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拼命挣扎,但并没有什么卵用。院长亲自掌勺…不对,是操刀!把我拉到解剖室,扒光了洗干净,呲啦——来了个大开膛。
看着血崩的到处都是,老院长举着手术刀,问旁边的研究员,“我们从哪开始?”
研究员们你瞅我、我瞅你,“是不是应该先做个计划?”
老院长点点头,“是我太草率了,那你们……先把他缝起来吧。”然后放下刀,背着手颤颤巍巍的走了。
研究员们一边帮我缝针,一边赞叹不已,“院长宝刀未老哇,开膛手杰克雄风依在啊!看这刀口喇的,简直t没法缝!……”
…………
研究员们七手八脚的刚把我缝上,线头还没来得及剪…老院长兴冲冲的回来了,“计划做好了吗?”
然后抄起刀,呲啦——又是一个大开膛!
回头问道,“计划是什么?”
研究员们大眼瞪小眼,“计划……还没做呢。”
杰克院长愤怒的把手术刀插到我的大腿上,“科学研究来不得半点拖沓!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你们对生命到底有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
我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暗暗发誓,“杰克院长对吧,开膛手是吧,老杂毛你给我等着……老子拼着再穿越一次也要弄死你!”
老院长气哼哼的走了,留下研究员们面面相觑。一个研究员指着我建议,“要不我们给他缝个拉链吧?”
另一个研究员摆摆手,“缝啥能挡得住开膛手?不用缝了,就那么敞着吧。”
…………
解剖室内,我光着身子孤独的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上掐满了止血钳,还插着各种管子,维生系统样样俱全……门外时不时的传来研究员们争论的声音,听起来计划不止一套,争论的焦点是先来哪一套。
他们也不怕我跑了?是哦,从胸腔到腹腔完全敞着,我能跑到哪儿去?哪怕只是坐起来,肠子都会掉一地吧。
当我支楞着耳朵听他们讨论“器官如何分配的”问题时,一丝淡不可察的黑烟,从我敞开的胸腔里飘了出来,在半空中凝成了一个女人的笑脸,“宝贝,想我了没?”
苍蝇精…噢,不,白骨精!我身体里居然还有?!这哪里是信息素残余呀,我觉得我把人家整锅汤都端走了。
“你现在,是不是对当初拒绝人家感到后悔了?”白骨精逐渐幻化出了整个身形,还是那副骨头棒子身体,但血肉部分已经从头部延伸到了锁骨。
“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她笑眯眯的用手指拂过白嫩的脖颈。
“很快就会长到你喜欢的部位了。”白骨精双手虚拖在胸前,学着我当初的样子比划了两下。
“可惜~你看不到啦,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这还真是让人家困扰呢。”
秀!可劲儿秀!陈独秀同学,请开始你的表演——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
“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你,但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白骨精来回踱着步;
“好的,女王大人!”我毫不犹豫的答应,节操哪有命重要!
“我知道自由和生命同等可贵,很多人宁可放弃生命,也不放弃自由……”白骨精还在那自言自语;
“我同意啊,女王大人!”
“我明白,人妖殊途,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你要考虑清楚,命没了,一切就都没了……”白骨精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你t到底听不听人讲话啊,又聋又瞎的臭婊子!”
“我不能给你更多的考虑时间了,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所以,现在就告诉我,你最终的选择是……你刚才说什么?”白骨精终于转过头来,和我四目相对;
“我说,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女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目标,我将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门外开膛手杰克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还用的着犹豫吗?
白骨精乐的小脸儿发红,看得出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救你,第一种是剥离你的魂魄,封印到骨头里,然后抽出骨头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白骨精强烈推荐,理由是技术成熟;我强烈反对,理由…不解释。
第二种方法就是舍夺,就是拘了我的灵魂,放到别人的身体里去…这不就是穿越吗?我门儿清啊,还用得着你吗?等我一咽气儿,分分钟穿给你看!
“我觉得吧,这副身体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我斟酌着用词,隐晦的建议白骨精再想点其他办法。
白骨精也有些举棋不定,“是啊,换过**,不知道还有没有鼎炉的效果…”
鼎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词儿…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呢,更加坚定了我不能白骨化的想法。
“看来,这次要大出血了!”白骨精咬着半边下嘴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记住你的承诺,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她扬起右手,口中念念有词,黑烟凝聚,在手中凝成一物…还没等我看清,白骨精就把这个不明物体塞到了我敞开的体腔中。
“是一枚五百年的黑熊胆,能够暂时对你的身体素质进行强化,触不及防的情况下突围,应该可以让你逃出研究所。”白骨精一挥手,我身上掐着、插着的钳子、管子全都脱离身体,散了一地。
“出去后向北跑,尽量找人烟稀少的地方躲藏。”白骨精面色疲惫,身体化为黑烟逐渐消散,“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希望你不要自己作死,正面去刚坦克……”
我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汹涌澎湃的力量充斥着我的全身,同时带来的还有无尽的——愤怒!
我的大脑里充斥进了一些野兽的记忆:
我看到一些人正狞笑着用棍棒疯狂抽打我的幼崽!
我想保护我的孩子,我想扑上去把伤害我孩子的人撕成碎片!但我的四个爪子都被铁锁捆着,连嘴都套着嚼子;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任凭锁链深深的勒进肉里,却只能听到幼崽的呜咽声越来越小,当它最终咽气的那一刻,我的哀伤和愤怒到达了顶点……
这时,杀死我孩子的凶手们向我走来,熟练地刨开我的肚子……用沾满鲜血的手,掏出了一颗硕大的熊胆。
…………
我听说过猎人在捕熊的时候,会故意去激怒熊,据说这样可以使熊胆大一些。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当奇闻趣事讲,不算是感人的故事,更不算是恐怖故事……因为不会有人关心熊是怎么想的。
但现在,我就是熊,我只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憎恨……
我想,撕裂这个世界!
我要,杀死所有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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