,这两幅设计稿有什么不一样?”
傅靳城疑惑地看了看她,而后把视线定格在设计稿上,回答道:“风格很相近,而且都喜欢用圆润的线条来修饰珠宝的饱满。”
他从某些方面来说,比自己更敏锐。
秦溪重新把这两张设计稿拿下来看,发现确实有这个处理手法。
“那你看看,它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傅靳城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两幅设计稿,却还是仔细看了看,道:“配色不一样,一个偏清淡浅描,一个却喜欢用浓重色彩,而且色彩浓重的那一张的设计成品偏宝石本身,但另一个却偏框架与宝石本身的融合。”
秦溪听他一本正经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由抿唇。
傅靳城看她的样子,扶着她的肩,坐在了沙发上,才继续问道:“这两幅都不是你的设计风格,你为什么对它们那么在意?”
秦溪放下设计稿,转头看着他,“因为我觉得这两幅画的设计风格很相近。”
傅靳城点头,“是很相近,但也不是那么相似。”
秦溪却笑,“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这两幅设计稿的不同是人为制造的,为的是不让其他人看出来。”
秦溪淡淡一笑,只是指着左边那副清淡的,“这副是宁笙歌的。”
说着,她又指着另一幅,“这是凌廉的。”
话到这里,傅靳城怎么会不明白。
他下意识挺直了背脊,“你想说这两幅是出自一个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