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要出了殿门,便被纳兰风月召了过去。
纳兰风月在这次皇妹进宫的时候,便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她是个皇帝,向来敏感多疑,要不然北倾国早就被其他国家给吞并了。
在经过几次试探后,心中的疑虑便少了不少。
也是,皇妹向来就风流喜爱男色,总是憋着,性子难免也有点坏了。
再经过昨夜发生的事情,纳兰风月的疑虑就更消除了大半。
沈木白被赐了座,“不知皇姐叫我来有何事?”
纳兰风月道,“不知皇妹还记不记得国师曾经说过的话?”
沈木白装作蹙了蹙眉,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国师,本王何苦要等到十九岁。”
纳兰风月沉吟道,“这事有关你的安危,国师的预测一向准得很,你风流惯了,朕也管不住你。”她朝着女子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朕听闻你昨夜留在了那小美人的殿中。”
沈木白不以为意道,“皇姐无非就是担心本王把持不住。”她掀开手臂上的月牙印记,“这下皇姐总该放心了。”
她这道话语里带着熟悉的抱怨与不耐烦,纳兰风月心中的疑虑又少了一些,然后似是不经意道,“你也知晓皇母留给你的是个什么东西,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切勿要把真心放在一人的身上,那东西万万不可弄丢。”
要是没有纳兰无央的脑海记忆,沈木白说不定就要栽,她笑了一声道,“皇姐放心,那东西我知晓放在哪里最安全。”
纳兰风月叹了一口气,这才完全消除了疑虑,“若是落在他人手中,那可就麻烦了。”
从皇帝那回来,沈木白便传来了太医。
太医例行把了脉,沉吟了好一会儿,似是有些惊疑不定,“王爷,可否让这位公子另外一只手也给老夫瞧瞧?”
她点了点头,“太医尽管看便是了。”
太医摸着那脉搏,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吩咐随行的小童去煎了一碗药。
沈木白不由得开口询问,“太医,他的身子到底能不能治好?”
太医抚了抚胡子,摇摇头道,“臣现在不敢妄下结论,待之后才能给王爷一个答案。”
殷雪渊躺在床榻上,掩唇咳嗽了起来,气色虚弱苍白。
太医古怪的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女子,欲言又止。
沈木白,“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太医咳了一声,颇为含糊道,“这位公子气血差,还望王爷莫要将人折腾得很了。”
少年脸皮子一薄,红了红,眼神飘忽,竟是羞的恨不得将连埋进被褥里。
沈木白,“”
她真的是有苦不能说。
只能一脸憋屈的咽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煎药的童子回来了。
将那碗药放凉了一些,太医端过去道,“公子只需喝下去,待会儿老夫便能知道心中想的是不是真的了。”
殷雪渊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接过,有些紧张不安的望过来。
太医见状道,“王爷,您安抚着这位公子,臣怕他等下不小心便将这碗药给吐出来。”