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一个也没受伤,全部救出来后,侯远靳冷不防又是擦手又是轻吻,阮明镜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太害羞了!
她满脸发烫,躬身将鱼缸放在观赏架上,抬手想将凌乱的长发撩到耳朵后面,却被侯远靳一把握住,语气灼热:“不许擦!”
擦?
“犯了错的人,需要一些小小的惩罚。”
阮明镜很快明白过来,咬住嘴唇,眼睛里满是无辜的光芒:“小九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嘛,要不是之前你说买了珠宝店,吓我一跳,我也不会差点让小金鱼吃撑……你怎么可以唬我。”
“我没有唬你。”侯远靳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虽然也很想逗一逗迷糊的小未婚妻,但是他也真的买下了那家珠宝店。
“为什么?”阮明镜吞了吞口水,问。
“因为我想知道,我的未婚妻究竟看中了什么,磨蹭半天居然什么也没买就走了。店主打了电话来询问我,我不好像你一样小气,只能买下来,聊以慰藉店主被你伤害的心。”
侯远靳语气中的戏谑不言而喻。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那可是一家很贵的珠宝店耶,有钱不如给我花好了,为什么要给外人……”阮明镜心中一阵心疼。
要是早知道小九哥哥会这么做,她一定乖乖告诉他,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心疼了?”
阮明镜皱着小脸,点了点头。
“下次还这样吗?”
阮明镜鼓着嘴巴,摇了摇头。
她已经吸取教训了。
什么教训能比烧钱更来得刻骨铭心呢?
小财迷阮明镜给出答案:没有。
侯远靳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阮明镜的头发撩在耳朵后面,捧着她的脸。阮明镜害羞的垂下头,手不由得抵在他的胸前,越是抵抗,越能感觉到他的强硬与压迫。他贴近她薄薄的小耳垂,灼热的气息钻入耳洞里,痒痒的,成熟的男人的味道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小九哥哥……”她喘着气,抬起水汪汪的眼睛。
侯远靳见她明显有些情动,捏住她的下巴,侧脸欲吻,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这时门口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逆着光,门是开着的,但他还是伸出手指在门上轻轻扣了扣。
阮明镜连忙推开侯远靳,顺声看了过去,原来是小孟。
小孟一张脸很是苍白,勉强强压声音里的不对劲,道:“侯少,有你的电话。”
侯远靳点点头,身边的阮明镜早就飞奔到观赏架的另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赏起鱼来,同时还见风使舵地朝门口移动,侯远靳淡淡一笑,想逃?
他走过去,高大的身躯拦住她欲跑的娇躯,锁住她所有的害羞,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长长的一个法式热吻,快要吸走她所有的氧气,阮明镜呜呜叫着,小拳头捶在他胸口,一直到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他才松手。
“我先去处理事情,等我回来,记得给金鱼换水。。”侯远靳刮了刮她的鼻子,转身就离开了。
“呼——”阮明镜大大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她才来不及管侯远靳走没走,一手扶着观赏架。一手捂着发烧的脸颊,万分无语:“什么嘛……”
谁这样吻一个女孩子后,还嘱咐她要给金鱼换水……
难道金鱼比她的感受更重要吗?
她有些郁闷地侧头去看在鱼缸里游得欢快的金鱼。
漂亮的火红尾巴扫在透明的鱼缸壁上,鼓鼓的黑眼睛,五彩的身体,还有一圈一圈吐着泡泡的金鱼嘴巴,的确漂亮极了……嗯?还有闪闪发光的金鱼,怎么这么耀眼呢?
她拍了拍鱼缸,小金鱼全都散开,露出鱼缸底部的发光物体。
阮明镜不由得屏住呼吸。
天啊,那是……
两枚套在一起的戒指,一大一小,银白色指环,镶嵌着碎钻,高贵奢华,熠熠生辉。
微波荡漾的水面折射着那漂亮耀眼的光芒,金鱼围绕着宝物,欢快地游来游去,用嘴巴轻吻陌生的金属。
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入鱼缸中,与水融为一体。
一条小花鱼游了过来,尝了尝,怎么有点甜,还有点闲呢……它茫然地鼓起嘴巴,看见了一双闪着泪光的漂亮的眼睛。
原来不是陌生的液体,是主人哭泣的泪水。
又一滴落了下来,砸在水中,小花鱼连忙甩起尾巴游走了。
“小九哥哥真是可恶……坏死了……”阮明镜心中又酸又甜,顾不上擦眼泪,将手轻轻伸入水中,取走那两枚戒指。
戒指正是她在珠宝店里看上的那两枚,只是因为比鸽子蛋还贵,她受到打击,所以没有买。
小九哥哥不知从哪里得知,竟然为了这两枚小小的戒指,将整个珠宝店买下来,还故意将戒指丢入鱼缸中,等待她发现。万一她赌气走了,没有去看鱼缸,岂不是让他的心思白费了?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与当年那个固执清冷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
阮明镜将戒指紧紧捏在手心中,戒指很硬,勒的手心又红又疼,可正是这微微的疼痛,才能提醒她,她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不知道小九哥哥有没有刻字。
阮明镜连忙翻着看,弄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真是笨死了,纳米刻得字,肉眼怎么看得到!
这时外面突然闹腾起来,阮明镜把戒指放入手包,正要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张妈走了进来,嘴里不停叹着什么,看到她站在那里,走过来,又好笑又好气道:“阮小姐,你说原司机这个人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走路这么不小心,上个台阶也能摔倒!”
“什么?原叔摔倒了?”
“是呀!他是来接你出去的,怕误了时间,一心急就摔倒了。现在正在嫌自己老了不中用,唉声叹气呢,你去劝劝他吧。”
“接我出去?我今天并没有要车呀。”
“我也不清楚,总之您快去看看原司机吧。”
“好!”阮明镜连忙走了出去,外面是客厅,原司机坐在沙发上**,一个仆人拿了纱布冰袋什么的,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受伤的地方是脚踝,擦伤很严重,流了不少血,露出红色的肉,看着就疼。
“原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阮明镜担心仆人手太重,自己将纱布接了过来,帮原叔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